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更居然。。。突然觉得自己很优秀(不是……)
终于把他俩的车开了,不容易啊哈哈哈~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你~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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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图景一如既往。一泓威士忌闪着促狭的光芒瘫在杯底,踟蹰摇摆着的冰块散在威士忌中。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宴会中仍旧觥筹交错,还有一城铿然钉入骨髓的苦夜。恣肆的淤冷顺着衣袖滋生出万千藤蔓,与孤独一共将她层层叠叠纠缠裹缚,直至昏聩窒息。
推杯换益的祝酒之声不绝于耳,在潋滟的人群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嚷扰得她脑海中无一刹清明。她本能性地想要投身于如此狂潮之中,与所有人一共颠舞欢笑不舍昼夜,以前每当她别过众人,万籁俱寂,灯光与醉意都销作昏噩头脑中一派斑驳陆离的碎片。
她实在是喝的多些,晚宴结束,同陈伯文道过别,被周莫言扶着坐上了车,司机尽职尽责的将她送回居所,她还残存的清明提醒着司机再将同样不清醒的周莫言送回家去,然后她摇晃着在二十余岁身体中苟居的那抹枯槁死寂的灵魂回到居所,在半梦半醒之际环顾这磅礴世间的一切时,她总能清楚地意识到这扰攘人间似乎万态荟萃来者不拒其中却独独没有她的位置。
她知晓自己的异同之处,且坚持不懈地试图将这异同摒弃掩埋,奋力以合宜假面示向众人,妆涂出绝无可疑的模样。可这一切似乎早成她与生俱来的咒诅,在她前行的每一步中根深蒂固。她愈妄图与那奇思异念划清界限,愈深刻意识到这一切都只能与自己共生共存,所以她无法在世间寻得自己应居之处,并以此为自己的悲哀。
她于这世间不过行蹈一场嚣然开场又散场的闹剧罢。她试图以滑稽与笨拙将自己粉饰妥当如漫画中一幕令人忍俊不禁的低级幽默,却不由自主将这一切演绎成了一出歇斯底里的悲剧。
桌前高悬的壁灯是艳赤色的,轰轰烈烈灼得人双眼痛不欲生,桌上单薄酒浆拥了这尖厉的光芒,在眼前翻滚作一盏腥血。这酒液将她的生命偷了去啊。她自嘲地笑笑,将这地狱的焚火一饮而尽,任凭其在肺腑中嘶吼沸腾,然后察觉出有些不对,这酒……怎么是苦的?
而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回家还记得喝药,我是不是该夸奖你?”
她呆愣的回头,见他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脸上的阴影愈重,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她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紧张的站在桌前,等着他开口教训自己。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过来,她脑海里便嗡嗡的响着,是不是他以后都不想管她了?
突如其来的伤感将她淹没,她本就不算稳当的身姿顿时失去了支撑般向旁边倒去,她静静地等着自己难看的摔在他面前,并觉得这恐怕是自己的报应。
没成想,跌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听到他的沉稳心跳,倏忽便流了泪,他叹息一声,抹去她的泪珠,将她扶在椅子上,“我还没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
可有时候沉默比斥责更让人难安惶恐啊,她低着头,不答。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戚梧向身边的人问话,声音都涣散在茫夜之中。
戚桐茫然的抬起眸子,不明他话里的含义。
“我可以爱你么。”
她已经醉过一场了,这使她的头脑在此时此刻的境地中并不很清醒。似乎有着数不胜数的面孔在她眼前川流不息,形态各异的表情也正从善如流般汇作一卷不见终始的图谱。她此时心安理得地盘踞于椅上,似懵懂稚子般仰首久久凝望着这一切,一如幼时随母亲拜谒庙字时,借一霄荒芜夕阳照望殿宇里诸天神佛一一笑怒斥谑,历历分明。
然后终于有一幅面容自酒气的汪洋里挣脱出来,明明白白跃上她双眼。如有雷霆轰彻肺腑,入眼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周身一颤,却来不及辨清这是战栗或抖擞。
她艰难的张口,“你说…什么?”
她尚不灵便的大脑在这时笨拙地行进着,她无比清楚她与眼前这人非常熟稔,但她此时甚至难以从无数滥散的记忆光影中拈出一个答案,他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消失了二十年,如今他向她开口,却让她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应答。
那人若有所思地撑着下颚望向她。她看见一个嘈杂的世界在那人眼中跌宕漫延,却在最后换作自己的形影。他沉默地凝视着那人眼里的她——鬓发散乱,昏眼酡然,却没来由地显出一派,被醉意涤荡后的天真。
“我说,我爱你啊。”
她怔怔的,知道此时的自己尚不清醒,以及眼前流转的这场梦实在太过荒诞无稽。然后她就看到那人缓缓俯首,鼻间焦灼的热气都敷上她手背,之后极虔诚地,于其上落下了一个轻吻,如浮动在春日间的蝴蝶在樱瓣上单薄的一踮。
喝醉的其实不止她一个人吧。
她彻底迷失了自我,那人的眸光在昏沉的夜里粲然发亮 ?。
“如果逃离此处,你会带上我吗。”她答非所问,却像一个溺水之人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戚梧笑了,在满室的昏黄与垂星的簌光间他拥上她,并在浅薄的空气里,予她此生第一个吻。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于她而言像是一场醉后的绮梦,她被他抱进了卧室里,在纠缠不休的拥吻中她又是那么清晰的记得——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简直让她想哭,如果是梦该多好,她就能不管不顾的放纵自己,与他一起沉沦进这无边的夜色。
可戚梧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轻而易举的便把她的晚礼服脱了下来,撕开她的乳贴,于是她的胴体便暴露在他眼前,白皙纤细,却比他想象中丰满许多,特别是……这一对圆润饱满的娇乳。
他搂起她的身子,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桐桐……”他似叹息又似情动的唤她,修长的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背肩游移。戚桐不禁颤栗的呻吟,而后恐惧的望着他,“不…我们不能。”
“嘘……让我来安慰你吧,我的宝贝。”他轻笑间,拥着她倒在了床上。“你总是这样忧愁,我来教你如何快乐。”
他解下自己的腰带,束缚住了她的双手,她眼里涌出泪水,哀求着他,“不,不要……”
可他却觉得她的喘息是如此迷人。揉了揉她圆润的小耳垂,俯到她耳边低声,“你会喜欢的。”
他的手便握住了她的丰腻娇软,挑逗着她雪丘之上的嫩蕊,戚桐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泄露一点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