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除了聂子渊,没人有这个气场。
那个师兄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跪着转身朝聂子渊行了个重礼,也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开口:
“回师尊,弟子……弟子乃啸阳峰……钱长老门下,常喜。”
又是啸阳峰。
聂子渊眉心压出几道褶痕,想起沈清跟玄阳子几人的纠葛,再垂眼看地上这人,顿时觉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一挥袍袖,对着他冷声道:
“妄议同门,自去执法堂领罚。”
常喜跟周围的弟子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聂子渊,待触及后者冷厉的眼神后赶紧都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只是他们都知道,聂子渊这是在杀鸡儆猴。平常这种事长老和执法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他们没成神,做不到清心寡欲,茶余饭后总需要谈资,这也是人之常情。
偏这是聂子渊提出的,他们还没胆子反驳。
常喜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经这一闹,广场上的人瞬间就消失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走动。
看了一出好戏的沈清待人群散去后,才慢慢悠悠地走到聂子渊身边。后者斜睨着她:
“我帮了你一个忙。”
沈清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看到聂子的脸色后她不得不稍稍收敛了一下,然后摆好姿势——
将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向聂子渊倾去,来不及散去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边,同时带着撒娇般软糯的声音对着聂子渊道:
“谢~谢~师~尊~啦~”
整个心脏像被羽毛扫过似的,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痒,舒服的令聂子渊的嘴角都不由得轻轻上扬。
于是他喉结微动,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