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威大将军的话虽然冲击力很大,但大家都不信,谁不知道梁王是皇后的眼珠子,疼的跟着什么似的,怎么舍得梁王受这个罪,除非梁王无路可走了,想激起皇上对梁王的怜惜之情。
小公公想到容王世子弹劾梁王收受贿赂,不会……真是皇后给梁王下的毒吧?
这也太狠了点儿,梁王只是收了些贿赂而已,虽然皇上不喜臣子收人贿赂,但这是屡禁不止的事,皇上就算生气,也不会真把梁王怎么样啊。
再说了,就算梁王用了苦肉计,皇上心疼他今天放过他,可容王世子不会就这么算了啊,回头再把这事捅出来,皇上也不能偏袒梁王啊,该罚还是会罚,这吐血一茬又一茬,这苦肉计用的不划算啊。
连他一个小公公都觉得划不来,聪明如皇后,不该这么蠢才是,何况抚威大将军还主动把这事捅出来。
北越皇上扶着顺公公的手走过来,问道,“什么解药?”
抚威大将军转身,直接跪下了,“皇上恕罪,皇后也是爱子心切,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臣实在是事先不知,否则绝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明妧看着抚威大将军,比起皇后,她更觉得抚威大将军心机更深沉一点儿。
这是弃皇后保抚威大将军府啊,亏得她刚刚看到他急匆匆的进来,还以为他是担心梁王,果然是想多了。
像这样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的人才更可怕,因为他很明确自己要什么,难怪北越皇后和梁王防备他,怕娶了赵佩儿,将来皇权被架空,外戚专政了,这样的防备并不是多余的。
抚威大将军认错的很真诚,只是北越皇上听得云山雾罩,道,“到底怎么回事?”
给梁王下毒还是爱之心切?
这样的爱当真叫人毛骨悚然。
抚威大将军看了明妧一眼,道,“难道世子妃没有告诉皇上,皇后为了从东陵手里拿解药救梁王,给明蕙郡主下毒的事吗?”
北越皇上望着明妧,明妧没说话,顺公公道,“皇上,这事老奴知道。”
北越皇上又转头看向他,顺公公继续道,“那日接风宴后,明蕙郡主回行宫就吐血晕倒了,世子妃怕皇上担心,伤及龙体,才没有直言相告,皇上派奴才去行宫探望,奴才自知不该帮着欺瞒皇上,但世子妃和公主隐瞒是为皇上好,奴才就帮着他们了。”
“世子妃怀疑是皇后下的毒,借口给皇后解毒去找皇后要解药,皇后要世子妃先给她解毒,再把之前给梁王治病的那十万两给她,嬷嬷去取银票的时候,奴才就在行宫内,听得一清二楚。”
“世子妃怕皇后不守承诺,便从明蕙郡主体内逼出毒血来,提炼了毒药,托奴才帮着放在梁王的茶盏内,借此逼皇后交出解药……。”
说完,顺公公直接跪下了。
纵然梁王和皇后给卫明蕙下毒了,他也不能帮着明妧给梁王下毒,虽然情有可原,但深究起来,他已经犯了死罪了。
北越皇上哪顾得上恼顺公公啊,他快要被皇后和梁王活活气死了。
抚威大将军替北越皇后求情,“东陵说世子妃没能解梁王体内的毒,这些日子梁王胸口时常隐隐作疼,皇后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听了东陵的威胁,皇后是受制于人,想着以世子妃的医术,她肯定能解明蕙郡主中的毒……。”
看来不全只为自己,还是有点顾及北越皇后的,就是这谎言太经不起推敲了,一戳就破。
明妧语气冰冷道,“既然是东陵威逼皇后给舍妹下的毒,皇后手里能有解药吗?”
抚威大将军后背发凉,不过他还算镇定道,“嬷嬷去找我的时候告诉我,皇后想世子妃给她解毒,这些天命人满京都的找东陵刺客,从他落脚的客栈里找到了不少解药,拿人试药后,确有解药,只是世子妃还没有给皇后解毒,故而才没有给世子妃……。”
北越皇上气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