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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瑾花扶著慕容遠的手肘,一步步的往府外走著。
原本這位置應該父親來帶,然而她無父無母、孓然一身,更長一輩的師父又英年早逝,便由身為大師兄的慕容遠代其位職。
路有些長,是以她與慕容遠有一搭沒一搭的傳音入密。
“…聽聞師兄有了中意的人?“
“…此話怎講。“
“別以為我不知道,師兄利用華容閣的勢力把我倆親事到處散佈的事。“
“……。“
沒有回應,那就是默認了?
君瑾花想起師兄為追逐師父做的努力,遲鈍如她都感覺出來了,甚至撞破過不少次,而師父的情商不但堪比木頭,還粗如神木。
師徒相戀的禁忌早是百年前的過去,她曾以為師兄是有機會的,然,事不盡人意。
“老實說,能有新的春天也是不錯,師兄…也該是時候放下師父了。“
君瑾花的語氣帶上勸解與無奈。
“…放不下的。“
…她的錯覺嗎?師兄的聲音裡,好像透著希冀?
尚未疑惑與詢問,他們已到了大門口,顧思泉在那等待許久。
她鬆開扶著慕容遠的手,對著他氣息所在的位置一伸。
沒有回應。
“不接,我可就不嫁了。“
君瑾花瞇眼,手作勢要收回。
手立刻被溫熱的大掌截住,緊張使他的掌心生出了極多的汗,滑膩得抓不住。
“不可以嫌棄我。“
身子被拉了過去,耳邊傳來略帶委屈的嘟囔。
“傻子。“
君瑾花失笑,反握回去,十指相扣。
兩人間綿綿的情意似是能湧出來一般,慕容遠別開目光,拒絕秀恩愛的攻擊。
花了了拿著煙管走來,對他投去戲謔的眼神後,便將視線定在了顧思泉身上。
他啊,若穿起新郎裝的話,約莫也是這個樣子吧。
那個與顧思泉有著相同面貌,卻戰死沙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