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明该推开那个女人,搂着她的身子,跟她说着,我就是个混蛋,那不过是个长得像你的女人,我们之间早就没了关系。
可是,刺人的是他,他也流血了。
他或许真的被她的谄媚和冷漠气得失去了理智,才想让她也感受自己此刻的难受。不知她疼了没,反正他做了这个错事后,心口炸裂般更疼了。
可是,他还是忘不掉何云。
他的梦里又是她了,那身镂空吊带裙魔怔般缠在他的梦里,像是要吸干他。
他在梦里操她千遍万遍,醒来就是千遍万遍的空虚,夜里对着手机里的何云十八岁的照片撸着,射出来之后内心却还是无止息的空虚。
而每天清晨内裤上黏湿的痕迹告诉他,何云,不可以,仅是他的梦境,一场镜花水月。
第二把的骰子,把何云再一次送到他的身边,角落里垂着脸的女人,还是会忍不住看他。
他的笑不由得撑开,只对视上一眼,他便躲开了,他怕吓着她。
因为他想来日方长。
所以帮她挡酒,特意最后买单送她回家,装得不情愿些。
因他老怕何云探出他的心思,这样她就有着嘲笑他的机会,会说,你温醉清做出这样的事真丢面,不像是你的少爷性子。
他不想听到她口中说出这些。
不过他的第二件错事又来了。他太生气何云跟他的犟嘴。只不过问她一句,她便阴阳怪气的回他。还想划清关系的叫他温经理。他耐着性子平复自己的情绪,问起第二句时。
她便能那样的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不关你事。甚至含着愤怒和漠视。
不关你事。
仅仅四个字,足以撩拨起他全身的颤抖。他真的,被这句惹着了。
怎么不关他的事?读书那会他就是她的有关,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抽着时间给她复习教学,给她买珠宝首饰,给她过生放烟花,陪她一整个暑假,她的那两年,都是他养着她。
是他耿耿于怀何云没有留在a市,可是也并没有她现在一脸寒霜的对他说着扎心话,来得惶凉。
还有恶心。乖巧的何云,居然说他恶心。就像一个温顺的兔子,突然咬破你的血肉,他气急败坏,还真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而且,竟然是何云。
那就别和他有着联系得了,省得他讨骂不吃好的犯贱。
他赶她下车,对她冷漠的说出马上滚。说完后愣了两秒,悔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开到角落处他懊悔的用头不停的顶着方向盘,他忘不掉何云惊慌失措的下车,像是躲避着浑水猛兽,更忘不掉后视镜里她呆呆的落泪。
口不择言的他,明知性子敏感又脆弱的何云,即使那会被人欺负得,肩膀耸得蜷住,也不肯落下一滴眼泪,可现在,却因为他,在马路边上哭得泪如泉涌。
温醉清!你他妈真不是个人啊!
怎想着让她在那么黑的夜里,忍心让她一个人走回去。
他调转了车子,关上了夜灯,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一个小时,为着她送行。
第二天早上闻见她身上低廉的药酒味,又是自责的反思自己,肯定是昨天刹车的时候弄伤她了,她也倔强的不啃一声,直让他想得心疼。
所以便谎称什么合作商,给她送瓶上好的药酒。
骄傲的温醉清,他什么时候能低下高傲的头颅啊,只看着把何云推得越来越远,自己却困在原地不敢动弹,连她的眼睛都不敢对视,因为自己的心虚。
但他真的看不了何云眼里的冷漠,太伤人了,冻得他说不出话来,她的眸里好像真的看不到,属于他的光了。
以前只不经意的一眼,他便能笃定这小妮子欢喜他,而落至现在,他有点看不清了。
因她嘴里含着什么温经理,和上陌生人般的打量,直刺得他心尖发疼。
他念着软在他怀里的何云,柔柔的对他说着哥哥,会为他流汗,会冲着他微笑,会扯着他的衣角摇摆,会所有所有他怀念的事儿。
而不是如今的这个,面如寒霜,冷漠,甚至骂他恶心的何云。
他又碰上酒了,他其实在国外的第四年就警告过自己,因念着何云不喜欢他喝酒,那会子他还记得,他喝着酒做了件错事,何云三天都没理会他。
他答应她的。
只是现在的他需要一点的麻醉,醉到面前能出现柔笑的何云就好了。他不会放手的,因为醉了的人,就当是在做着梦。
梦里,那个女人就会在自己的身下,如泣如诉。
那身镂空吊带裙,也会出现在这场绚丽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