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恒不喜欢让林瑶受委屈,一丁点都不想。
赵恒揽住了林瑶,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自从得知林瑶有了身孕开始,赵恒连摸着她手的动作都十分的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不用这般,你只管怎么高兴就怎么做就行。”
林瑶心中颇为感动,犹记得当初嫁给王正泽之后,他对她的要求就十分的苛刻,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长辈们的喜欢,而大伯母又是那样一个嘴碎又抠门的人,林瑶一开始没少在她前面受了委屈。
而赵恒却说不用管他母亲欢喜与否?
等着赵恒出门的时候,林瑶还是觉得心里怪难受的,自从有了身孕开始,林瑶就发现自己变的十分敏感,许多平日里很正常的事情,都会影响她的情绪,比如这般分开。
好一会儿,林瑶才从这种情绪里摆脱出来,正准备换了衣裳去店铺,她已经在家里歇了许久了,也该是去店铺瞧瞧,而且昨天是端午,她请了向老爷子来别院吃饭,老爷子却是不肯,今日是肯定要去问候一番的。
好在蔡参说她的怀相很好,最近也可以出门,只要不是太累着就行了。
林瑶正在换衣,突然就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赵恒居然去而复返,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总之一下子就觉得心里落空的地方被填满了。
推开了要给她系带的茂春,就转身去迎赵恒,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一下子就投入了他的怀里。
赵恒见林瑶走的很急,赶忙抱住了她,说道,“慢点。”
两个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林瑶这才疑惑了起来,问道,“三爷,您怎么回来了?”
“忘了把这个给你。”
赵恒拿了一个香囊出来,弯腰系在了林瑶的要带上,说道,“里面放着安胎的药材,还有大师的开过光的护身符。”
林瑶知道赵恒去过白云寺,那位主持正是一位有名的得道高僧,听了很是欢喜,说道,“我很喜欢。”
两个人抱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其实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就是说下近日的天气,又或者林瑶说下一会儿要去做什么事情,赵恒多半不会说自己公务,但是他很喜欢静静的听林瑶说话,不管是多么琐碎的事情,都会认真的听从。
但就是这样,两个人都觉得十分的开怀,而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而显得弥足珍贵。
不管怎么,总是要到了分开的时候。
或许因为赵恒的安慰,这一次林瑶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等着赵恒走了之后,就启程去了铺子里,林记火锅的生意一直都十分红火,但就是这样,想起还有个十万的债务,林瑶也是头疼。
前几日家中来了信,母亲说原本这几日就准备启过来的,但是家中侄女要办喜事,她想着来了京城之后就很难回去,就准备吃了喜酒再过来。
那封信里还夹带了严茹慧给她的信,说她虽然被父母断了来往,但是毫不在意,毕竟从小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小时候是姨母,后来则是祖母,甚至还觉得解脱了,就是心疼姨母,被母亲骂了一顿,不过好在她和万随的婚事也定了下来,还请林瑶到时候抽空去喝喜酒。
林瑶当时看这个信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算是她帮了严茹慧,但其实…… 她根本不知道真的帮到她没有。
严茹慧本是侍郎之女,出身清白,最后却是要嫁给一个商人为妻,她自己就是商人之女,心里虽然没有埋怨过父母,但是却也知道要面对事情多么艰难。
不过这世上的路都是人自己走出来的,毕竟难得有情郎,还是要看严茹慧自己。
林瑶叫人送了一份丰厚的贺礼回去,严茹慧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四月,那时候他刚刚生产,自然是过不去的,不然真的想看一看。
赵恒回了宫,中午就去陪着太后用膳,少不得把林瑶送的拿过来,特别是黄花鱼因为要吃热的,还要提前送到御膳房里叫人煎下,总要准备一番。
等着赵恒回去的时候太后已经开始吃鱼了,她诸多挑剔,“就这黄花鱼?”太后显得有些嫌弃,又看了眼鱼的大小,这鱼也太小了,其实说起来三四斤的黄花鱼不算小了,而且还是夏季的海鱼,但那要分谁,寻常人来说自然是好的,但是送到太后跟前的都是珍品,自然是差许多的,“这鱼应该是清蒸好吃,毕竟鱼肉鲜美。”
皇帝见太后抱怨许多,但居然都给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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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