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摇了摇头,“不用了,给我洗漱吧,我想到外面花园里走走。”
妙言连忙扶了段瑶下床,又叫了丫鬟进来给段瑶洗漱。段瑶用过早膳,就到花园里去散步。
此后几天,也是如此。段瑶都乖乖待在家里。要么在房间里看书写字,要么到花园里散步。段家人也都随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
段禀文知道是怡宁郡主刘玉婷绑架了段瑶之后,当天夜里在书房里呆了许久,写了一本奏折,陈述了刘玉婷的祖父承恩候十大罪状,第二日上朝直接交到了景熙帝面前。
承恩候吓了一大跳,他深知自己在景熙帝面前没什么面子,唯一能够依靠的太后又不是景熙帝的亲生母亲,景熙帝对他客气,完全是因为他平日里在景熙帝面前小心翼翼,一直比较听话,但是现在段禀文参了他一本,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连忙站出来解释,“皇上冤枉啊!段大人奏折上说的那些事儿,我完全不知道,纯粹就是栽赃陷害。”
段秉文正色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承恩候心中清楚明白,你也无需在此叫冤,只需皇上命人去查,就能知道这些事情的真假。”
景熙帝早就看不惯承恩候了,只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处置他,才把他丢在一边没有管,此时既然段禀文参了他一本,他就顺水推舟,也不管承恩候是不是真有冤屈,直接叫人严查。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浮动,仿佛发现,风向好像要变了。
且说承恩候回到府中,叫人去查清楚了段秉文针对他的原因,得知是跟刘玉婷有关,立马把刘玉婷叫来臭骂了一顿,还把她关在房间里禁足半个月,刘玉婷自然不服惩罚,每日在房间里吵闹,砸烂了不少好东西。不过承恩候正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太多时间管她就是了。
……
周成易坐在书房,处理完手上的最后一件公事。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起头问跪在地上的侍卫,“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侍卫道:“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王爷安排了。”
周成易揉了揉骨节分明的手指,嘴角边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那就开始吧。”好戏也应该上演了。
当天夜里,被关在房里十多天的怡宁郡主,趁着看守的嬷嬷没注意,打晕了自己的丫鬟,把丫鬟装成自己睡在床上,她则偷偷溜出了房间,从后院的后门跑了出去。
跑出了承恩候府,怡宁郡主刘玉婷一路飞奔,一直跑到柳树巷的一间小院子门前。
她四下里看了看,门前真的有一棵大柳树,确实就是她要找的地方。她走上前去,院子门是虚掩着的,她伸手推开门,怀着忐忑的七上八下的心情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有人,刘玉亭试着叫了一声,“有没有人啊?”
话音刚落,屋子里传出沉沉的男声,“进来!”
刘玉婷听到那声音,心中顿时一喜,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提起裙摆,脚步欢快地跑上台阶,伸手推开房门,激动地走进房去。
房间里有些暗,她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是她依然能够辨认出来,那个背对着她的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对着那个背影,心情紧张无比,如有一万头小鹿在心头狂跳,羞涩万分的道:“肃王,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我真的好高兴!我就知道,只要我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总有一天会,你也会喜欢上我的。现在,我真是太开心太欢喜了。”
背对着他的男子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心情也是愉悦的,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温柔,“我看你跑得好像很累,喘得也有些厉害,想来这一路过来不太容易吧。桌子上放着有水,你先喝杯水缓一缓,休息一下。”
“谢谢肃王。”怡宁郡主刘玉婷欢喜非常,只觉得今晚周成易的声音真是温柔如水,对她的关心也是那么美好,叫她整个人都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