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半天, 五个人谁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齐萧皱眉:“十夕师妹?”
千岁岁点头:“是,大师兄。”
他问:“是不是…你精神过于紧张太累了?”
这话的意思是怀疑她出现了幻听幻觉。问这话的时候齐萧还扫了眼云辞的脸色,果然见他面色沉沉不太高兴的样子, 就很奇怪。
他想着师尊为何看起来好像很看重这个女弟子?以他的了解除了对千岁岁, 云辞何曾这样关心在意过他人,尤其还是女弟子。
这又不可能是他的小师妹。
审视地目光在千岁岁身上扫来扫去, 最终还是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师尊, ”他问:“现在怎么办?”
千岁岁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语气闷闷地:“仙尊,对不起,好像是我搞错了。”
她现在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近来太紧张, 出现了某种幻觉。
云辞又在岔路口扫了两眼,依旧无所获, 只得安慰她道:“没事,谨慎点好。”
然后转身对其他人道:“对不住了,是我鲁莽害大家空跑了一遭,现在回去继续赶路吧。”
“嗯。”李斗和陆婉只知道点头, 他们是这里面实力最差的,只要这些人不嫌弃他们就行, 是走是停完全听他们的。
而冯卢则是完全不敢承受云辞的歉意似的,欠着身子连连摆手:“仙尊说笑了,这里诡秘非常,自然要处处小心谨慎多留意的。”
一行人只得再次出发, 一路走千岁岁频频回头,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这一走就会错失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这次冯卢断后,他笑道:“十夕师妹再这样看我, 我可就要误会了。”
“啊?”千岁岁一愣,直到听到了身侧云辞的一声轻咳,她才反应过来。
“我,我没看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专门回过头来向云辞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没看他。”
云辞瞬间就长出了一口气:“嗯,没看。”
“别担心,之前我是骗你的,我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嗯。”她乖巧点头。
直到又拐了两道弯,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多嘴跟云辞解释一遍呢?
心里嘀咕好奇怪,可一抬头当视线触到前面浓情蜜意的那一对男女时,又释然了:或许是受了他俩的影响吧,香甜的粉色气氛总是令人向往和愉悦。
连她也渐渐接受了之前一切都是错觉的事实,不再纠结紧跟大家的步伐前行。
当他们走远后早已归于寂静的岔路口突然亮起了淡淡的莹光,就是从之前冯卢脚踢的墙里散发出来的。
那莹光渐渐转亮,不一会儿从墙里突然露出了一颗美人头,还会转眼睛张嘴巴的那种。
要是千岁岁他们这时候返回来,一定能认出这颗美人头是谁。
谈秋月。
原来刚才千岁岁的感觉一点也没出错,既不是幻觉也不是太累太紧张的疑神疑鬼。
刚才谈秋月刚才露出点气息就被察觉,害得她赶紧又藏回墙里,却不小心还漏了些裙色在墙面上,这才被冯卢一脚踢上来警示她。
她抻着脖子渐渐将全身都从墙里钻出来,看着裙子上那显眼的脚印,嫌恶的打去一个净尘咒。
“唔唔唔~”
听到身后的唔咽声,她才一拍脑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活物来,巴掌大小,头顶着奇怪叶子的一个小人。
“倒是把你给忘了。”谈秋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小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是妖?算了,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归我了。”
在小人头上的奇怪枝叶上弹了弹,终于心情好些了。
阿止简直要气死了,可惜嘴被封上了,他没办法开口说话,只得不断挣扎踢踢踏踏。
谈秋月看的有趣,“你想说话?还是骂我?”
阿止:自然是骂你,变/态女人。
谈秋月像是会读心术似的,扬了扬眉:“肯定是要骂我,那还是封着嘴吧,省得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惹我生气了一口咬死你。”
说话间,就露出了嘴里的满口尖牙。
阿止瞬间僵直了身体:这不是人修,这是食草兽!
完了完了,他要被食草兽吃掉了,早知道会这样他之前就应该让银杏留下来,他逃出去。
阿止此时后悔极了。
他和银杏掉到这地下通道之后,就发现手背上的种子渐渐瘪了,是缺水还是缺灵力还是缺什么呢?
两个人用尽了方法,甚至阿止都用上自己的口水了,结果都没有挽救种子的生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巨人变成小人儿…
种子失效还令他们两个灵力消失了一段时间,偏偏这样的关键时刻被谈秋月发现了踪迹,他为了掩护银杏逃脱就落到了谈秋月手里。
难怪之前一直觉得她怪怪的,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举动来,原来真的是怪,妖怪!
自古以来,动物为妖,植物为精,妖怪、精怪,虽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地之别,明明是他该占上风的,结果却陷入敌手,实在是运气不佳。
阿止望着她那獠牙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到他身上,是会被生嚼还是煲了汤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