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一路狂奔,裤腿全湿,泥泞不堪。
他站在嘉宏宾馆门口,愣了几秒,冲进去,跟前台粗略说了几句,对方就给了房卡。
薄薄的一张房卡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他推门进去。
密闭潮湿的狭小空间里没有光,只有刺鼻的烟味,呛的徐染一连咳了好几声。
他在玄关处找到开关,叩亮,劣质的灯管忽明忽灭,闪了三下后才稳定。
徐染往里面走去,没见着人。
“容青池?”他轻唤一声。
她躺在地上,痛意还在持续,没有任何缓减,似乎还加重了病情,头昏沉沉的,感觉有人进来,直到灯被打开,她想睁眼,眼皮像被胶水粘住,死也抬不起来。
有人叫她,她喉咙又干又疼,想回应,却发现暂时性失声了。
最后,容青池伸手,敲了敲床脚。
噔、噔。
徐染迅速反应过来,“容青池!容青池!”
她没了意识。
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白色的床单,充满酒精味的房间......暴雨还在持续,砸在窗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徐染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两手搭在膝盖上,脊背弯曲,他就这样撑着休息。
容青池想坐起来,动了两下,徐染立马醒来。
“你醒了?”他嗓子哑的像抽了几十支烟的人。
“嗯。”
她只是病了,没失忆,所以昨天她和徐染之间对话过一字一句,她都清晰的记得。
不过她不清楚为什么会拨了他的电话,更不敢相信他会在这里陪她一晚上。
这间病房里就住了容青池一个,旁边两张病床都是空的,“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还疼吗?”
两人同时发声。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