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走过去,伸手出去,要将窗户拉回来关上。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她疑惑地查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心想可能是自己刚才眼花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直接把窗户拉回来关上。
窗户关上,刚要转身,却突然像是被人点了一下,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睡了过去。
眼见着妙语就要倒在地上,周成易用手拉她一把,轻巧地把她放在一旁的矮塌上。
一系列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成易看了看四周,试着避开那些暗中布置的暗线,一路顺利的转进了内屋。
那屋里布置的暗线也不少,上回周成易来过,对屋子里的暗线布置有一定的了解。虽然后来暗线的布置有所改变,但这也根本难不倒他。他在几个起落纵跃之间,完美的避开了那些暗线,一点儿也没有碰到,暗线上挂着的铃铛纹丝不动,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周成易站在段瑶的床前,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也就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忐忑和紧张。反而非常的坦然,就那么坦坦荡荡的现在那儿,连房中的小灯都没有熄灭,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段瑶的模样,比在黑暗里看得更真切,也更让他心动。
美色当前,夜色醉人,人更醉!
周成易缓缓地伸出手去,温暖的指尖碰到段瑶的脸颊,滑腻白皙的肌肤就跟新剥了壳的鸡蛋白一样,一触之下就让人爱不释手,再也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她披散着如墨的黑发,睡在绣有花纹的被褥之间,白的胜雪,红的似火,黑的如墨,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副瑰丽的画卷,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去,只想这样一直看着她,凝视着她,如痴如醉,忘我沉沦。
段瑶呼吸平稳,睡得正香,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黑影,挺翘的小鼻子,嫣红的小嘴,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一样般。
今日她没有像上一回那样热得踢被子,而是规规矩矩的睡在床上,被子好端端地盖在她的脖颈处,遮住了底下的无限春光。
只是她的身材太过美好,哪怕是盖了被子,依然是起起伏伏玲珑有致,随着呼吸,胸前的那样座小山峰时而浮起,时而下降,可以想象得出,如果拨开被子会是怎样的光景,只怕是圣人也会把持不住吧!何况他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周成易如此想着,自嘲的一笑。
睡梦中的段瑶,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上,一直都不肯离开。那个目光,不是那些绑架她的那些人那样恶心贪婪狠毒,反而带着一丝丝疼惜温暖和怜爱,她清楚地意识到,那个目光不是那些绑架她的人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却不讨厌那个目光,反而觉得可以依赖和信任,她的脑海里渐渐地就浮现出了那个人的影子,她努力的向他靠近,然后她的眼中映出了他的模样。
“是你……”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一直试图想要抱他的大腿,而他多次对她出手相助,救她于危难的周成易。她情急的一把伸手就拉住了他,急切的道:“是你?是你!”
这个梦其实已经困扰她好多天了,她一直没能看清楚对方的模样,直到今天,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并且还拿到了他的手……
手?
段瑶下意识的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她果然拉住了一只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尖和手心都带了一层薄茧,大脑里逐渐清醒的意识告诉她,这不是女人的手,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周成易也没有想到,段瑶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在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就在迷糊中一把抓住了他,并且抓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然后他就看到她睁开了迷蒙的眼睛,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审视的看了一小会儿,缓缓的缓缓的抬起了头,视线就沿着他的手指到了他的手臂到了他的肩头,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当她的视线与他的脸对上的时候,只见她的眼睛倏地睁到最大,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张口惊呼道:“是你!”
周成易想要蒙住她的眼睛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她的眼前,让她当场抓了个正着。
“是我。”周成易低低应了一声,一抹红霞悄然爬上他的脸颊,一路烧到了他的耳后,只好在灯光较暗,没有让段瑶发现。
段瑶猛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吃惊不已的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布的那些暗线,你为什么没有碰到?铃铛也没有响?”
周成易在心中暗暗地想,你布的那些暗线和铃铛,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让我避开了,对防一些小毛贼可能有用,对他简直就跟玩游戏似的。只是他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出来他怕会被打。只是微微笑了笑,“你不到暗线和铃铛太简单了,对我没多大的用处。”
段瑶也想到了这一点,周成易的武功那么高,连大哥段云琪都不是他的对手,她布的那些暗线和铃铛对于他来说确实就像小儿科一样。
她微皱了眉头,有些不甘心的道:“下一次我一定布得更严密些。”以防某些人再次跑到她的房间里来。
她沉下脸道:“肃王,你还没有说你这样三更半夜的跑到我房里来是为了做什么?你这样闯入我的房间有些不妥吧?你信不信我这样高喊一声,就会有十几个侍卫跑进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