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莫明就凝视着她,眼眸深深的,仿佛也装进了她的快乐和自由。
他在夜里和她并肩,看落地窗外的万千灯火。
他说,“齐妙,我必定是你体内的那一根肋骨。”
我只是蝶,却妄图像苍鹰一样飞上最高的天界。这种带着浓烈绝望的希望,只有你能补满。
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只可惜,那时候太年轻了,年轻无所顾忌从不回头,于是此后好多年,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向来骄傲自律的莫明,会用这样顺序的主语和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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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冷战。
她崩溃地大哭,可不管她怎么激动,莫明都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然后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平淡又包容。
尽管眼里的复杂让人看不懂。
“我知道我很矫情,特别特别矫情,我就像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女人,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我觉得我是那样热爱自由的人,我无法想象,此后一生,都要跟一张时刻表过下去的感觉。”
“所以,我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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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他乡。新生命的到来。手忙脚乱的生活。伴着一个多月的孤独。
齐妙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委屈和后悔,却又带了点不甘心认输的倔强,强撑着不肯回国。
直到脑袋上方传来熟悉的叹息,听到他轻轻地喊着
——“齐妙。”
“他来接我了。”
“我说不清楚那时候的感觉。不是感动,不是愧疚,而是错愕之中,夹杂着一点疑惑。”
“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是第一次见到莫明时,那一瞬间就想到天荒地老的心动,还是在后来漫长的生活中,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带来的安全感。”
“爱情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好像在某一个瞬间突然达到顶峰,又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他说,”
“可能爱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