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和严心兰有染。”

......

脚下的石砖越踩越软,重复的宫门渐次靠近,出宫的路好像没有尽头。

江玉卿双手交握置于小腹前,挺直的脊背让人无法探知她内心的彷徨。

一定是听错了。

子观和严小姐......怎么可能呢。

子观对她的心意,她从未怀疑过。

严小姐肯定是丞相一派的人。

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娇娇却说他们有染。

踢到凸起的石板,她踉跄,眼前的景象糊成一片,又在最后时刻被扶住。

江玉卿额畔的鬓发纷纷落下,段衡替她挽到耳后,顺势揽住纤腰。

“抱歉,来晚了。”

“没事。你那边如何?”

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放松,抬起头,素手滑入他等待的大掌。

“极好。”段衡握紧手里的温暖,与她慢慢往前走去。

他并非外戚,不可入后宫,刚才候在了另外的地方,所以来得晚了些。

既然子观说了“极好”,那肯定是很顺利的。

江玉卿微笑,没有说话,柔面微侧,轻轻将头放在了他宽厚的肩上。

官服下垫了层薄棉,裹着他的体温,柔软而温暖。

这样好的段衡,怎么可能会与别人有关呢。

段衡愣住,眼尾扫到一条巷道,空无一人。

下一瞬,大道上,两个人影消失。

阴暗的角落里,女子被男人的身形团团包裹,红唇被切实包住,几乎无法喘息。

双手被牢牢固定在墙上,江玉卿没有挣扎,甚至伸出小舌与他在空中纠缠。

舌尖互相触碰、挤压,然后又分离、引诱。

段衡按着她手腕的手上移,十指先是松松的扣着,然后,在口中重重咬下的时候,如同枷锁般紧紧锁住。

疼痛与束缚是最好的催情药。

血腥味弥漫,江玉卿秀眉微蹙,却更加用力地含他上唇。

“哈,哈......”

“嗯......”

不需要交媾,他们已经为彼此神魂颠倒。

最后一丝余晖被黑夜吞噬的时候,那两缕灵魂短暂的分开,胸腔里无用的血肉仍在发出共振的余波。

段衡擦去江玉卿唇上的潋滟,抑制不住激动,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哪怕鼻尖空气稀薄,仍要埋进她馨香的发。

“此君,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好响。”

“......”

“很好听。”

江玉卿没有再说话,耳朵靠近鼓动的来源,获得了自由的双臂环住她的段衡。

这个人是她的。

从头到脚,彻彻底底。

她怎么能对此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呢。

子观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少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