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这么做就做喽,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凌楚翘狡黠地眨眨眼睛,“那你会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吗?”
“……”好吧,她不会。
林听摇头,端起咖啡,边喝边想,凌楚翘是替人消灾,那钟斯年又是为了什么?
当日,可是他亲口说,他是有结婚对象的人,就算那时情形未定,后来定下之后,凌楚翘住进南风,他也没有明确表过态。
她觉得结果可能是以下两个,要么他并不喜欢她,要么他更在乎自己父亲的感受。
无论是那种,于她都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也许他是自卑。”正当她想得入神时,凌楚翘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告诉你,你们两个肯定是互相爱慕。”
林听慢慢放下杯子,脸上淡定有破裂的痕迹,他怎么想她是不知道,但她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除了嘴上没说,你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喜欢你,哦,不,应该是我爱你。”凌楚翘毫不客气的打趣,还夸张的加上肢体语言,最后补上一句,“不信你去问王婶,她一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林听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但她没忘记凌楚翘说的第一句,“你说他自卑,他有什么可自卑的?”
单就她自己而言,他也就年纪比她大得多了些,其余,都没有问题啊,就算年纪,她也不在意啊。
相比较起来,真正自卑的人明明是她。
凌楚翘没有回答,想了想,反倒是无比严肃地问她,“如果你喜欢的人有过不太光彩的过去,且是蛮严重的那种,你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继续爱他吗?”
“我也有很多不光彩的过去啊。”林听毫不犹豫地接话,“这个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凌楚翘挑挑眉梢,不以为然,“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要真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就放心大胆的去追,要觉得接受不了,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念头,我都劝你乘早抽身,省得最后伤人伤己。”
虽然她不知道,钟斯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进的监狱,但就钟伯父的态度看,他所担心的应该就是最后的,伤人伤己。
但是感情,尤其爱情,原本就没有绝对的不是吗?
说不准人家就跨过去了呢。
两人后面又聊了会,直到喝完咖啡才离开,离开前,林听企图从凌楚翘嘴里套出,她所谓的,钟斯年的不光彩的历史到底是什么?
然而,凌楚翘说:“背后论人是非不厚道,你要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嗯,她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再多……她已经把自己的部分解释清楚了,再多跟她没有关系。
……
柳依依事件了结就是一月底,距离春节不多日,林听也就没有急着出去找工作,也没有回复安子墨。
加之,她本身挺宅。
这段时间,无论钟斯年什么时候回到家,家里都必定是有人在的,如果回来得早,还会有先做出来的,热喷喷的饭菜。
但是今天,他终于忙完,将今年的工作告一段落,早早回到家,结果,却见那个本该出来跟他招呼,然后准备晚餐的人,正在客厅里发呆。
这种情形,最近也真是没少见。
上次说要好好跟她沟通,赶上去警局,后面因为忙就一直拖着,今天,既然撞上了那就好好跟她聊聊。
走进去,“想什么呢?”
想得入神的林听被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抬头惊魂未定地看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从大门走到这里,中间还逗了狗,你告诉我还要怎样做才叫做有声音?”钟斯年在她旁边坐下,半侧身睨着她,“反倒是你,整天傻乎乎地想什么想得那么起劲?”
好似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入神,连他走到面前都不知道。
林听下意识回应,脱口而出,“没想什么呀。”
浓眉一皱,“没想什么都能跟个神经病似的,那要真想什么是不是真得进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