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太太没说话,姜大太太则道,“镇南王府邪门的很,我女儿和大少爷定亲没多久,就被人推入湖中溺亡,至今没找到凶手,可怜她经常来梦里找我这个做娘的诉苦,让我替她报仇,溺水之地又是镇南王府,我想帮都帮不了,萱儿和大少爷定亲才几天,在桥上看个热闹,也能被人推入水中,要不是世子妃出手相救,只怕这会儿我北鼎侯府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北鼎侯府福薄,高攀不上镇南王府的少爷?!”
姜大太太语气冷硬,所有的不满和不快都写在脸上。
她这态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镇南王府习以为常,况且的确是镇南王府亏欠人家北鼎侯府,查不出杀人凶手,她们也心中愧疚。
姜二太太坐下,望着明妧道,“听说昨儿世子妃和世子爷也差点出事?”
明妧轻颔首,姜二太太道,“世子爷被人害的坠崖,又差点丧命,也就世子妃福泽深厚能镇住邪气,萱儿她没有这福分。”
姜二太太见过楚墨枫,对他很满意,可是女婿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儿子,不是她生的,女儿才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肉,没有了女儿,又哪来的女婿,再舍不得,这亲事也得退了,保命要紧。
原本大太太对这桩亲事就不大满意,姜二太太要退亲,她求之不得,怎么会不答应,心里偷着了,还得装出不高兴的样子来,大太太一脸惋惜的接了定亲玉佩,问道,“查出是谁推姜三姑娘落水的吗?”
姜二太太摇头,“还在查……”
这三个字,姜二太太说的咬牙切齿,因为她知道,想找到下手之人的希望很渺茫,当时桥上人多,灯烛又昏暗,谁也没注意到,只能自认倒霉了。
老夫人手中佛珠拨弄,道,“我镇南王府和北鼎侯府怕是真的难结亲家。”
姜二太太道,“那倒未必。”
老夫人手中佛珠停了下,又继续拨弄起来,望着姜二太太道,“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
姜二太太笑道,“我北鼎侯府女儿嫁不进镇南王府来,但镇南王府的女儿能嫁进北鼎侯府。”
姜大姑娘死在镇南王府,被人杀害,两年多的时间了,却一直没找到杀人凶手。
北鼎侯府心里存着气呢,长房和二房都有适龄的少爷,可以娶镇南王府的女儿。
老夫人眉头一皱,道,“你们要娶瑜儿?”
楚瑜。
大太太的亲生女儿,楚墨枫的胞妹,不过明妧没见过她,她嫁进门之前,楚瑜就去外祖家贺寿了,不在京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姜大太太道,“楚大姑娘容貌秀美,才华洋溢,是北鼎侯府高攀呢,但我女儿一条命死的不明不白,镇南王府至今也没有一个答复,我女儿不能白死了。”
这是要一命赔一命。
大太太脸色变了变,道,“姜姑娘死在镇南王府,不是我镇南王府愿意看到的,就因为姜姑娘一条命,枫儿至今未娶,定亲之前,还去和府上打招呼,北鼎侯府要再嫁一个女儿过来,我也答应了,姜大姑娘出事是在镇南王府,姜三姑娘可不是,允许退亲,我镇南王府已经仁至义尽,岂容的你北鼎侯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