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琳的双手抬都抬不起来,艾纳见状,坚持要帮贝琳洗澡,全然不顾男女有别。他拿过贝琳的安眠眼罩给自己戴上,打算摸黑脱掉女性衣服。
其实失去视觉并不会太影响天使。生物的气太强大、无生物的存在感又不会完全感觉不到,战斗时可能会有所妨碍,但像如今的情况,对艾纳来说根本无甚区别。他还是能感觉到贝琳的温暖,她呼吸的深浅,她做出的动作,这些都鲜明地印在艾纳脑海。
热水被打开,狭小的浴室顿时充满水雾,让空间不再寒冷。
艾纳认真洗掉贝琳双手上的纹样,又忍不住捞叨起来,“主人别再用自己当媒介了,如果主人出事了怎么办?莉兹小姐也会很难过的。”
贝琳苦笑,“知道啦,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是我的错,”艾纳低声说道,“我没保护好主人,是我的错。”
“真要说的话是我太傻。况且,你不是来了吗?”
贝琳始终坚信天使一定会来,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把一切都赌上。
艾纳知道贝琳不想讨论对错,所以他转了话题,“话说,主人是怎么破解结界的啊?”
这有些复杂,贝琳一开始的确信誓坦坦的打算找出阵眼,但在那种分秒必争、自己的生命遭受威胁的情况下,果然还是太难,于是她改变方针。她要让对方自己消除结界。
那些以天使羽毛与两人血液拼死命畫上去的图样,是一种领域的构成。贝琳想不出能压过对方的术式,只能粗暴地打算用更高位的领域来改变主场权。然而事情也没这么美,领域的做成并非如此简单,以现有的道具,加上贝琳本身并不佳的资质,那个领域注定会是失败品。
她也不真的打算让它成功。那只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如果完成,那什么作用也没有;然而,倘若在她畫完前,有什么强硬的东西阻止了构成,那么假定领域便会崩溃。
举个活拨点的例子,就像一个顽皮小孩在安静畫畫,让他畫完就不会有事,可一旦在他完成前破坏他的畫作,小孩可是会跟你闹个天翻地复。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畫出来的东西崩溃。一旦类领域的术式崩溃,便会拉着其他术式产生连锁效应,因为贝琳就是照这个功能畫的。反向思考,怎样的术式溃败最具破坏力?地上的痕迹都是为了保证这一点而畫。
于是伯里斯倾倒的天使之血阻止了构成,领域拉着结界崩溃,连带着贝琳自己也遭到反噬,而身上的纹样有减轻反噬作用。
这些都是专业知识。一般人除非特别研究,否则不可能会知道。
艾纳听完捏了把冷汗,那是何其不要命的方法啊!一步算错,贝琳或许就永远回不来了。灰发天使心有馀悸,语气是满满的不赞同。
“请别再用这种自残的方法了!”
“不会啦,我保证。”
原先细细秘密的疼痛已经被十九号和艾纳压住,手臂变得沈重而迟缓,只能些微举起。贝琳配合地让艾纳将伤痕累累的双手清洗干净,接着就是身体了。
背对着灰发天使,她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大掌抹着泡沫,在身体上游移。先是后颈、再是背脊,沿着线条蜿蜒而下,来到柔软的腰肢。贝琳觉得被对方摸过的地方滚烫异常,人家正经八百地在帮她抹沐浴乳呢,怎么自己就飘出不纯的心思啦?
女性深呼吸,压抑自己的遐想。那温厚的手绕到她身前,在她腹部留恋地轻按。似乎有一股火焰从那里被点燃,一路下到不可告人之处,引起贝琳一阵轻颤。
她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她知道那种缓慢升腾的隐密快感,那种心痒难耐的渴望触碰。下意识地收紧双腿,心跳如雷鼓。
男人的手在胸前停顿,随后果断地掠过,落在锁骨那片区域。
可这时贝琳却动了动,小小声地说:“那里??”
那双手停了下来,贝琳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带上了试探,“那里??也洗一洗吧。”
紧张地深呼吸,胸口大力起伏,贝琳羞耻地想起身走人,但她又觉得,现在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机会不等人,既然有现成的,那为什么不好好把握?
想是这么想,果然还是做不到啊!艾纳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饥渴呢?累了一天居然还提这种要求??
就在贝琳不安地打算以玩笑话带过时,一直沈默的艾纳动作了。那抹着湿滑泡沫的手复上女性饱满的胸脯,轻柔按压。
先是沿着外围顺时针划过,最终抵达敏感的乳尖。艾纳拇指与食指以一种特殊节奏搓揉那处,使胸前两点挺立绽放。贝琳只感觉胸口麻痒,面红耳赤,只能低下头,下意识想缩小自己。
艾纳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越揉越顺,最终完全掌握那触感完美的两团,揉捏成各种形状,大胆地把玩女性敏感的胸部。
“嗯??”
不小心洩出羞耻的声音,那动作使得贝琳只能挺起胸膛,头向后靠在艾纳肩头。贝琳这才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也烫得不像话。
她大着胆子将屁股后挪,果不其然碰到那硬挺而炽烫的部位。
“主人??”
原来不是她一人在演独角戏,她喜欢的人也与她一同起舞。贝琳意识到这一点,她偏过头,主动吻上艾纳抿起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