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远喝了酒不能开车,四人刚到会所门前,高野已在房车里恭候多时。
热情的豆包原想捎着慕糖回家,可友谊的小爪还未碰到慕糖,顾溪远就先一步将人拽到身边,三两下硬塞进车后座。
幼稚的某男还回身用挑衅的眼神瞥了眼豆包,小魔王不甘示弱,大着嗓子冲慕糖吼,“糖糖,你跟教授的约会我会提上日程的,记得等我滴好消息。”
顾溪远一听就变脸,忙不迭的蹿上车,车门用力一摔。
这下全世界都安静了。
马达声“呼呼”作响,一溜烟便不见了车影。
钟意慢悠悠的走来,将她勾进怀里,笑着问:“干嘛要故意气他?”
豆包神秘一笑,“小舅你不懂啦,男人都是需要一点刺激的。”
“这样子...”
男人低头咬她后颈的软肉,声线倏地的低到潭底,“所以你偷偷跟男同学出去玩,也是为了刺激我?”
豆包瞬间僵白了脸,嗓音都在抖,“小...小舅,那天是同学聚会,还有很多女生在的。”
“是么?”
钟意皮笑肉不笑,“可我记得,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全...是...女...生..”
豆包心头一跳,这下完了。
今晚怕是会被他弄死在床上了。
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慕糖听着昏昏欲睡,不多会便化身瞌睡虫瘫软在他身上。
顾溪远酒意上头,低眼瞅着乌黑的小脑袋,薄唇勾起笑,大掌轻轻盖过她的小手,将其困在手心里揉捏。
他的手宽厚且温暖,烫的手背熨帖舒服,她整个人愈发的放松,似小喵咪似的用脸颊轻蹭他的胳膊。
小女人睡觉时乖顺又闹腾,像只黏糊的小树懒。
男人抬手在她鼻尖上滑了滑,睡梦中的人儿不舒服的撇撇眉,他又不敢动了,慢慢收回手。
蚀骨的烟瘾直往头顶冲,难耐到喉间都开始发痒,他深呼轻吐了数次,才勉强压下去。
幽深的目光探向窗外,漆黑一片的视野中,他偏生瞧出几缕刺眼的光亮。
这女人是真的普通,几乎寻不出一丝特别的地方,但却能让他衍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怕她哭,怕她疼,想护在怀里,想看她在身下被欺负到求饶的样子。
他想。
他大概是真的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