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好了准备邢昭会推开她,可是当邢昭的双手真的扶上她的肩膀,她还是不可自抑地颤抖着。邢昭轻轻推离一些,小姑娘泪眼迷茫的望着自己,有怨,有嗔,亦有茫然无措。
邢昭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却又在那种撕裂的疼痛中有些许微妙的开心。月宜轻柔却掷地有声的表白仿佛一剂良药,治愈了他这么久以来的患得患失。
原来,她心有所属,就是自己。
于是,他抬起手,非常小心又非常珍视地轻轻抹去小姑娘眼尾的泪水,他和自己说过的,这么漂亮的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应该总是笑盈盈地,不应该盛满了悲伤和恐惧。都怨他,又让月宜伤心了。
“你、你不喜欢我,是吗?”她抽抽噎噎的,心痛的询问,她说出那句话,又低下头不管不顾地去吻他,他一定觉得自己不知羞,很讨厌。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还是那副表情,仿佛她说得无足轻重。
邢昭听了她的问话,她的声音里委屈伤心得不得了。他有些急,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继续抹着她止不住的泪水,皱着眉头,思考着到底要怎么说。月宜急了,使劲推开他,脸上臊得很,快步就要离开这个难堪的地方。
邢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问她:“去哪里啊?”
她鼓着腮,气鼓鼓地,不肯开口,只一个劲儿的推搡着他的手腕。可是她哪里是邢昭的对手,邢昭轻轻一拉就将小姑娘带到了眼前,只见她红肿着的眼睛,泫然欲泣,活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邢昭抿了抿唇,温柔却又有些别扭地说:“别哭了。”
“你不喜欢我,我难过。”小姑娘别过脸不看他,委屈地开口,只说了几个字,眼泪又开始簌簌滚落。
邢昭无声的叹息,拿起手帕又给她擦了擦,无奈地说:“我没说不喜欢你。”
月宜霍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想要从邢昭脸上分辩出什么。邢昭的脸被她看的有些热,却还是大大方方的让她端详。须臾,小姑娘扁了扁嘴,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也没有说、喜欢我。”
“我喜欢你。”邢昭认真地开口,轻柔而小心地捧起小姑娘的脸颊,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月宜,我喜欢你。”
她清澈的眼眸中总是盛满了自己的身影,可从没有这一刻,邢昭觉得如此满足。月宜怔怔望着他,似是一下子不懂得语言,又好像被邢昭这两句话镇住了,傻傻地站在原地。邢昭觉得她呆呆的样子很可爱,再加上方才她贴在自己唇瓣上那种柔软的触感意犹未尽,邢昭也低下头,在她唇角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如蝴蝶一般,却包含了邢昭的满腔柔情与珍视。
那一刻,月宜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王子的一个吻让她重新获得了生命力。她激动地重新抱住邢昭,眼泪仍然如断了线的珠子,但是这一次,小姑娘是开
新第弌版炷網:roцroцщц(肉肉楃)。Цs心的哭。邢昭感觉胸前湿漉漉的,却也不在乎,她抱着自己,邢昭也紧紧抱住月宜,两个人都不说话,却又甜蜜无比。
外面的鞭炮声响彻夜空,可是在万家灯火的某一处,小小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温馨的餐桌旁,一名身材高大帅气的男生怀里依偎着一位娇柔美丽的小姑娘。
新年,一切要重新开始。
冬日的夜里,尤其是北方,寒风刺骨,可是月宜不觉得,她裹着羽绒服,笑眯眯的跟在邢昭身后,看着他将提前准备好的鞭炮挂好,邢昭拿出火柴,扭头叮嘱月宜:“靠后一点,我要放鞭炮了。”
月宜“嗯”一声,赶紧跑到远处,小手捂住双耳,却又关切地望着邢昭。邢昭点燃,也转身迅速地跑到月宜身旁,身后的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开,仿佛要驱赶旧的一年所有的不如意。邢昭拢了拢月宜的肩膀,顺带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大声的问她:“冷吗?”
月宜摇摇头,也往他怀里钻过去。邢昭抬手捏捏她的脸蛋,并不是很凉,才放下心。鞭炮放完,邢昭又把买来的烟花放在月宜手中。月宜有点害怕,邢昭就先自己点燃一支,在手里转了转,漂亮的烟火在空中划过灿烂的痕迹,小姑娘又惊又喜,看的有些蠢蠢欲动。邢昭笑着又点燃一支,靠在月宜身后,拥着她玩烟火棒。
月宜玩的不亦乐乎,到后来也能大着胆子自己点燃,扬手在空中挥舞。两人玩了好久,月宜有些困了,才回到家里。
他们洗漱好了,邢昭本来要继续打地铺,月宜却勾着他的手指,拍了拍床铺。今夜刚刚心意相通,难免有些情不自禁,邢昭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了,便上床和月宜并排躺下。月宜拉过被子,钻到他怀里,探出小脸对着他甜甜的笑,然后碰了碰他的唇角,说道:“哥哥,我真开心。”她又埋到他怀里,声音有些闷,却还是掩不住的高兴:“过年真好。”
过年可以吃到丰盛的年夜饭,可以看春晚,可以过生日,可以许愿,最重要的是,过年,让她的愿望成真。
邢昭笑道:“过年就是挺好的,不过也不能每天都过年。”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