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还是傍晚出门前自己帮他簪上的,怕风仪不端,花了许多力气抚平抹顺。
现在倒好,他一蹭,全都散开了,毛绒绒的额发一缕缕窜出来,擦在脸上,说不出的瘙痒。
江玉卿被这么一闹,原本就虚张声势的怒火霎时熄了个干净,她后仰着,想躲避男人的撒娇卖痴,即使想要压抑,笑声却还是自她嗓间溢出了几串。
段衡见她破功,越发来了劲,双手扶在她腰后,一边不断暗中收拢,一边把头对着她,不管上身还是下身,都是又是顶又是蹭。
等江玉卿觉出不对劲来,却是为时已晚,笑意开了口,便再难拘束,随着男人不断地作乱,她小腹的肌肉都因此抽痛起来,只能在毫不由衷的笑声中,艰难地闪躲着。
“子观,我,我笑不动了......别......”
她眼泛泪花,即使明知毫无意义,还是忍不住低声求饶。
“那就不笑......”
此举正合他意。
段衡顺势衔住那方红唇,探入其中,啧啧咂弄。
“唔......”
江玉卿刚沐浴完,本就有些头昏脑胀,再被他一番撩拨,更是浑身软似无骨。
舌根失了控制,根据男人的吞吐,津液一波一波地渡来换去。
溢出的那部分牵了长丝,由慢至快,拖至两人紧贴的衣襟。
“哗啦啦”......
长臂扫过之处,裂琼碎瓷声铛然。
段衡额角已然瀑汗如雨。
他咬牙,像是面对着上好白肉的屠夫,一手再等不及,隔着里衣恶狠狠地揉捏着柔软的耸峰,一手摸索过几处之后,飞快解下江玉卿腋下的绳结。
顺滑的白绳在轻不可闻的摩擦声中互相脱离。
终于把外在的阻碍剥除,段衡也撕裂了理性的外衣。
他扔了断皮剔骨的屠刀,他抱起完美无瑕的白肉。
此刻,他衣冠齐整,却赤裸裸。
原来他不是屠夫。
它是狼。
不知是羊的幸还是不幸,这只狼显然属于那一族群中,极擅思考的那一类。
——它不要一时的饱腹,它要长久的餍足。
狼俯首啃噬羊的甜乳。
从口感最为特殊的顶端开始,大张的狼吻包裹住全部的乳白色山峰,大力撕扯着,飞快向下。
因为它含得太深,喉咙深处的吸力居然甚至带动了那壮观的巨乳,在“啵”、“啵”的咂声中弹拨出惊人的乳浪。
狼显然是满意的。
在按照习惯先品尝完左侧以后,它侧首,开始了对右侧的宠幸。
可悲的是,哪怕深知狼的意图,羊也忍不住出于生理的冲动,一遍遍发出令闻者都为之羞耻的哀鸣。
不过,这也许也并不能怪她。
——那原本深粉,却因为狼的举动而愈显殷红肿胀的乳珠,是如此的敏感。
就像只蒙上了一层糯米纸的饴糖,被口水轻轻润湿,就原形毕露。
狼深知这一点,它用前肢死死压制着羊的前蹄,锋利的牙尖无情地开始了对那里的磨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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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鸿钧律转:源自诗句“律转鸿钧佳气同”。
这篇番外本来想过年的时候发的,没想到拖到现在才开始动笔,更没想到一写就写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