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地面堆起了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是格外诱人的美景。
许久未出门的慕糖,伫立在这一片纯白绸缎中,穿着正红色羊角大衣,毛茸茸的兔耳朵帽子,厚重的雪地靴,一脚踏在雪上,“吱丫”作响,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她眯眼笑起来,好不欢喜。
“别玩了,乖,先上车。”
身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柔声催促着。
小女人不悦的“哼哼”,固执同他讲条件,“那你回来要给我堆个雪人。”
“好好好。”
车稳稳停在两人面前,小人依依不舍的瞧了眼脚下的童话世界,上车仍不忘提要求。
“我要胡萝卜做的鼻子。”
“好。”
“我要黑葡萄做的眼睛。”
“好好。”
“我还要...”
男人低叹一声,使了些蛮力将小人硬推上车,门一关,完美的将冰火两重天给结隔开来。
他将气呼呼的人儿搂进怀里,低头亲吻她通红的圆鼻头。
“祖宗,你想要啥我都给,行么?”
慕糖嫌恶的瞥她一眼,一板一眼道:“豆包说,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用来骗鬼的。”
“她也就唬唬你....”
顾溪远嗤笑一声,“到了钟老板跟前还不是乖的跟鹌鹑一样。”
小女人不服,扭动圆滚滚的身子欲挣脱他,却被男人顺势抱的更紧。
“你以后少跟那丫头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那什么的...”
慕糖的白眼都翻上天了,眼底鄙视的意味浓烈,“文盲。”
被骂的某男不气不恼,用鼻尖轻蹭她颈后的嫩肉,笑眯眯的伏在她肩头,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酥酥麻麻。
小人皱眉,“你好重。”
“重点才能爽,糖糖不是最喜欢么?”
他笑的没皮没脸,用湿热的舌头撩拨她的耳珠,捏着嗓子装呻吟,“顾溪远...唔...再重一点...”
慕糖脸皮薄,被这一嘴骚话的男人羞的耳根子都红了,气哼哼的推他,“我不理你,臭流氓。”
男人就爱看她羞涩的小模样,捏过小下巴,低头吻上去,温柔的一通深吻,亲的小人上气不接下气,放开她时,脑子仍在持续缺氧。
她缩缩脖子,瘫软在他怀里,一点主心骨都寻不见了。
小人蹭蹭他的脖子,半眯起眼,睫毛轻颤,逐渐放缓了呼吸。
良久,她脑中忽的灵光一闪,昂头瞧他精致的下颚线,“喂。”
“嗯?”
“白雨说,你给奇迹网投了很大一笔钱,是真的吗?”
顾少爷扬唇一笑,“这么有潜力的大企业,扔点小钱做投资也不奇怪。”
慕糖狐疑的瞄他一眼,表示无法理解。
“骗你的。”
男人用手刮她的鼻尖,捏捏红鼻头,下巴一昂,傲娇的要上天了,“就那破烂小公司,要不是看你面上,我瞧都懒得瞧一眼。”
慕糖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咬住唇瓣,松开,又紧紧咬住,最后,她试探着嗡嗡出声,“那...唔....凌老师呢?”
话音还在车厢内转悠,某男的俊脸瞬黑成煤炭,眼底晃过一丝凌冽的冷光。
“叫那么好听?”
他声线一沉,泄气似的含咬住她的耳尖,听着小人委屈兮兮的呼疼才肯松口。
男人恶狠狠的警告,“以后只准叫他狗屁音乐家。”
小女人被逗得“咯咯”的笑,在他怀里转过身,同别扭的男人面对面,小肉爪呼上他的脸,划着圈的揉搓,“顾溪远,你真可爱。”
“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他拉下她的小手,顺着亲吻她的手心,眸底却泛着嗜血的冷光,一字一句道:“除非,你想让他死的更、难、看。”
慕糖缓慢摇头,软软的贴在他胸前,小爪隔着轻薄的衣料偷摸他的腹肌,顺毛安抚着,“你这人真是,小宝宝都有了,还吃些没意义的飞醋,一点都不乖...”
她拉着他的手,压在浑圆的肚子上,来回抚摸,男人垂眸,瞧着小人低眉顺眼的温顺样,心软的一塌糊涂。
“哄小孩呢,嗯?”
慕糖仰头,笑的甜甜的,“你跟宝宝一样重要,在我心里都是小孩。”
顾溪远别过脸,握拳轻咳一声,神色不太自然。
小女人执拗的掰过他的脸,伸出鲜红小舌舔他微凉的唇,“小气鬼,不生气了。”
“哼。”
男人轻蔑的哼唧,被她舔的浑身发热,不自禁的捧起她的小脸,用力含住她送上的嘴唇。
上一秒还在想着怎么把人往死里整,下一秒便被小人哄的晕头转向,俨然忘了自己爆怒的初衷。
良久,被吻的晕乎乎的小人软在他怀中,轻着声问:“我们去哪儿啊?”
顾溪远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a市某私立医院vip病房外,推开门后的小人僵在原地,两手讶异的捂着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病床上的老人冲她微微笑,眉眼柔和慈祥,眸光亮堂,看着精神头极好。
“院...院长爸爸..”
慕糖小声抽泣着,瞳孔张大,有些难以置信,两腿跟落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出步子。
她昂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吸了吸鼻子,颤抖的哭腔,“顾溪远...”
男人低头,亲昵的蹭蹭她的额,喉间滚出诱惑人的低声,“糖糖,新年快乐。”
“还有,我爱你。”
几个月后。
产房外一片沉寂,长椅上空无一人,黑衣黑裤的钟意倚靠着墙正闭目养神,高野随着顾母焦急的原地打转转,剩余两人你推我搡的拼命往门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