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野男人已经死了。”他沉了眸,俯在她耳边冷声。
这能力不济,脾气又大女人还敢跳水,是嫌弃他?他还没唾弃她呢!
放荡不羁与野男人四处欢爱,他不嫌弃她身子被染指过已是看得起她,她还敢嫌弃他,谁给她的脸?
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这引以为傲面容,如今也被风沙模棱的不成人形,又黑又瘦,这么个吃相难看、睡相不雅的女人何来自信厌恶别人!若不是为了藏宝图,他早就将她扔沙漠里埋了!
他伸手在那滚烫脸颊上又掐又拧,想将她晃醒狠狠嘲讽一番,气到她失控,再折磨她一顿,看她往后还敢不敢朝他龇牙。
顾行之眯眸,靠在风石上盯得昏昏欲睡,天亮之际,见那身子仍旧一动不动,伸了手一探,发现她身上烫得要命,比昨夜还要烫手。
“我们得快些走,晚了要起风沙,迷了路可就麻烦了。”桑鹫皱眉,这已是他第二次来催这玉面男人了。
他知这玉面男人有些宝贝这地上女人,但也不过是图她身上宝藏罢了,若说情意,应是这女人还能顺便解决一下这玉面男人的欲火,两具肉体摩擦多了,总归还是有些感情,但还没到舍生忘死的份儿上,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顾行之起身,撩摆上了骆驼,再未回头。
桑鹫一笑,招呼侍卫们紧随其后,他从不会看错人,从他第一眼见到顾行之便知,这是个成大事的男人,欲成帝王者,六亲情绝。
皇者寡也,帝者孤也,说得便是顾行之这般人物。
芦苇草上,一抹身影孤零零躺在地上,无人愿意为她停留一眼,都忙着备水赶路,等待着下一场风暴,她成了被人丢弃的废物,在这片荒漠中,煎熬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