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记得吗?除了找你和公司的事,我根本就无心管其他的人事物,他联络不上我。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血缘关系,因为理由太过荒谬,公司的人不断把他的来电挡下,他也在公爵夫人监视下无法亲自到美国找我。”
“天啊,那这变成是我的间接造成。”夏洛特从玻璃棺木前退后几步。
“不能怪你。”史宾赛摇摇头。
阶梯上的声响让两人转过头去。
对看一眼,两人拔腿离开墓室。
有人正在把门关起来,还发出铁链声。
夏洛特往楼梯上奔去,但是已经太慢,门被锁上。
史宾赛试着推开门,门板纹风不动。
“有别的出路吗?”
“通往下水道,我看过图面但没走过。”
希望公爵夫人或是任何他不知道的有关人士没有注意到这暗道。
史宾赛走到一座墙边,用手敲击整面墙,确认空心处。
最后从旁边拿来一支看似外面围篱用剩的黑色金属长骨架从墙角和地板缝隙挖进去。
清除缝隙间填土,他用脚用力踢向墙面最底下大磁砖块,然后用金属架挖出碎裂开的仿大理石磁砖。
“里面很黑。”夏洛特看了一眼,不安的问。
“你想坐以待毙吗。”史宾赛边问边脱下西服外套,拿起手机手电筒照向黑暗通道。
“不想。”
“那走吧。”他率先进入黑暗里。
刚开始还算干燥,因为是墓地下方,夏洛特要自己别想太多。最后走到下水道支线,里面又脏又臭,还好史宾赛在她进入通道就把西服盖在她头上,好让她躲过蜘蛛丝、蝙蝠等她不喜欢的生物。
然后她勉强跟着他走进浅水里。就在她脚上感觉有点潮湿、鞋面开始沾到水的时候,史宾赛要她往一个简陋钢筋楼梯爬,最后两人从圆孔洞里爬到马路上。
他拉着她躲到旁边花圃。
“我去开车。”
“看来今晚不能回去。”他可不想自投罗网。车子是在机场租的,他请人仔细查过,没有被追踪。
“那怎么办。”
“去具乐部。”
“安全吗?”
“太多认识的人,公爵夫人不会选在那边动手。”
“你还真有自信。”
“从后门进去,我会要绅士具乐部工作人员别透露我们在那里。”
“有效吗?会部会反而有人密报。”
“总比去不熟悉的地方好。”
“你房里该不会也有暗门吧?”
史宾赛给了夏洛特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真的有。”
“到了。”
在具乐部后门街口停好车子,史宾赛观察附近没有人才让夏洛特下车。
“动作要快。”
顺利的从后门刷卡进入。夏洛特上气不接下气。
史宾赛拉着她快步回到自己房间。
“你有何计划?”
“明天装作没事回到公爵府邸。”
“看来你已经想好。”
“走一步算一步。”
夏洛特并不相信,因为知道他向来不是没有b计划的人。
“去洗个澡,你闻起来像是掉到水沟里。”
“你也差不多。”
史宾赛决定在面对公爵夫人和两人的未来之前必须把夏洛特父亲的事做个了解。他打发她进浴室,把收好的资料从保险箱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些是?”夏洛特套着史宾赛浴室里过大浴袍走到桌旁。
“我请人送晚餐过来,先去把身上味道洗掉,免得让人起疑。”他借故让她自己去翻阅。
“夏洛特?”史宾赛离开浴室,发现夏洛特站在窗前。
“我说过,我父亲的事或许永远没有办法理解……。为了你我愿意放弃去找出答案。”
他要的是她一句“我相信你。”
“但是,夏洛特,这。”这件需要告一个段落,他还来不及说完。
“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最大让步。”她截断他的话。
她不断着挣扎在史宾赛与死去的父母之间,只能选择躲避选择相信那方的压力。
“好。但是答应我,不可以再躲避,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试着面对。”
“好。”
“答应我。”他坚持。
“我答应你。”
敲门声打断两人谈话。
“看来晚餐来了。”
隔天一早竟然收到公爵夫人的邀请函。
“你敢去吗?”史宾赛竟然开玩笑似的问她。
“不敢。但是不去就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说得好,你现在开始面对问题了。”
昨天一晚都在担心之中度过,夏洛特完全没有睡好。史宾赛倒是一如往常。
史宾赛把向绅士具乐部借来的车子缓缓开进庄园。
下车站在庄园古典建筑前面,夏洛特有无限感慨。
如果她没有因为父亲的事离开迈阿密和史宾赛,史宾赛不会答应变成公爵的替身,今天大概不会卷入公爵夫人的金钱和权势游戏。
可是谁又知道呢?这世间的纷扰都是因为人而来。
现在必须演最后一场戏,只要公爵夫人口头承认和真正公爵继承人修的死亡有关,那整件事就能结束。
但是她父亲当年到底把史宾赛家公司帐本作假究竟是谁指使的,还是背后另有隐情,恐怕她永远也找不到答案。所有资料都证实父亲的确修改帐本,而如果指使者不是她和美国检方一直以来相信是史宾赛的父亲,那到底是谁?
父亲的老同事兼老友的死亡到底与他过给她父亲与史宾赛父亲录音是否有关?又是谁想封口?
她现在只能相信直觉和史宾赛。
“记住。这件事落幕之前千万不可以对公爵夫人或任何人承认你知道任何事。”史宾赛在她踏进门之前拉住她的手腕。
“好。”夏洛特点点头。
“不要露出马脚。”
“嗯。”
“最重要一点,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相信你。”
两人走进大厅,房子安静的有点奇特。
“有人在吗?”史宾赛喊。
“公爵阁下。”管家匆匆忙忙出现。
“怎么回事?”
“公爵夫人要举办宴会。”
“然后?”
“大家都去忙了。”
“临时举办宴会?”
“我知道这有点不寻常,不像公爵夫人一贯作风。但确实是夫人下令。”
“是什么样的宴会?”
“我也不清楚,阁下。”管家恭敬地说。
“房间可以使用吗?”
“阁下的房间已经打扫过。”
“也是公爵夫人的命令?”
“是,房间也插了鲜花。阁下有任何行李吗?我帮您拿上去。”
“不,没有行李。”史宾赛拉着夏洛特往楼梯上走。
“阁下还需要任何其他的东西吗?”
“拿些瓶装矿泉水和苏打饼来。”
“是。”管家转身去准备。
回到房间关上门,史宾赛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有无奇怪的装置,顺便把密道打开来看。
“我们必须在饮食上小心,只吃众人吃的同样食物,其他只吃有包装的。”他提醒站在房中央看着他走来走去还打开奇怪地方,充满好奇看着他行为的夏洛特。
“嗯。”
老公爵夫人却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就在史宾赛想回到伦敦摊牌,管家宣布宴会要举行。
“您的未婚妻会来。”
“别开玩笑。”
“。”
“和我去走走。”
“是。”
夏洛特不想激怒老夫人,因为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把很少离身的几样手环饰品放在桌上。希望史宾赛会看到。
“我们要去哪?”
看到老夫人走到花园园丁置放高尔夫球车的地方,夏洛特开始警觉起来。
“你拍照没拍到的地方。”
老夫人开着高尔夫球车直到草地尽头示意她下车。两人走到花园边缘穿过当成界线的矮树。
“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威胁,连喜爱的男人你都不肯放弃责怪她害死自己父母。”
“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把你调查得很清楚。”
老公爵夫人步步逼近。
“你把我从这边推下去没有意义。”夏洛特边退后边注意自己脚步。
“大概吧。但是史宾赛,不,西明斯特公爵会乖乖的娶我指定的新娘。”
“然后不断的提供金钱给您?修是这样想逃离你,所以找上史宾赛。”
“随你怎么说。”
“我父亲呢?我的父亲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我和你父亲的事无关。”公爵夫人肯定的说。
“不过我父亲的老同事是您杀的吧。”
虽然夏洛特也真的没有任何证据公爵夫人会扯上自己父亲,但是父亲的老同事大概想敲诈,这她后来领悟到,也从史宾赛在具乐部拿给她看的东西上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