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尖对准自己的那一刻,一声尖叫就从“沉清”的嘴里发出,带着肝胆俱碎的恐慌,然而不等她说些什么,安舒竺握笔的手虚空一点,落笔时仿佛有禁制随之落下,被束缚住的“沉清”这下彻底无法动作,先前邪肆的眼里此刻尽是恐惧求饶,却再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笔尖一转,安舒竺握笔的手随之收回。
他紧走两步,看了看四周,伸手扯下一片帷帐遮住了沉清的眼,然后迅速解开绑住沉清手脚的衣带,将人平放在床上。
临动手前他还是犹豫了几瞬,脑子里迅速过了几遍接下来的流程,确保无误后安舒竺一咬牙,双手连动迅速将沉清的衣衫除尽,露出里面白净的皮肤来。
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眼前的一片白润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花了眼。
定了定神,安舒竺默念了一声“得罪”,一只手再度唤出先前的笔来,手腕一抖,笔尖隐隐沁出些许金色的痕迹来,带着些不同寻常修士法器的气息在空中荡开。手腕发力,润滑的尖端自细长的脖颈起笔,一点点出金色的痕迹来,小小一点却引得身下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微微弓起腰,两团嫩白的乳肉承受不住般晃动在余光之中。
安舒竺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尽量不去往下看。左手掐了掐掌心逼迫自己唤回注意力,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隐隐发颤的手,迅速一笔画下,期间手腕连动,笔势回转曲折,最后至胸膛中央停笔。
笔锋钝挫时沉清的前胸已经有了一道类似符篆的印记,金色的光华渐渐渗透进去,衬得皮肤愈发洁白如玉,然而金色光华渗透越深,女体却挣扎的就愈发厉害,直让安舒竺握笔的手几次碰触到某种绵软的物什。
他狠狠咬紧牙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握笔的手紧紧抓住笔身,继续艰难地一路向下游走。
恍惚间,笔下的触感给了他回到以前游历山川大泽的错觉。
此刻他的脚步踏过高耸的峰峦,他看见峰顶上堆着皑皑白雪,有红色的雪莲盛开在绝境之处;脚步一探,越过峰峦之后是一片平原,他平稳的步伐险些掉进猎人设置的一处小陷阱;平原与水泽交界的地方是一处小小的丘陵,他能透过稀疏的林木看见不远处水泽诱人的景色,脚下的路途也愈发艰难起来。
你的脚步该止步于丘陵。
脑海中似乎有人对他说。
然而他仿佛着了魔,竟然用手中誊抄经卷名录的笔顺着溪流而下,沿着溪谷绘制繁杂的图腾,遇到阻碍时用巨力搬动两侧的山峰,使其露出后方浑圆的庙宇,他在庙宇周围游走,隐约觉得这里似乎要有一场大灾——否则此处为何会如此颤抖?他却不敢进入庙宇大门一探究竟,只能匆匆掠过之后顺着水泽正中逆流而上,攀爬礁石时笔下有些滑润,他不懂为何这里会突然颤动,想是大劫该是要到了;然而下方潺潺的流水却赤裸裸告诉他——
这里的大劫乃是你一手所为。
安舒竺猛地回过了神,手中的笔尖端还停在硬如石子的珠蕊上,随着指尖的颤动不住往下刺探。
不对,不对!
“该死!你竟然敢给我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