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脑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幸好理智尚存,他推开她,捡起工具去扫后面的泥巴,泥混了水,鬃毛扫把扫不了,他换了把竹笤帚。
他不服输,她就继续搞乱,当着他的面拿起水壶,哗——全倒在地上。
徐染当作视而不见,她倒水他拖地,她泼泥他扫地。
反复几次,容青池觉得没意思,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跟他打声招呼,“东西放你书包里了,记得好好收集喔,我有很多款式都是限量的,很贵。”
徐染全部打扫干净已经七点半了,外面下了雨,他连雨衣都来不及穿,飞速骑车回家。奶奶一个人坐在饭桌上,眼神空洞望着家门口,徐染进来的时候她才活过来,“阿染回来啦。”
“今天学校做值日所以晚了。”徐染用平时三倍响的声音说话。
老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继而颤巍巍的手指了指钟表,“你爷爷,还没回来。”
徐染放下书包,拿了伞往外跑。
垃圾场只有一盏路灯,雨丝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细密。周围一片黑,路灯下有一把伞,伞下躲了两个人。
老人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旁的容青池吓得面色苍白,她喊了两分钟救命都没人来,她不敢乱碰老人,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地上,把老人放平,撑着伞等徐染来。
徐染见状直冲过来,做了紧急措施,接着把老人抱上三轮车,容青池坐在车上撑伞。
他爷爷这是老毛病了,徐染和奶奶处理起来还算顺手。
她被徐染赶出去,蹲在院门下躲雨,打探着这处想象之外的地方。
三间平房就是徐染的家,没有空调,没有电脑,连冰箱都是淘汰的款。所谓的客厅摆的是颇有年代感的八仙桌和长凳。
校草没有爸妈,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是个低保户。
这在华高应该是惊天大秘密吧。
爷爷半个小时后醒来,徐染松了口气。老人从床头柜摸了个创口贴递给他。
徐染接过,以为爷爷哪里摔伤了,撩起他的衣袖准备检查,爷爷推开他的手,指了指外面。
容青池蹲的脚麻,起来跺了跺,一回头,徐染站在身后。
“你爷爷没事吧?”容青池问。
徐染答:“没事。”
容青池往前迈了一步,打破安全距离,“那我们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睡?”
院子里的是白炽灯,昏黄幽暗,薄薄的灯光虚拢着两人。
“你受伤了。”徐染转了个话题。
容青池抬手,手腕外侧大片刮伤,她不遮不掩,如实道:“收纸板箱的时候伤的。”
她蹭伤了一大片,徐染捏在手上的创口贴忽然变成一张废纸,一无是处。
徐染抬脚往外走,“我带你去医院。”
她拦下他,把他推到围墙上,伤口贴上他的唇,“不用去医院,你舔舔就好了。”
容青池怕他不会,特意亲身教学,她的小舌攀上他的喉结,双唇包裹住,轻含了一口,她的舌尖带着舌根上下游走,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跟着上下滚动。
这次他的理智被她吞入腹中。
他学着她的动作舔舐她的伤口,不是清香芒果味,是淡淡的血腥味。
这还不够。
容青池把手收回来,脸凑上去,唇舌交缠,两人都是新手,容青池比他见识的多,理论知识更丰富。但是实操起来,她明白了男性在这方面确实可以无师自通。
他含着她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像梦里一样,徐染操控一切,容青池瘫软在他怀里。
他吸吮着她的下唇,问:“容青池,为什么是我。”
她面色涨红,“从一开始,就只能是你。”
两人都是初吻,结束的时候,容青池弯腰准备脱内裤,被徐染一把摁住手。
“你都硬了,我不脱你怎么办?”
徐染额角青筋暴起,“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