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马上就去艹办。”李雪燕立即起身微笑着转身而去。
李雪燕本来没把竞标会太当回事儿,如今听彭远征说得非常严肃,她必须要立即再去安排,从新布置。
李雪燕走后,贾亮掏出烟来给彭远征递上一根,又递给黄河一根,然后自己才点上道,“彭镇长,工商户和村民的工作都做通了,我和老黄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没有一个刺头跳出来,简直是太反常了!”
彭远征哈哈大笑了起来,扬手指着贾亮,“你这个老贾,心态不对啊,没有刺头一切顺利还不是好事?你还盼着有麻烦啊!”
“彭镇长,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以我们两个多年在乡镇工作的经验来看,在这种拆迁上,要想一帆风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这一次,我们两个才各自讲了讲,他们就主动提出可以跟镇里签订协议,随后再跟企业签署补偿合同。”
黄河在一旁也笑着插话道,“我估摸着,这是彭镇长在群众中威信特别高的缘故。群众一听说是彭镇长主导的项目,就打心眼里配合和支持。”
黄河这话就有些赤果果的拍马屁的色彩了。不过,人在官场,即免不了要听这种话也免不了要说这种话,谁也不会太在意。
彭远征向黄河笑笑,“哪是我威信高,我看,应该是你们两位领导一起出马,组建镇里对这次拆迁工作的重视。群众一看镇里这么重视,又再三强调了要保证群众利益,他们怎么还能反对?”
“刺头总是个别人,大多数群众都是很朴实、很通情达理地。”彭远征微微有些感慨道,“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制定好应急预案。万一出现紧急情况,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贾亮点点头,“请彭镇长放心,我和老黄这几天全身心顶上去,出现问题立即解决。”
三人正说着话,吴明犷敲了敲门,走进来笑道,“彭镇长,老贾、老黄你们都在?”
“老吴,坐。”彭远征笑着指了指沙发。
“彭镇长,刚才接区里通知,说是根据市里统一要求,全市都要悬挂正面姓的具有地方特色的标语横幅,为全市申报全国卫生城市营造良好氛围,我来请示一下,这标语……”
吴明犷也没有坐,直接切入了正题。
彭远征沉吟了一下,笑了笑,“我提一个建议,你再组织人考虑考虑,看看合适不合适。完了,再向郝书记汇报一下。”
“其一:聚精会神抓建设,励精图治求发展;其二:解放思想谋发展,改革开放创大业。”彭远征低头刷刷刷在纸上写下了两句标语,递给了吴明犷。
吴明犷看了看,忍不住赞道,“彭镇长,真是太棒了。我这就去跟郝书记说一说,争取赶紧做出横幅来,在全镇挂一挂。”
彭远征想了想道,“横幅是必要的,但我看也有必要制作两三个大型的广告牌,树立在镇里比较重要的区域,同时咱们镇政斧大院的门口,也可以写上嘛。”
吴明犷笑着点头,转身去安排标语的事情。彭远征本是信口所出,这种标语在他前世生活的新世纪比比皆是烂了大街,但在现在这个年月,与那种“要致富先修路”或者“优生优育,奔向富裕”之类相比,还是具有亮点和新意的。
几天后,区委书记秦凤来镇里检查工作,被这两条标语所吸引,觉得挺有意思,就在区里推开。而旋即,又在全市流行起来。
说到这里,彭远征立即话锋一转道,“咱们镇里的办公条件比较简陋,我有意要选址再盖一栋办公楼,你们觉得如何?”
“好啊,我就说嘛,咱们镇里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非要窝憋在这么一座破楼上。你看这楼,经过简单改造,到处都透风撒气的——彭镇长,你是不知道,到了冬天那个冷哟,屋里有土暖气都白搭,晚上在镇里值个班,你就不敢脱衣服睡觉。”
黄河立即拍手赞成。
其实对于这个办公楼的问题,镇里很多领导包括一些普通干部都对郝建年坚持窝在这里不满,镇里又不是没有钱,选个地方,盖一座新楼又花不了多少钱,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在外界眼里,郝建年这是廉洁勤政彰显云水镇党政机关大公无私的高风亮节,但在内部人心里,这实际上就是沽名钓誉故作姿态——说白了,花巨资投入教育和公共事业,坚持镇机关在破楼上办公,都是郝建年的面子形象工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