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萧姑娘确实很美,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人,但是在下刚刚确实没有动色心。”
萧棠枝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云知还又道:“至于姑娘问我,你我分属两朝,我如何能娶你,这问题我觉得倒是不难。再有两个月,就是神后与魔尊第四次比武的日子,只要神后赢了魔尊,一统九州,咱们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为何不是魔尊赢了神后呢?”
“这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既然萧姑娘有异议,那咱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就赌两个月后,神后与魔尊谁赢。”
“如果神后赢了,你就要我答应嫁给你?”
“不,不是的,”云知还忙摆了摆手,“这样就算得到了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我的志向可没这么小。”
萧棠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云公子不但想得到我的人,还想得到我的心,这志向确实不小。”
云知还见她笑了,心中大感得意,趁热打铁道:“所以咱们只赌一个小的。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不能太难,超过对方的接受限度,可以被拒绝。”
萧棠枝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了。”
云知还大喜,他这个赌没啥意义,就是想跟她多一些交集而已,不管输赢,他都是稳赚的。计谋得逞,他便有些得寸进尺了,问道:“萧姑娘人中龙凤,为何却被困在此处?”
“被困在此处?何以见得?”
“我不知道此处具体是什么位置,但是很显然,应大致在梁州边境一带,既远离邺城,又人烟稀少,以姑娘的人品才华,独自一人在此张弓射落叶,百无聊赖,未免太过屈才。”
萧棠枝闻言叹了一口气,沉默下来。
云知还道:“萧姑娘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很快就要回京师复命了,保证不会被北朝的人知道。”
萧棠枝迟疑了一下,“告诉你确实无妨,只是有点不好开口。”
“怎么不好开口?”
“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萧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萧棠枝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微觉好笑,犹豫片刻,道:“好吧,那我告诉你。”
云知还心中欢喜,静静地听着。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父亲去世之前,已有预感,事先写了一封奏折呈交于魔尊,请求魔尊在他去世以后,封我一个官儿当当,能留在京师自然最好,即使不能,也尽量不要太远。我们北朝与你们南朝不同,女子为官极其艰难,但是看在我父亲跟随魔尊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魔尊还是应允了,封了一个翰林供奉给我。翰林供奉虽然无甚实权,大小也是个官儿,偶尔还能见到魔尊,谈上几句政治、民生话题,所以我不敢有丝毫懈怠,谁知道正因为太过认真,反而惹上了麻烦。”
“这故事倒是常见,认真做事之人得不到优待,反而处处遭受排挤,不如溜须钻营之人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