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金书琴把林剑锋的死推到林听身上时,就有警方介入调查过,除了医疗痕迹跟心脏病发,身上再无别的痕迹。
而金书琴也是拿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才敢把事情闹大,为的不过是有个理由把林听逐出家门,剥夺她的继承权。
林听激动的站起来,“那就这样放过他们,什么都不做?”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的话,她不甘心。
钟斯年看着她异常激动的样子,几许无奈的喟叹,起身,走向她,双手抚上女人肩膀,带着她坐下,“你先别激动,我没说你什么都不可以做。”
“什么意思?”林听转向他,有些激动的抓着他,“那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告诉你。”她这个样子,他哪还有心思跟她谈论那些在他眼里并不重要的问题?
林听没有松手,看着他深呼吸,几次过后,“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你现在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今晚不说,她多半会真的睡不着。
钟斯年微皱眉,终还是道:“你可以拿走他们最在乎的东西,那些本来也是你的。”
“比如?”林听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名已毁,下面就是利,可是
公司早已交由林之易管理,她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要拿回,谈何容易?
就算拿到手上,她不会管理,岂不是要白白糟蹋舅舅的心血?
林听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他的身份,咬了咬牙,决定,“钟斯年,你可不可以帮我?”
钟斯年微挑眉梢,并不意外她会这样说。
林听见他没有答复,又接着道:“如果成功,我可以支付你酬金,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除了她自己,包括时间在内,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给他了。
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除了这几个月的毫无作为,她什么都没有给过他,反而是他一直在付出。
钟斯年原本是饶有兴致地想听,如果失败她会怎么做,等了半响没等她继续说却看到她松开握住他的手,转向她自己睡袍上的腰带,且有拉开的趋势。
俊颜一沉,厉喝,“林听!”
林听手摸在腰带上的结上,只是一个模糊地想法,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拉,突然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手一哆嗦,系着的蝴蝶结就被扯松了,但睡袍没有散开。
钟斯年脸色瞬间沉转黑,甚至带了冷意,腾地起身,瞪着坐在沙发上,正怯怯看着自己的女人,“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这种一身交换的行为,她连想都不能想,她竟然还敢付诸实际行动,竟然真的敢
这绝对是林听见过的,他最生气的样子,整个人都吓懵了,但懵完过后觉得屈辱。
咬着唇,望着他,没动。
钟斯年看着她那副要哭出来的摸样,火气更大了,直接把人从沙发拧起来,粗鲁地系上她已经松开的腰带,赶人,“回你的房间,好好给我反思自己错在哪。”
饶是脸皮再厚的女人,这种时候也不会留下,更何况是她这种生性敏感,又好自尊的小姑娘?
林听是哭着从他身边跑开,冲进自己的房间的。
她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简单来说就是糟糕透了。
酒店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里面传来的哭声,站在外面的钟斯年听得清清楚楚。
安城。
经由左温伦老婆自动爆料之后,林家,左家,医院,都遭到记者围堵。
金书琴被撕得措手不及。
被困在林之易的病房里,由保镖把守着病房,连家都不能回。
又急又怒,给左温伦打通电话,把左温伦及其老婆一通骂之后,啪的扔掉手机,又对着病床上的林之易抱怨,“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要弄就把那小贱人弄到永无翻身之日,你偏舍不得,现在好了吧,跑出来勾搭个野男人,把我们大家的日子都搅得不安生。”
林之易刚结束与一名股东的通话,心烦不已,现在又听他妈在耳边叽叽喳喳叫唤,顿时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语气自然也好不起来。
金书琴被他吼得一愣,愣了过后,“好啊,现在连你也对我大吼大叫了,也不想想,我们有今天是拜谁所赐。”
永远都只看到别人的错却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拜谁所赐?”林之易看着自己不可理喻的母亲,恨声说道:“如果你当初不跟他睡,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