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旋渐渐地被一种新奇的感受抓牢,目光发散,透着迷离,和一点点惶惑。
她因为那份感触,意识到就要不能控制自己了,慌乱地搂住他,紧蹙着眉摇着头,“不行,不行,袭朗,我难受……”
“真的那么难受?”他狠狠地吸进一口气,尽了全力控制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她看得出,他一如以往,在竭力忍耐。她勾低他,摩挲着他的唇,“没事。”
他无俯首吻上她有些干燥的唇瓣,恣意汲取她给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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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芷,在这一夜如花盛放。
他没了顾忌,也无法再顾及什么,与她一同沉浮在那一片无形的汪洋。
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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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香芷旋去请安的时候,只觉得双脚似是踩在棉花上,从骨子里透着酸软疲惫。
到了正房,得知太医已确诊,老太爷就是半身不遂之症,面容僵硬,说话吃力,行动不便。
日后是想不老实也不行了。也不是不能痊愈,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宁氏说起这些,神色语气都是淡淡的,一如在说今日天气不好这类话。
袭胧与宁氏态度如出一辙。
袭朗是一大早就起身了,出门前去了老太爷院里,询问两句便离开。
妻儿没一个为此伤神的。人活到大老爷这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香芷旋请安出门时,赵贺、赵虎来见她,是跟她说一声,得了袭朗的吩咐,要将老太爷、袭脩房里不安分的下人清出府去。
府里的风雨袭来,迅速消散,外面却是热闹了起来。
上午,护国公和蒋夫人同时进宫。
护国公跪在御书房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秦明宇将蒋松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蒋夫人则去了宫里,先是求见皇后,没能如愿。
皇上应该是受够了后宫与前朝纠缠不清的局面,多少年来都管不住太后,却管得住皇后,轻易都不让皇后面见命妇,甚至于,让皇后把命妇逢初一十五进宫请安的规矩都免了。有些女子一见面就爱咬耳朵递东西传消息,烦人的紧。既是如此,那就别见了。都清静。
皇后知道,皇上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太后,担心儿子继位之后也和他一样受气,只是不好明说罢了。她在明面上自然是要照办,总是推脱身子不舒坦,很少接触哪个命妇。
秦明宇和蒋松这件事,皇后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让内侍好言好语地把蒋夫人支到了慧贵妃那儿。
要知道,慧贵妃是淮南王的生母,淮南王是秦明宇的亲表哥。这说来说去,是与慧贵妃有关的事。
慧贵妃虽然不算太精明,可这种事的轻重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才不会傻呵呵地出面掺和这些事,亦是闭门不见。
蒋夫人没了法子,只得无功而返。
护国公哭诉半晌,皇上叹着气说会仔细询问一番,到时候双方再来对质便是。
内侍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这件事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秦家老太爷虽然一提起那个孙儿就没好气,却最是护犊子。秦家的子嗣,他能随便打骂,别人却不行,连句不好听的话都不能说。此外,慧贵妃、淮南王从来不管有理没理都要偏袒秦明宇。种种相加,谁吃了秦明宇的亏,只能忍着。
说完秦明宇的事,左都御史弹劾袭朗的折子送到龙书案上,所说之事,正是老太爷提过的那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