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南郡主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消息,那边明妧也没有等到,她以为玉佩十有八九落到了北越皇上手中,北越皇上看到玉佩,至少会怀疑安南郡主的身份,闹出点动静来,可几天过去,一个水花都没冒。
在宫里被行刺的是明妧,她明着是容王的救命恩人,和楚墨尘关系并不大,楚墨尘擅闯后宫理亏在前,北越没有追究,他也不好催北越给明妧一个交代。
这事是容王世子出头的,可现在北越皇后怀疑刺客是他安排的,目的自然是挑起镇南王世子妃和她的争斗,对容王世子明讥暗讽,根本就不让容王世子插手。
容王世子也心有余力不足,案子虽然一直在查,没人敢松懈,可怎么看都是一桩查不清的案子。
安南郡主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借口给北越皇后请安的机会进宫打探情况,明妧心急玉佩下落,派人找容王世子去行宫。
容王世子还以为行宫出了什么事,匆匆赶来,结果明妧把请他的来意一说,容王世子眉头打个结,以为自己听岔了,“在宫里丢了块玉佩?”
因为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容王世子的声音拔高了两分,知道她找他有事,骑马就赶来了,结果只是丢了块玉佩?
就算要报复他挟持了她来北越,找理由折腾他,也不用找的这么敷衍吧?
明妧不知道容王世子内心是这么揣测她的,她稍微形容了下那块玉佩道,“玉佩质地剔透,下面坠着淡紫色流苏,那块玉佩对我很重要,应该是那天遇刺的时候丢的,劳烦容王世子帮忙我找回来。”
容王世子看着明妧,没有从明妧脸上看到戏弄,他道,“那块玉佩真的有那么重要?”
明妧不便和容王世子说的太直白,万一是他们猜错了呢,没得叫人以为她在故意攀北越的亲,如果一切真如她猜测的那样,她娘苏氏才是云曦郡主在逃亡路上生的北越公主,即便苏氏从小在苏家长大,身上流着大景朝人的血,也改变不了她是北越公主这个身份。
她娘苏氏和她爹定北侯就成了联姻了。
定北侯深受皇上信任,镇北王手握兵权,权力这么集中,她们和北越皇室沾亲带故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人扣上通敌的罪名,尤其历代皇上生性多疑,当今圣上不会,不代表下一任,下下一任不会。
如果可以,明妧还真不希望和北越有什么瓜葛,但安南郡主要真是假郡主,她犯险来北越必定有所图谋,他们得想办法弄清楚她想做什么。
可不说点,容王世子忙着争夺储君之位,未必会尽全力帮忙找,明妧清秀白净的脸上难得认真道,“那块玉佩是别人用性命保下来的。”
容王世子见明妧防备他,心底有些失望,他道,“我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到。”
容王世子抬脚要走,明妧叮嘱他道,“那块玉佩或许和你们北越皇室有关,不要打草惊蛇。”
容王世子心累的慌,要找玉佩又不能打草惊蛇,这叫他怎么找啊?
她遇刺的地方虽然偏僻,却也不是没人走,都好几天了,玉佩肯定早被人拾去了,他尽量帮忙找吧。
出了行宫后,容王世子就骑马进宫了,他之前去了御书房见北越皇上。
容王世子早上才进过宫,还帮北越皇上批了半个时辰的奏折,怎么又进宫了,北越皇上担心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