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眨眨眼,秦筝抿唇笑,“你这么一说,好像云战还真挺不错。”往后她得少逗他了,上次赶在姨妈来的档口逗弄他,他郁闷的一夜没睡,现在想来还真是有点小小的抱歉。

“何止不错啊,是天下最好。”小桂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就没有这样的。

听别人夸赞云战,秦筝心情颇好,引得旁人羡慕嫉妒恨,心情就更好了。

这一路,很平静,距离东齐较远,似乎那种突然袭击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樊城大营,是在城里,这是较少的军事重地驻扎在城里的地方。

樊城相当大,比任何一个秦筝所见过的城都要大,几乎与皇城不相上下。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西南的‘皇城’,但是云战更看重天阳关,若是这所有的大营相比较,云战在天阳关的时间是最多的。

城府,这就是樊城的‘主帐’,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在此处商议的。

而樊城的府尹则与城府距离甚远,要找他得去樊城的另一头。

钢盔铁甲的兵将出出入入,但丝毫不影响这樊城百姓的日常生活,几十年了,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有紧急情况,军号一响,街上的百姓自动让道,简直就像训练过一样。

入城,樊城的守将亲自出城迎接,便是他们都身着便装,但是冲着守将也要亲自迎接的阵势想必也都猜得出是谁。这西南,谁是老大,大家都心照不宣。

坐在马车里,车窗是打开的,外面一切都看得到。秦筝面色沉静,对于这种场面她觉得是应该的。云战驻守西南二十年,要是连这点威信都没有,怎么统领四十万大军,怎么做大元帅。

城府,宽阔大气,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设计,寻常府邸中的花园鱼池拱桥回廊,这里通通没有。入眼的就是宽阔的校场,那大门宽的能容两辆马车同时穿过。

果然啊,这就是铁甲军的驻地,否则也不会是这样的门面。

马车进入城府,然后直接的行至今晚歇息的地方,一处独院,处于中正堂的后身。

中正堂是守将议事的地方,占地面积很大,这小小的独院与之一比简直像个猫窝。

但胜在简单大方,看起来顺眼,没有那么多晃眼的东西,秦筝还算喜欢。

走进房间,于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来,秦筝深深叹口气,终于不用坐那晃悠的马车了。

小桂里里外外的走,忙活着将马车里的必用品搬出来。

秦筝盯着她,半晌后忽然说道:“小桂,晚上和李将军约会时,别总让他牵你的手啊!那么快的就落入他手里可不行,怎么也得吊着他一段时间。”

小桂一愣,随后脸红,“小姐,您看奴婢做什么?”中午时分李毅找机会跟她说晚上会去找她,这会儿秦筝就知道了。

笑眯眯,秦筝摇摇头,“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以为是看你们*?别人的*我见得多了,你们的也没什么特别。”

她这么一说,小桂脸更红了,“小姐~”

“成,我不说了,记住我的话就行。”劝别人时一套又一套,放在自己身上,可就不怎么样了。

云战这厮手更快,挡也挡不住,她倒是想和他推拉一下,但是人家理也不理。也幸好上次她姨妈忽然汹涌而来,否则,她就摸到他那什么了。

思及此,耳朵发热,秦筝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

樊城的练兵,比之其他大营的地域要更广,山地,还有城里。

百姓很习惯这铁甲军动不动的练兵行动,身着盔甲的兵将满街跑,他们也习以为常的当做看不见。

当晚,练兵就开始,云战全程视察,这城府反倒相当寂静。

李毅这个天阳关的守将无需参加,有得空闲与心上人约会。

秦筝反倒成了孤家寡人,自己坐在床上吃瓜子,陪伴她的只有幽幽灯火。

地上的瓜子皮越来越多,秦筝也吃的口干舌燥,爬起来下床,直奔桌边倒水喝。

倒出来水,仔细看了一下,这是白开水。也对,她现在不敢随便喝茶,谁知道喝哪个就过敏了呢。

灌了两杯,秦筝这才舒坦,转身想爬回床上,结果一回身,床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吓了她一跳。

拧眉,瞧着那蹲坐在床沿儿上的小麻雀,这新年刚过,他就有空闲来捣乱了。

“段冉,你这时间还真是充裕,新年刚过去,你就又千里迢迢的飞来了!这小翅膀忽闪忽闪的,飞了这么远累不累?”一步步走过去,秦筝眯着眼睛连声讽刺。

小麻雀抬了下翅膀,似在向她打招呼。

旋身坐下,秦筝用食指推它,让它离自己远点儿。

小麻雀微微仰着头看她,本就小小的,做那些动作很可爱。

但明知他是段冉,也就不会觉得可爱了。

“这次又来做什么?莫不是想查看查看樊城铁甲军练兵的情况?要说你可真忙啊,及得上皇帝了,四处检阅,在空中是不是以为这天下都是你的啊?别做梦了,你的臣民是长翅膀的。”用食指戳它的头,秦筝极尽打击之能。

小麻雀就听着,那圆圆的小眼睛若是细看载满笑意,那是属于段冉的笑。

“不爱听?不爱听就滚蛋,老娘这里不欢迎你。”满眼嫌弃,秦筝就喜欢挤兑他。

展开翅膀,小麻雀一下子跃到秦筝的腿上,仰头看着她,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秦筝垂眸看着他,扯着唇角笑了笑,那笑也很狰狞。

“你以为这是你家热炕头?想上就上来,滚下去。”点着自己大腿,秦筝冷叱。

小麻雀却不理会,依旧在她腿上呆上。反正它也没什么重量,对秦筝根本不会造成负担。

“你要是自己不下去,我可动手了。”伸出手,秦筝抓握着手指,在小麻雀的眼里,她那简直如同白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