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还认真想了想,又轻轻摇了摇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蒋武神道:“哦?你有何高见?”
云知还道:“我不知道这子午流注是如何推算出来的,但是我觉得,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每个地方的气候不一样,时辰也不一样,即使这子午流注不是瞎编的,估计也只能起到一个很笼统的指导作用,具体到某个人身上,误差肯定不小。”
叶流霜秀眉微蹙,随即松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蒋武神叹了口气,道:“果真是后生可畏,你们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了不起了。”
云知还问道:“所以那位叫秦落衣的女子,是如何找出来的呢?”
蒋武神道:“一开始她什么都没做,起码我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在这之前,我已经征服过不少女子,从来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她虽然修为极高,表现出来的,却跟那些女子没什么不同:随着时日流逝,对奸淫越来越麻木,最后不但不再感到羞耻,反而从中获得了一种快感——堕落的快感。精神活动的痕迹从她们身上消失了,因为思考是痛苦的,而沉浸在肉欲之中,却很幸福……”
“这一位一开始也是如此,我以为她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半年之后,她却给了我一个惊喜。有一天傍晚,我带那小女孩游玩归来,发现她一个人望着远方发呆,就问她在想什么。她跟我说,她在想她那负心薄幸的丈夫,想到自己报不了仇,心里很痛苦。我好奇心起,便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她的丈夫几年之前,修为大进,渐渐凌驾于她之上,不但家族事务桩桩件件都要做主,便连家庭内部,也控制得越发厉害,稍不如意,便对她一顿斥责打骂。最后竟对她说,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要娶一个比她美貌十倍的女子过门。她气愤之下,跟他争吵起来,被他制住,剥光了衣服,丢到门外跪了一夜。从那之后,她一刻也不想再呆在家里了,便趁着他外出,偷偷带着女儿逃走了。”
云知还听得有些目瞪口呆,道:“顶级修士组建的家庭,也会发生这么狗血的故事吗?”
蒋武神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有些不信,但是当时她的神情不但真挚,而且隐隐透出一种深刻的哀伤,那却是假不了的。我就将信将疑地信着了。”
叶流霜道:“她为何会对你说这些?难道她是想借你的力量报仇?”
蒋武神道:“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她跟我说,比起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我对她倒是好得多,只是一心一意地干她,虽然她刚开始觉得屈辱,习惯之后,却又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活,所以想要跟我做一个交易:杀了那个男人,她把身心都交给我,只要我能对她好一点,她甚至可以让她的女儿叫我父亲。”
云知还道:“这个交易对蒋前辈来说,很有吸引力吗?”
蒋武神道:“杀掉丈夫,霸占妻女,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当时觉得很有趣,而且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所以就答应了。”
叶流霜道:“但是她的丈夫既然比她厉害,你自然也打不过他。”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蒋武神道,“但是我们有两个人,她还要跟我共享修行功法,又躲在暗处,可以用上各种阴毒手段,成功的机会不小。”
云知还道:“原来她的目的是想套出蒋前辈修行上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