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洲放下酒杯,摇摇头,“你回来真的是为了和梓晗结婚?”
“否则你以为是什么?”江承洲挑眉,看着这个和自己同龄的表哥。
秦森洲耸耸肩,“我就这么随便一问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江承洲嗤笑一声,对于对方故意试探的话不以为意。
沐宣妤喝得很多,几乎已经到了她能喝酒的极限,秦森洲又看了她一眼,随即看着江承洲,“为什么约我到这个地方?”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
秦森洲眯了眯眼,“有男人过去搭讪了。”
江承洲一双眼睛看着秦森洲,表情冷冷的,似乎秦森洲说的话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秦森洲却笑笑,“上次和梓晗见面的时候,她说你有一件事做完就会和她结婚,那件事是什么?”
“与你无关。”江承洲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了一大半。
秦森洲又看向沐宣妤的方向,“她应该完全喝醉了,不出意外,她会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你说他们会去哪里?这附近酒店和旅馆挺多。”
江承洲看向秦森洲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秦森洲却是仍旧在现场直播,“她倒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被那个男人扶起准备走了……”
江承洲拿着酒杯的力度越来越大,那个女人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她从来都不单纯,也从来都不会不设防,她所有的单纯和看似愚蠢的行为,全都是为了蛊惑对手而已,他已经被蛊惑了一次,难道还要被蛊惑第二次?
秦森洲看着自己表情有些紧绷的弟弟,“哦,他们快要走出去了。”
与此同时,江承洲握着酒杯的手迅速放开,他转过身,真看到那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扶着离开,他额头上青筋乱跳,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但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前期才陷入公司出事的难受中,并且还怀疑未婚夫和闺蜜偷情,现在又得知未婚夫和闺蜜联手对付“盛达”,她也只是一个人,也会难受。
江承洲起身,直接往那边走去。
秦森洲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悠闲的拿起桌子上的酒。
江承洲约他来这里,是知道沐宣妤在这里吧?那么就是江承洲随时随地都在观察着沐宣妤的一举一动,沐宣妤身上发生的一切事,都会传给江承洲。
秦森洲走出酒吧时,正看到江承洲已经把那个男人解决掉,男人被打倒在地后冲着江承洲骂骂咧咧,但还是不敢还手,一边骂一边跑了。
而沐宣毅就坐在地上,视线朦胧,昏昏欲醉的模样。
秦森洲勾了下嘴角,西江大学公认的校花,即使是这般狼狈的姿态,依旧妩媚动人,真正的美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媚不可挡。
秦森洲拍拍江承洲的肩膀,然后离开。
江承洲看着地上的女人,用脚踢了踢她,发现她没有半点反应,于是伸出手拉她起来,她竟然还十分抗拒,这让他有几分不满,一把将她拉起来。
她身上都是酒气,浓烈刺鼻。
他半抱着她,然后去找他的车。
“沐宣妤,你很难过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和闺蜜完全不顾及她丝毫,不但对付“盛达”,还要抢走她哥哥亲手建立的“华兴”,很难受吗,尝到了两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背叛。
她只是像没有意识的靠在他的怀里,根本不可能回答他的问话。
他却笑了,“现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你现在都受不住,以后怎么办呢?”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里的嘲讽显露无疑。
☆、第十一页
第十一页
沐宣妤醒来的时候,头还有那么点晕,她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重重的按了几下,才睁开眼睛,正值凌晨时分,黑夜与白天的交替之间,整个世界似乎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幽蓝色中。她动了动,凭借着浅浅的光线打量着这屋子,于是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人。
窗帘不停的飞舞,他就站在其中,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那股儿凌厉之气,让她的心情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如果男女之间的交往称得上约会的话,那应该是他们第二次出去约会,第一次是吃饭,第二次是看电影。那是一个豪华的包厢,他们坐在其中,在电影播放到三分之一时,他的手突然就不规矩起来,直接扯开她的裙子,她被他的动作震惊得好半响才开始反抗。
而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玩不起就别玩。”
她突然就不知所措起来,不明白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为所欲为的男生,还是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难而退。
可那一刻的心情,是很无力。
就像现在。
站在窗边的人似乎已经感受她的目光,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她。
天还未亮,屋内的光线更暗淡一点,他们彼此都看不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却就那么诡异的对视了几秒钟,她先收回视线,伸出手去开灯,屋内瞬间光亮如昼。
他们还是看着彼此,只是表情不再专注,他的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姿态随意到无可挑剔,他从来都是那样一个人,无论做出什么动作,永远都与之相对应的气质。念大学的时候,有多少人讨厌他的滥情,就有多少人爱恋他,他身上有着太多能吸引别人的点,做事时的认真,慵懒时的随意,笑着时坏坏的味道,安静时如同高贵的王子,有人曾评价过他几乎完美的皮囊,于是上帝在给予他这么一具皮囊时,也给了他一颗恶心到极致的心灵,象征着公平。
她也不懂,这个人怎么可以变幻莫测般,就像她始终无法理解,他怎么可以如此滥情,哪怕前一秒还和这个女人谈情说爱,下一秒他就可以吻上另一个女人,而且毫不顾忌别人的想法,可以当着几个爱慕他的女人同时做暧昧的事。
她从他身上转开视线,“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承洲笑了,缓步向她走过来,“沐宣妤,几年不见,你的幽默感倒是增加了。”
她蹙眉,再次落到他身上的目光略显狐疑。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自己会不清楚?”他平静的说着这些话,倒是没有讽刺,仿佛已经看清楚了她的本质,“你的警惕心有多强,不用我提醒你吧,从不一个人喝酒,在喝酒之前一定会判断形势,哪怕是人多的时候,喝酒也只是喝得半醉,从不肯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