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郡主飞快的往凉亭外看了看,附近没人,远处有宫女太监,但离的远,她们说的话,他们听不见的。
安南郡主两眼瞪着明妧,恨不得将明妧瞪成灰飞,她自问事情做的很隐秘,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她一定是在诈吓她的!
“你少诈我!”安南郡主后槽牙咬的紧紧的。
没错,就是在诈你,但我是不可能承认的,明妧勾唇一笑道,“安南郡主要这么想我,随便你,既然刺客不是你派去杀我的,他们是死是活,与你也不相干。”
明妧说的云淡风轻,可安南郡主能不当回事吗,那些人是护她周全的,她第一次派他们杀人,结果中了明妧的算计,要是把她和镇南王世子都杀了,牺牲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可他们毫发无损,他们却要折损,安南郡主不同意。
左右四下没人,安南郡主道,“把解药给我!”
明妧斜了安南郡主一眼,好笑道,“你既然不承认刺客是你派去的,又要解药做什么?”
还以为派刺客杀她和楚墨尘,再出面救她,心机很深,没想到稍微一诈吓就露陷了,还是和在宴会上刁难她的时候一样流于表面,派人杀她,还想她交出解药,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明妧为她的智商感到担忧。
安南郡主气的咬牙,她猛然站起来,道,“你给不给我?!”
那威胁的眼神,明妧很服气啊,“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先。”
安南郡主看着凉亭外的莲花池,手摸着栏杆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明妧无语了,居然拿自己的小命威胁她,也是,她是北越皇帝最疼爱的外孙女,要是她推她落水,能给她好果子吃吗,再救命恩人也没用啊,帝王可是习惯了百姓为他们生为他们死,她救皇上是她作为臣民的本分,该罚还是会罚的,万一再有人煽风点火,说她居功自傲,占着救过皇上就不把安南郡主放在眼里了,指不定会罚的更重。
明妧真吓着了,一脸惶恐之色,安南郡主觉得自己得逞了,看来也是个胆小怕死的,结果就见明妧噗嗤一笑道,“但是,你真的有胆量往下跳吗?”
没胆子跳,还说个毛线球啊?
明妧那鄙视的眼神,就是最好的激将法,安南郡主觉得自己被明妧羞辱了,然后这个脑袋瓜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郡主,居然真的往下跳了……
“救命啊!”安南郡主叫道。
明妧叫的比她还大声,“快来人啊,安南郡主落水了。”
喊完了,明妧抱着凉亭柱子,明着着急,实则看安南郡主在水里扑腾,一边琢磨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如果安南郡主只是说说,明妧还不会多想,但她真的往下跳了,就容不得明妧不多心了,毕竟一个正常人是不大可能蠢到这种程度的,虽然种种迹象都表现的胸无城府,但怎么看都太刻意了些。
如果真的是装出来的傻白蠢,那就太可怕了,想到这里,明妧就郁闷,人家搭台唱戏,她还得陪着,能不能换个人陪她玩,她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啊。
宫女太监匆匆赶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看明妧的眼神明显带着谴责,明妧两眼一翻,都不用安南郡主告状,她差不多已经被定给推人下水的罪名了,就不兴安南郡主脑袋发热自己跳下去凉快?
安南郡主落水了,宫人匆匆去禀告北越皇上。
这边安南郡主被捞起来,正在凉亭里吐水,那边北越皇帝和北越皇后闻讯匆匆赶来。
北越皇上一脸焦灼,担忧道,“怎么会掉进莲花池里?”
安南郡主看向明妧,指着她道,“是她,突然发疯似的把我推了下去……。”
说完,就哭了起来,莲花池里水看着清,但下面沉淀的都是泥巴,人掉下去,是肯定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