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伦敦回来,乔治教授就被邀到了首都白宫。
总统亲自为此颁发国家科学家奖。
这新闻在各大城市院校师生,和所有研究中心人员都收到了报道的邮件。
老教授对此不卑不亢。
一个字就是稳。
乔治对他任课的学生十分随和。
但是对跟随他做研究的几人严苛到了地狱级别。
半年前开始,一个后方筹备了叁年、由国家拨款资助的基因细胞重组实验就在乔治教授的带领下展开。
核心团队有五个人,除了师兄和安子兮,两个得过奖项正在读博的小师弟师妹,还有严格有筛选后不定期过来帮忙采样和采数据的研究生。
大家都是人中龙凤,放哪儿都是佼佼者。
当完整数据整理开发完成呈到乔治教授桌上后,却遭到了不停被打回的结果。
乔治严厉的眼睛注视他们,口上更是决绝:“这样的分析给你们做出来,是祸害人间。”
这次已经是打回的第叁次了。
所有人都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压力。
大伙儿天天起早贪黑,咖啡当水喝,熬得眼睛发红得来的是这样的评论和结果,心里都非常难受。
伊兹这样年纪稍长有家庭的,更是全家顶着高压度日。
乔治教授看在眼里。
最后在一次过来实验室指导试验时,他端坐在转椅上,对他们沉沉开口:“孩子们,你们要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 众人低头,老教授继续说,“这种类同的实验,全球上百个实验室在做。谁也没有前人的经验和指向——因为你们是在拓新。谁不是起早贪黑地赶时间赶进度呢?”
听到乔治这样说,两个博士生都红了眼。
“一旦有人发表成功数据,其他所有人都是白费功的事件还见得少吗。你们之前是得到了荣耀和胜利,可失败才是这个职业的常态。干预人体细胞分裂重生,如果成功了,你们知道这对军事和医疗意味着什么吗?”
是的,意味着受伤残疾的军人可以重归战场;天生或是严重事故引起的身体残缺可以回归正常。
艰苦,艰难的进程意味着不平凡的伟大。
这次谈话后,一队人更是不见天日地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
室友王小喻埋怨安子兮多次,找个时间一起吃个晚饭都这么难。后来这妞交了个年下的小男朋友,两个月前就搬出去住了。
另外。有一个人——
梁易。
并没有如安子兮所想那样消失了。
她依旧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
他对她的行程却了如指掌。
半年来,他来过四次。
每次长短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