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消息就像是暖风一般,一夜之间吹遍了全国,现在手里的地是自己的了,连官方都承认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柳树屯甚至有人跑到地里哭了一场。
每天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给土地施肥、翻新。秦阿婆见事情摊开了,秦保山也不怕她了,顿时又改变了策略。
她来到二房好言好语的跟秦保山商量,“你看,你大哥家那么多人,丰娃子反正也不在家,你就当帮你兄弟一把咋了?”
秦保山滴水不漏,啪嗒啪嗒的抽烟,小心的只放了一点烟草,“我那借给秦丰他三爹不是一样的借吗?咋就一定要借给大哥哩,再说大哥都没说要借的话,妈你着啥急?”
秦阿婆的话叫他一顿堵回来,心气不顺极了。可是秦保山怎么说都不松口,秦阿婆缠不过也只能愤恨的算了。
第89章
家里的事情完美的解决了, 傅眉自然又返回学校了,她现在课业也繁重。尤其是医学,现在国家医疗想尽办法发展, 他们这些将来的准医生, 自然在最前线奋斗。
傅眉的学校校园环境在许多大学之中都是排的上号的, 四季都有不同的美景。如今冬季来临, 北方的城市最常见的就是漫天的鹅毛大雪。
睡一晚上起来,外面就亮堂堂的, 好像进入了冰雪的世界。学生们外面套着大衣,在校园里穿梭, 好像身处童话里一样。
傅眉有个室友家里经济条件挺好的, 像是当下很多看展览、照相的时髦事情她都做的多。趁着学校又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她就建议大家一起拍照吧。
好歹这是难得的大学时光,要是能保存下来,将来老了也能有个念想。一番话说的宿舍里的大家都心痒痒的,周末的时候,傅眉跟她一道去请了照相馆的师傅出工。
那师傅背着个大相机,跟着她们在校园里转了好久,每个人都拍了好些漂亮的照片。照片洗出来拿在她们手里的时候, 一个个兴奋的不能自已。
孙曼曼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啧啧称奇, “傅眉你这也太好看了, 跟你站在一起我好亏啊。衬的我像个土丫头。”
另一个舍友笑道,“你本来就是土丫头嘛, 还用人家说嘛。”傅眉正在叠衣裳,闻言道:“我就是比较上相而已,拍出来效果好一点。”
孙曼曼趴在床上翻了个身,“我要去买个漂亮的相册,把这些照片全装进去,都是青春的回忆啊。”
傅眉拿了她自己的那一份,给秦丰写信的时候顺便寄过去一张她觉得最好看的。在信的末尾写道:“仅此玉照一张,以慰相思之意,哥哥在外面切记不可观旁的女子多一眼。需得时时挂念我在家里等你,想你,亲亲的妻子落笔。”
短短的一封信,秦丰捏在手里看了好几遍,视线移到她的嘱咐上面。不由笑出声来,在外面奔波了一年的时间,他长的更高大了些。
下颚线条流畅自然,眼窝深邃,黑亮的瞳孔像是黑夜一般透不过光。身子骨越来越健壮,肌肉匀称秀美,脉搏下流动的是强悍的力量。
即使是在工地上他也是最显眼的,自从在曹建功手底下出来之后,到了另一个工地。秦丰一改以往不大跟人来往的性子,什么人都能搭上话。
却依旧勤勤恳恳、脚踏实地,因为在赵永青手下学习,对于建筑的事情他了解的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能给工头出主意,哪里的建材料好价钱实惠,图纸上从什么地方开始能节省时间。
现在虽是工头极器重的人才了,可是仍然能工人们同干同吃,没养成半分娇气。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想念家中娇妻。
工人们自由解乏的去处,可是秦丰不愿意去,他只是身体发疼的思念眉眉,不愿意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偶尔实在想的狠了,自己闷着被子,口里念着她的名解决需要。
满足之后通常能睡个好觉。马上就进去十二月份了,可是学校还有段日子才能放假,傅眉也只能跟秦丰通通信。
抽着空回去柳树屯,看看秦保山。这天下完课之后,她照常出门去吃饭,走到门边的时候,孙曼曼叫她,“诶,眉眉,你看那边有个人在看你,长得还怪好看的。”
傅眉回头看去,这一眼就像是隔绝了时光空间一样,直直望进那人眼里。傅眉眼睛瞪的老大,心里一下就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委屈。
秦丰慢慢走到她跟前,眼神火辣的不加掩饰,努力了好久,终于从容一句,“我回来了。”傅眉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孙曼曼打量了秦丰好几眼,想着开口,“这位同志就是眉眉的老公吧,你好,我是她舍友。我叫孙曼曼。”
秦丰跟孙曼曼握了个手,矜持的点头,他穿了一身城市里专柜上卖的大袄。个子挺拔,腿长身体板儿直,气质实在不像是个农村人。
傅眉紧紧攥住他的手,牢牢的依偎在他身边,秦丰手上用力,即使是手上出了汗也舍不得放开。傅眉红着脸跟孙曼曼道别,“那个,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帮我跟舍管阿姨请假。”
孙曼曼虽然笑嘻嘻的,没有嘲笑的意思,可是傅眉自己心虚,看她笑就不好意思。秦丰也礼貌的道:“麻烦你了,明天我请你们宿舍吃饭。”
秦丰笑的斯文又有教养,举止都是说不出的气质,孙曼曼连连摆手,“放心吧,交给我。”
等到孙曼曼走了,傅眉这才转头看秦丰,目光眷恋不舍,“你怎么回来了?”秦丰带她去吃饭,一边道:“这段日子那边上大雪,工地没法开工,干脆就早放假了。”
两人一起到了国营饭店,现在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国家也开始鼓励大家积极开展自己的私营企业。只是先前集体经济的政策深入人心,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秦丰点了两个炒菜一个汤,足足吃了两碗米饭才饱。傅眉吃完之后就看着他吃,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他大口刨完最后一口饭,看她道:“还吃吗?”
她笑着摇摇头,吃完饭之后,秦丰带着傅眉去了他住的招待所。他是今天下午到的,一回来就先办理了入住手续。
现在冬天,城里的房屋紧俏,不赶早点恐怕得睡马路。傅眉在这里洗了个简单的澡,窝进了被子,看着秦丰带回来的东西。
他从浴室钻出来,直接就扑到床上,在她身上磨磨蹭蹭。大口吸进属于她的芳香的气息,这味道是那么熟悉,在无数个夜晚折磨的他发疯,真正的碰到也是真的发疯了。
傅眉紧紧咬着下唇,迷离着眸子攀在他身上,眼里一片浓重的情.欲之色。秦丰的头发还在滴水,冰冷的水珠滴在滚烫的皮肤上是冰与水的触碰。
他的身体强健有力。一年多的工地生活把他原本就青春的身子锻炼的越发紧致结实。
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周身都很温暖,热乎乎的窝在一个宽厚又坚硬的怀抱里。屋里很安静,窗户外面偶尔听到自行车的铃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子难受,全身都没有力气,软的像是棉花一样。腰上尤其酸疼难忍,下面细微的麻木中带着火辣辣的感觉,就是不舒服。
睁着眼睛呆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昨晚的事情,本来她还想问问他其他事情的,就被猴急的欺负了一整晚。傅眉缓缓转身,身后的人还在睡,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占有意味十足。
呼吸绵长轻缓,睡的很是安泰舒服,脸上没有了少年的影子。眉毛锋利,长眉入鬓,双峰似剑,密而长的睫毛轻颤。
这是她喜欢并喜欢她的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都觉得幸福不过如此。秦丰睡饱了,模模糊糊之间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下意识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睁开惺忪的睡眼,早上的声音还有些哑,“醒了?”她眨了眨眼,往他跟前靠了靠,两人赤.裸相逞。被子里全是她甜腻的香气,秦丰吸了口气。
脸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身体渐渐热起来,傅眉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忙往后面躲。“哥,咱们说说话,你在那边怎么样啊。不是还要请我舍友吃饭吗?啊!你出去。”
秦丰双臂收紧,随即身子压上去,把哼哼唧唧的人往床上一按,大势已定了。傅眉气呼呼的又被他缠了一个小时,结束后连忙离他远远的。
秦丰神清气爽的起床,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茬,掏出一把电动刮胡刀。不消多少工夫脸上就干干净净了,比昨天见到的时候还要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