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容王世子!
挟持了他的世子妃,以假乱真,还假死骗人,若非恒王府要留着稳婆替他作证,证明是恒王妃一人所为,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京都,他一颗心已经飞到容王府,想去找明妧解释,只是北越到底不是他的地盘,卫明城不让他贸然去要人,虽然大家都能猜到是容王世子,但毕竟没有证据。
枕边人被容王世子挟持了,传出去也丢人,再万一容王世子杀人灭口,他们堵不起。
虽然顾虑颇多,但卫明城觉得以明妧的聪慧,自保肯定没有问题,尤其容王病重,他刚刚打听过,自打容王世子回京,容王的病大有好转,明妧拥有高超医术的事,容王世子比谁都清楚,有求于明妧,他必不敢做的过分。
他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天黑了,才好摸进容王府打探。
只是容王府就在眼前,却不能进去,对楚墨尘来说太过煎熬了,他如坐针毡。
明妧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来北越找她了,日子闲的无聊,她找丫鬟要了针线,丫鬟还以为她是做给容王世子的,屁颠屁颠的找了最好的绸缎和丝线来。
明妧给腹中胎儿做小肚兜,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打发时间,这里不是镇南王府,没有专门的药房,捣药声稍微大一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能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里面拆房子。
屋子里摆了四个炭盆,虽然不冷,但做针线活,没一会儿手便僵硬了。
明妧把绣绷子放下,揉搓双手。
一下午,也才绣了多祥云,不过好在绣的还算精致,明妧越看越满意。
外面,一穿着淡碧色棉袄的小丫鬟走进来道,“卫姑娘,绣房来人了。”
明妧微微挑眉,绣房来人找菱月便是,怎么直接禀告她?
她的事全部菱月负责,心中纳闷,明妧道,“让她们进来吧。”
她把绣绷子放下,很快,一管事妈妈带着一丫鬟走进来。
打了珠帘进屋后,管事妈妈瞥了眼绣绷子,惊诧道,“姑娘的针线真精致。”
这样的奉承话,明妧没有当真,笑道,“班门弄斧而已,如何能跟府里的绣娘比?”
不过在大家闺秀中应该算的上不错了吧,明妧想。
明妧望着管事妈妈道,“你们来是?”
管事妈妈笑道,“过两日,去大景朝迎接世子爷回京的使臣便回来了,皇上下旨给世子爷接风洗尘,姑娘要一并入宫,毕竟是第一次进宫面圣,王妃特意命奴婢来给姑娘量体裁衣。”
明妧对穿戴无所谓,但容王府的脸面不能丢了,要不是以脸面为重,容王妃才不会管明妧穿什么。
她站起来,管事妈妈帮她量尺寸,丫鬟记下来。
如果只是简单的量尺寸倒也罢了,管事妈妈趁明妧不注意,往她腰间佩戴的荷包里塞了点东西,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开。
明妧嘴角勾了勾,容王妃还真是不弄死她腹中胎儿不罢休呢。
管事妈妈量好尺寸准备走人,明妧把腰间荷包取下来,把里面的香丸倒出来。
管事妈妈的脸都绿了,一脸尴尬。
明妧望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管事妈妈想死的心都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卫姑娘怎么就发现了,而且还一点面子不给她留的直接戳破了。
要说这管事妈妈也是脑子被门挤了,她都要算计明妧了,还想明妧给她留着脸面,天真成这样,也不知是怎么坐上管事妈妈的位置上的。
明妧知道管事妈妈是奉命行事,罪魁祸首不是她,明妧也懒得刁难她,把药丸扔给她,管事妈妈没反应过来,药丸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福身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