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也发话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妧出嫁许久,周妈妈还是第一次回来说镇南王府的事,苏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妈妈望向老夫人道,“那奴婢就从头说起,世子妃出嫁之前,二房还没有搬出定北侯府,二太太曾请一位道士进府,差点把二姑娘送去庄子上的事,老夫人可还记得?”
老夫人点头,这事她印象深刻,怎么会不记得。
周妈妈继续道,“府里不少人都见过那道士,知道他是骗人,但就这么一个骗子,巧合的被镇南王府一再的请进府,那道士知道世子妃逮住了他把柄,说了不少世子妃的好话,世子妃也让道士帮了点小忙,道士在京都扬名,如今在青云观落脚。
今儿,三少奶奶请王妃去青云观算命,碰巧表姑娘也去了,她当着王妃的面说那道士是骗子。
这本没什么问题,那道士确实就是个骗子,但王妃回府之后,把世子妃找去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表姑娘早就知道那道士是骗子,还曾拿道士威胁过世子妃,被世子妃回绝了。
王妃才知道三少奶奶请她去青云观,目的不是算命,而是听表姑娘当场指认那道士是骗子,世子妃是收买了道士,才会一而再的说世子妃的好话。”
老夫人脸隐隐发青。
谢婉华忙道,“我不知道,我去青云观就是个巧合!”
周妈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是不是巧合奴婢不知道,但三少奶奶招认,是表姑娘告诉她道士的事的,她才请王妃去的青云观,这会儿她正被王妃罚跪,在佛堂跪到明天早上。”
萧琅嬛并没有招认是谢婉华告诉她的。
王妃都没有审问,就直接相信了明妧说的,罚了萧琅嬛,但发生在镇南王府的事,这会儿没有人能去求证,再者,她说的是事实,谢婉华无从抵赖。
卫明依恍然道,“我说早上表姐为什么一定要去青云观,还要拉着我们一起去,原来如此。”
要是以前,卫明依肯定就陪她去了,这不是谢婉华和丫鬟讥讽她,把她惹毛了,卫明依气还未消,懒得理会她。
她不去,卫明绮不敢去,卫明蕙就更不会陪着了。
周妈妈见老夫人生气了,但还不够,她道,“奴婢此番回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镇南王府下人都在笑话世子妃,表姑娘住在定北侯府,都不向着世子妃,反倒帮三少奶奶,一府姐妹关系都相处不好,难怪和镇南王府的人格格不入。”
这一把油浇上去,定北侯脸色冰冷,大姑奶奶只觉得屁股底下的紫檀木椅子扎人。
老夫人手中佛珠攒的紧紧的,看向谢婉华的眸光带着凌厉和失望,“去佛堂跪着,跪倒明天傍晚为止!”
谢婉华噗通一声跪下,哭的梨花带雨,满腹委屈,“外祖母,我没有想害表姐,是镇南王府三少奶奶污蔑我!她害不了表姐,就害我!”
这么说,也说的过去。
卫明绮站在一旁,闷声放大招,“昨儿好像有人给表姐送了信进府?”
卫明依看了卫明绮一眼,没想到关键时候,她消息这么灵通,她道,“派人去表姐的屋子里搜一搜,没准儿信还在。”
老夫人摆手道,“去搜!”
谢婉华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