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样说…才能有着双全法…
矛盾,交锋,和舍弃。他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手,点着烟,他想,他得好好的编个谎言来,同事?意外?只万一她刨根问底呢…问她为什么只亲上他…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参与…
他慌乱的心,便让他成了耳鸣般,两耳不闻的,听不进其他的话,只最后一句…
“我们结束了,温醉清。”
他却清晰而明白的听见了,他下意识的顿住,呆滞了,烟从两指间悄然间滑落。
结束?哈。
他呼出一口浊气,浊得他嗓子干疼。哪来那么多的结束…他们不可能…也绝不会…结束。
他一把拉住她的右手,带着骨子里不甘的用力,他说,我没说结束之前,谁都别想走。
她便嗤笑一声,他又听见了。
“云云,想走可以。”
他只有些苦笑的,便也强硬的,说,“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她可不信他说的这番,像是电视剧般荒谬的话,什么死不死的,人哪有那么容易的轻言说,死。离了她,他会死?好笑。
所以她说他,真假啊,又虚伪。
他的眼,眼睫轻轻盖下,荒凉的残月便也落下,化成空白的黑色。
不信么…
那便看看吧…
他那把常备的绿色小军刀,熟悉而轻轻的弹开,锋利的刀刃,以最轻易切开的角度,放在他手腕处,血管枝丫四交的地方,清晰而明了。
你看…我的确可以为了挽留你…用死来威胁。
卑贱的男人,可真卑劣啊…
便顺便忘掉那件隔阂的事吧,他只是证明着,他不想她的离开,除非他死,只如果她的离开,却是为了那件事…
那便求求她忘掉吧…
她烦恼的事,他难言的事,他和她一起忘掉…
血流得越来越多,滴在她的脸上,溅到地上,成了花,他的声音,徐徐的,虚弱着,祈求着,在这片哭声回荡的空间里。只他一段时间里,都听不见她的回答。
他的手,渐渐无力的虚握成了拳。
如果…那便这样死去…就好了…
“我忘!我忘!我忘掉还不行吗?!” 她哭着,吼着,他听到了。
像是大梦惊醒般,被她的声唤醒,他便被刚刚那番想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满面泪水的何云,还哭着捏着他的衣角,用力的跳着,试图扯下他流血的手臂。
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就想到死了,他还没看见孩子出生,他还要带她见父亲。
他们说好的,二十七岁结婚。
这些,都还没有做到…
如果有力气,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骂自己怎么能忍心舍下她和孩子,还有他昏迷的父亲。
他骂自己是个孬种!是条懦弱的狗!仅这点打击便受不住,他真是个渣子。
“云云,我们不能散。”他用尽了力气抱住她。血蹭到她的衣服上,他苍白着脸,贴着她暖暖的发顶。
何云哭着,抱住他,骂他,说他怎么能这样。
可他知道,他跟何云,再紧紧抱着,中间也会有着宽如银河的河流。
便谁也跨不到对面了。
谁都回不到…从前,她唤着他哥哥,笑着奔向他的怀里,说,你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说,除了他,我好像喜欢不了别人了,说,你是我的底气的小矮子了。
他…失去了。
三三:这段情感有些复杂。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