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越咳越火辣辣,这股火一直烧到心里,让俞礼喘气都艰难。
这酒比他想象得烈多了。
快要窒息的无助下,商炽捏开他的下巴将一碗清水喂给他,俞礼这才好些,止了咳,脱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额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白皙如玉的皮肤在月光下莹莹发光。
祠堂很静,只有俞礼的喘息声,那声音急促粗重,明明他只是在喘气,却让商炽浑身燥热得很,这股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心底窜起股怒火,思绪如同被困住的猛兽在囚牢里横冲直撞。
俞礼缓过气后,撑着墙起身道:“谢谢,我先回去了,你爱喝就喝吧。”
他承认他不会喝酒了,比起面子,还是命更重要。
商炽见他就这么翻脸不认人地就走,而自己似乎却被困住,气得将酒壶狠狠砸在他脚边,吼道:“俞明寂,你给我等着,本宫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俞礼气得回头瞪向商炽,惊悚得看到商炽眼眶下一划而过的泪水,他赶紧装作瞎子的模样,伸手摸着虚空往外走。
要是被商炽发现自己看到他落泪,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打开门一股风吹起俞礼的墨白长袍,等在外面的李侍卫见他没事才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只是......他一细瞧,少师大人脖劲边,怎么有道红红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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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礼没吃饭的第三天,便浑身没力气得下不了床,刘管家悄悄拿了吃食,也被他拒了,看着俞礼毫无血色的脸,刘常又急又心疼,求爷爷告奶奶道:“主子,您好歹就吃点吧,别到最后太子没怎样,反倒你自个儿身体垮了。”
俞礼如何又不想吃,他闻着那阵香味就觉胃饿得生疼,顿时面色又白了分,□□道:“快拿走,别让我闻到。”
他都决定了,一定要抱好商炽的大腿,但是原主之前跟商炽闹得太僵,他不好一下子就转变态度,只能用这种方法悄无声息地拉近关系。
面上还是得跟商炽保持距离,不然恭亲王那边不好交代。
刘常心疼得很,正要撤走膳食,贴身丫鬟正巧进来,迟疑道:“奴婢刚听人说,太子爷早在一天前就用膳了。”
俞礼:“......”
刘常更心疼了。
俞礼也为自己心疼了把,接过刘常手里的碗,喝了大口银耳粥,直到恢复了活力,才有力气问道:“商炽这几日在做什么?”
“殿下似乎挺忙的,每日里太子府进进出出不少人,像是在搞什么大事。”
俞礼皱眉沉思,依照原文来看,这个时候正是商炽和恭亲王一党斗得最凶的时候,商炽是个睚眦必报的,他不痛快的时候就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不痛快,这会儿估计正在找恭亲王的麻烦。
“替我更衣,我得去看看!”吃饱了肚子,俞礼瞬间满血复活,爬起来换上衣服。
坐在梳妆台前,丫鬟仔细地替他束发,撩起长发时眼尖得看到主子颈侧暧昧的红印,主子的皮肤本就白,这红印就格外明显,像是白雪上的落梅,给人缠绵悱恻的香艳感。
丫鬟手一松,梳子从手里哐地一声落在地上,俞礼疑惑地从镜子里望向贴身丫鬟,见丫鬟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脖子,哆哆嗦嗦带着哭音道:“是谁如此大逆不道,竟敢冒犯主子!”
俞礼身体一僵,提了提领子把那牙印盖住。因得丫鬟着一声喊,房里伺候的下人都跑了进来,亲眼瞧见那红印的丫鬟更是哭了,同大家说主子屋里进了采花贼。
刘常刚撤了膳回来,听到屋里喧闹声,进去叫他们别吵到主子。丫鬟将事跟刘管家一说,刘管家大惊,当即跪地哭了起来:“我原以为太子府守卫森严,便没带侍卫来,老奴该死,一个不慎让主子受了委屈。”
“我......没......”
然而刘常却并不听他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悔不当初:“您可有哪儿不舒服,同老奴说,老奴禀明圣上,定要让那贼人碎尸万段!”
主子连日没进食,要是被采花贼轻薄,定是没力气反抗的,要再被捂住了嘴......刘常两眼一翻,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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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礼:你想得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