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明裳看着何苗苗突然变得猥琐奸诈的笑意,莫名背脊一阵寒意。
这臭丫头,打算做什么。“不喝药怎么会好呢,乖啦,把药喝了……”
何苗苗衣服哄小孩的口吻,坐在床边,端着黑乎乎的咬,往百里明裳嘴边凑。“本王说不喝就不喝,你拿开!”
百里明裳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让何苗苗心里笑的都快抽筋了。
原来臭冰块也有怕的东西,哼哼……这碗药,死活也要灌到你嘴里。
何苗苗光这脚丫子,爬到床上,“乖,不怕,这药一点都苦的,真的不苦……”
“谁……说本王怕了?”“你……确定不喝?”“不喝!“绝对不喝。“真的不喝?”“不喝。“坚决不喝。
何苗苗眯起小眼睛,嘿嘿一笑。“哼哼,不喝,那可就别怪我了!”
百里明裳冷喝:“你要做什么?”
何苗苗朝他抛个不合格的眉眼,嗲这嗓子道:“王爷,别怕嘛,奴家,呃不……妾身是不会害您的,来,乖乖的啊!”唔……”
百里明裳张口欲要将她吼开,唇便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
他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如货真价实的冰块,她……在做什么?
但是……她的唇很柔软,很软……何苗苗空中含着苦苦的药水,偏偏百里明裳那嘴闭的紧紧的。
气的她简直要跳墙。
老娘都牺牲这么大了,连老脸都豁出来。
他居然还不给面子,你小子有种。
百里明裳愣神间,一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顶进来,在他口中攻城略。
百里明裳愣神间,一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顶进来,在他口中攻城略。
然后苦涩的药汁流进他口中。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那种馊水一样的黑药汁。
原来……回味中也带着一点甘甜。
那甜意可以慢慢渗进血管里,流进心底。
何苗苗捧住百里明裳的头,将他固定住,生怕他老人家不乐意,不肯配合。
口中那苦到极点的汤药,从她口中流进他的唇齿间。
她要离开,脑袋却被扣的死死的。“唔唔……不……行……”
嘴巴被咬住了,这混蛋竟然趁机占她便宜。
还还……咬着人家的……香香的小舌头。
啊啊……色狼,混蛋,手不要乱摸啊。
何苗苗原本攻势被彻底打败,不但人没有退回到安全地带,还引火烧身,烧的全线溃败。
百里明裳伸手摘去她头上碍事的发簪,满头青丝滑落,柔顺如锦缎。
哼,谁让你勾引爷的,居然……居然用那种办法喂药……进来容易,出去……难,难,难!
百里明裳的吻,远没有他的人那么平静,寒冷……倒像是一片燎原之火,灼热的,烫人的……含住何苗苗的双唇,轻而易举钻进她的口中,勾着她的小水蛇,吮吸,舔舐……似乎打算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一般。
带着梅花的冷香,清雅,迷惑,蛊惑……但是……她何苗苗可不是那么好被色相迷住的。
虽然……虽然刚才她有那么一会想要陷进他布下的陷阱内。
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双手低着百里明裳的胸口,忘记了他身上还有伤,用力一推。
百里明裳疼的刚刚好转的脸色再度惨白,倒抽一口冷意。“嘶……”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了……”
何苗苗咬着被吻的红肿的下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该死的,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他。
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她那副傻傻的表情竟然……很妩媚!
他眼睛一定出问题了。
何苗苗赶紧拉开他的衣襟在胸口乱摸。“伤口有没有出血,让我看看……”
百里明裳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
低声冷喝:“别碰……”
那双无骨的小爪子在他胸口乱摸,是在点火。
该死,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何苗苗吓得急忙收手。“怎……怎么啦?”
干嘛突然发那么大火。
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吗?
又不是没碰过,更那个什么的赤果果的事都做过了,还怕这个。
百里明裳叹口气,就算是受伤也没有回府这半天来的折腾人。“上来……”
“啊?”“到床上来!”
大半夜了她不困,他也很累了!
噗……何苗苗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双脚开始后退。
上……床!
这这……不……不太好吧。
他可还伤着呢,不能做剧烈运动。“王爷,您知道的,女人嘛,每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何况您……还伤者呢,得悠着点,不然身子会吃不消的,我……我我去找小桥睡……”
“上来!“不要让爷说第三遍,否则爷会发飙的。
何苗苗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大哥,老公,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不上来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啊。
难道你不知道,你瞪眼真的很恐怖,很恐怖。
最后的最后,何苗苗还是没骨气的妥协了。
这世上没有人能在百里明裳那么凌厉的眼神下,还能撑得住。
她畏畏缩缩的爬上床,缩到床脚。
百里明裳无奈的叹口气:“脱衣服……”
难道她打算穿着拿拖拖拉拉的长袍睡觉不成。
何苗苗立刻捂住胸口:“啊?可不可以不脱啊!”脱!”
百里明裳丢下硬邦邦的一个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何苗苗瘪着嘴,委屈的对手指。
呜……她不想做一个丈夫手上期间,还想着肿么将他扑倒吃掉的坏女人啦。
古往今来男男女女的那点事,都是从脱衣服开始的。
衣服没了,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不脱?
好像……不行诶。
半晌,百里明裳才听到窸窸窣窣地脱衣声。
脑子里忽然冒出那日在普陀寺的画面。
身体又开始背叛意志。
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
又过了一会,听见何苗苗吱吱呜呜地问:“这个……也要脱吗?”
百里明裳转头一看,差点没有掉到床下面去,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
她……她居然脱的那么干净,只剩下了一个小肚兜。
粉粉的嫩嫩的颜色,绣着几朵碎碎的小喇叭花。
光溜溜的身子有些发抖,酥胸半裸,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怯生生的看着他,眼睛清澈若小鹿一样。
百里明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若非身上有伤,他早就将她“绳之于法”“就地取材”了……深呼吸,深呼吸,淡定,淡定……”
你……谁让你脱成这样的,穿上衣服!”
死丫头,敢这么勾引他,等伤好了,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
何苗苗一听立刻苦了脸,想发火又不敢。
瘪瘪嘴,“你你你……不……不是你让我脱的吗?你以为我想脱啊!”把里衣穿上,这样会着凉的……”
百里明裳声音沙哑,带着某种压抑。
再不穿上他怕真的会把持不住。
和她相处只有短短几日,可是却让他破天荒把各种情绪都尝了个遍。
何苗苗,百里何氏……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
何苗苗抓起中衣胡乱穿上,低头嘀咕‘“一会要脱,一会要穿,你到底要怎样嘛?真难伺候……”
百里明裳叹口气,伸手扯过何苗苗,将她的脑袋按在枕头上。“好好睡觉,不准胡思乱想。”
再不睡觉,今晚就别想合眼。
何苗苗拱拱脑袋问:“哦……那……那不……不做别的吗?”“不做!“就算做也不是现在!
何苗苗捂嘴偷乐:“嘻嘻……太好了!“太好了,今晚终于不用担心了。“你……”
“你给爷等着!”
别的女人求他临幸,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死丫头,一听今晚不会发生那档子事,竟然乐成那副德行。
百里明裳在这边声闷气,旁边的何苗苗却早早就进入了梦乡。
砸吧砸吧嘴,唇角还一直上扬,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他转身看到一张睡颜,一整天喧嚣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抬起手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脸颊,那么软,那么滑,一不留神就能从他手中滑出来。
百里明裳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臭丫头睡的真香。
可是却苦了他这个受伤的人。
看得见,摸得到,却他妈偏偏不能啃。……到了半夜,何苗苗身子自动向热源靠近。
终于保住一个暖暖的东西,再也不撒丢。
冰凉的脚丫子在百里明裳腿上曾来蹭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搅得他不得安宁。
手抱着他的胳膊搂在胸前,那软绵绵的感觉让他再无睡意
这丫头身子怎么像没骨头一样,跟条蛇似地。
百里明裳叹口气,这一个晚上又别打算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的下场,自然是百里明裳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
瞪着何苗苗,让她坐立难安。
低头看看是身上整齐的衣服,她郁闷。
昨晚上应该是没有犯错误的啊。
为毛他还一副晚上纵欲过度的样子?
很奇怪诶?
经过昨天晚上喂药的事件后,教给了何苗苗一个教训。
那就是,死活都不能用嘴巴喂一个男人吃药。
否则,就不是吃药,会吃人的。
于是就算有人端药来,百里明裳不说喝,何苗苗死活不说喂。
一连几日过去,百里明裳的脸色倒是渐渐好起来。
可是伤口却长合的有点慢。
总是前天结痂了,第二天又裂开了,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何苗苗心想,一定是那个江湖骗子给的药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会一直不好。
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何苗苗都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还好那家伙算有良心,知道给她擦擦汗。
后来那个骗子大夫来的时候,被何苗苗臭骂了一顿。
说是他们家祖传的独门金疮药,好用的不得了。
用了之后当晚就结痂,不出三天准号,你他妈的结个屁,好个毛毛啊!
她指着百里明裳惨烈的伤口对着他大喊。“你你你……你个江湖骗子,还说用了你的药,很快就能好,你看看到现在还在流血。”
大夫隔着好几步的距离看到了百里明裳的伤口。
眉头蹙起,不对啊,他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
而且……那伤口明显是长合后又裂开。
根本就是人为的……他看着百里明裳面无表情将被何苗苗扯开的衣襟隆起。
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是从他舒展的眉头他能猜得出。
这个冷冰冰的主子心情很好。
身上的伤没长好,心情还不错?
难道王爷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不对……忽然看到一旁对他横眉冷对的何苗苗,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沉思了一下,低头道:“这个,回王妃,药……是没问题,但是……如果,假如,或许有人不愿好,那就没办法了?”
何苗苗不解:“不愿好?你什么意思?”
百里明裳缓缓坐起,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东郭辞,你很闲是吗?”“呃……”
被叫做东郭辞的答复,一脸为难。
王爷您什么意思,拜托您说明白一点好吗?
百里明裳用他那张为祸天下的脸,对着东郭辞。
“闲的话,就去军营吧!”
东郭辞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到了极点。“不是,王爷,这个不好吧,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我只会看病,读圣贤书……您让我去军营……这这……”
“哼……还看病,你这个江湖骗子,连刀伤你都看不好,还自称大夫!我鄙视你啊!”
说完后,何苗苗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百里明裳一把将她扯过来,坐在他旁边。“坐好!”
蹦蹦跳跳像什么样子”哦……”
何苗苗立刻蔫了,乖乖的低着脑袋,心中不停的腹诽。
东郭辞简直苦逼到了极点,“王爷,请开恩,在下真的!”不想去军营吗?”“不是我……”
何苗苗吐吐舌头,“去军营已经够便宜的了!要是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
百里明裳不动声色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你还有更好的去处?”“这个……我想想,诶……有了,让他做伙夫,给军队做饭伙夫。”
用油烟熏死他,让他每天脏兮兮的,看他还君子……最鄙视那些整天子曰的君子了。
这下子东郭辞的脸,更绿了。“那便伙夫吧!”
百里明裳眼角滑过一抹看不见的笑意。“君子远庖厨,在下一介书生,不能去!”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让你去就去!”王爷……”
“……”
百里明裳根本就不理他,不知盯着什么看的出神,东郭辞到最后也没能逃过黑心夫妻下的套。
只能百般不愿,叫苦连天,去了军营做伙夫。
东郭辞千金难买的独门金疮药被当做废物一样扔到了角落里,换上了最普通的药。
既然是最普通的,那药效自然就慢。
不过……伤口长合的速度虽然慢,但好歹不是一点没有啊。
何苗苗看着一天好一点的伤口,这才慢慢放下心。
心里琢磨着:王爷大人,您赶紧好了,从我房间搬出去吧!不要再往我这小屋子里搬东西了。
因为伤一直不好,大夫说不宜走动,于是百里明裳就在何苗苗的房间住了下来。
这一住大有不走的样子。
今天搬衣服,明天搬书桌,后天干脆把处理的公务都给弄了过来!
而且一到晚上,就强制性脱衣服睡觉。
明明她睡前都躲在墙角睡,可是每次一醒来,都像树懒一样扒在他身上。
弄得天天早上的气氛都尴尬的要死,暧昧的要死。……百里明裳卧床养病第九日。
何苗苗也跟着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九天,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
每次她想偷偷溜出去,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眼神,就将她那点小心思射杀的彻彻底底。
可他倒是好,卧着软榻上,喝着碧螺春。
看着从她枕头下搜出来的小黄书,怯意的不得了。
还非得让她坐在榻边,哪都不能去。
她想看一眼书上的小插画,刚伸头,就被他瞪一眼。
何苗苗撅着嘴,绞着手指头,小声嘀咕。“为什么……我的书我不能看啊!”
百里明裳掀过一页,淡淡瞟了她一眼。“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你……”
“倒茶!”哦……”
何苗苗条件反射点头答应,这些天被使唤的早就忘记了反抗。
奴性,这就素奴性……
何苗苗条件反射点头答应,这些天被使唤的早就忘记了反抗。
奴性,这就素奴性……小桥这两日不知死哪去了,生生不见了人影,让她一边做受气的小媳妇,一边做伺候人的小丫头,好不可怜。
转身那一瞬间,何苗苗没看见百里明裳唇角勾起的笑意,天下红颜竞折腰。
何苗苗认命的奉上茶水,忽然有人敲门。“表哥,表嫂……馨儿来了!可以进来吗?”
何苗苗愣了一下,旋即贼笑。
她就知道这个典范小姐怎么可能舍得不来,要是不来才奇怪呢!
何苗苗转身看百里明裳,却见他也正在看自己。
黑绸一样的长发没有梳起,倾泻在背后,青丝缭绕,眉眼如画。
映着桃花瓣一样的容颜,当真的倾国妖孽。
那双漆黑若点墨一般眼睛,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让她不由的心跳加速。“呃……我去,开……”
话未说完,百里明裳冷幽道:“进来吧!”
兰馨推门进来,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比起已经多日未曾出门,连头发都未梳起的已婚妇女何苗苗,要美艳多了。
她手中还捧着一个冒烟的瓷碗。
何苗苗勾着脑袋看一眼,哗……好黑的药汁啊。
嘿嘿,百里明裳你表妹的药你喝是不喝捏?
兰馨从何苗苗旁边走过无视她,直接坐到百里明裳身边,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馨儿来看看表哥,不知表哥的伤怎么样了!”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药碗,伸手要解开百里明裳的衣服。
百里明裳冷喝:“馨儿,自重!”
兰馨的脸上的血色陡然全部退下,手指停在距离他衣服紧紧有两三寸的地方。“……是,表哥,馨儿知道了!“她慢慢把手收回。
何苗苗摇头叹息,啧啧……真是可怜见的,多娇弱的一个小美人儿,他咋就下得了那狠口啊。
她以为兰馨会委屈的流泪,没想到她很快就回到了状态,嗲着嗓子道:“表哥这是馨儿特意为您熬的药,您,不如馨儿喂你?”
百里明裳不语,斜靠在软踏上,手中的小黄书已经不到塞到哪去了。
有一下每一下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睛越过兰馨盯着何苗苗。
何苗苗后退一步,看……看我干嘛!
你表妹要喂你喝药,管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逼你喝药的。
兰馨见百里明裳不语,继续说:“表哥这药里,馨儿加了蜂蜜,您尝尝……”
说完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他嘴边,那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小模样,让何苗苗看了浑身发毛。
可百里明裳偏偏不给面子,就是不开口,也不看她,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何苗苗。
看的她心里直发毛,手脚打颤。
可不可以不要看人家,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很恐怖,很恐怖啊。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估计她早就被千刀万剐掉了。
何苗苗好想拔腿就跑,可是百里大爷不开口她也不敢说离开。
最后实在忍不住,慢慢向门口移动。
口中讪讪道:“那个……王爷,我……妾身想起还有件事没做,先出去一下,有表小姐在这,妾身可以放心离开了!您好好休息……”
兰馨低头,眼中划过一抹怨毒。
转瞬她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温良,和顺。“表嫂有事,就先走吧,馨儿在这一定会照顾好表哥的,表哥这黑眼圈怎么会那么重,昨晚没睡好吗?我看还是先搬到翠香楼去吧,馨儿好照顾表哥……”
何苗苗不管她明讽暗讥,一听她要接百里明裳离开立刻喜上眉梢。
要是能送走这尊大神,那可就太好了!
今晚上她可以独霸大床了,随便翻腾也不用怕回踢到什么金贵的身体。“好好好……麻烦表小姐了!王爷的东西,要不要派人给你帮忙搬过去?”
何苗苗边说边往外跑,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百里明裳把玩扳指的手突然停下,眼中寒光大盛。“站住!”……”
身后的一声冷喝,让何苗苗的脚在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生生停在了半空。
她摇晃了两下,被身后袭来的冷气,冻的差点跌倒。
转过冻的咔嚓咔嚓响的脖子,嘿嘿傻笑:“王……王爷,还……有事?”“过来!”可……表小姐……”
兰馨忙道:“表哥,既然表嫂有事,馨儿照顾你好不好?”“药给她!”
百里明裳连个余光都没给她,冷冷道。
兰馨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微微颤抖,好似马上就会晕倒。
过了一会,她起身将药丸送到何苗苗手中。“表嫂……这药,您喂给表哥喝吧!”我……我我……“我可不可以说不要。“何苗苗!”
一听这三个字,何苗苗立刻打个激灵,十分狗腿的跑过去。
她知道,后面还有一句隐藏的话,如果不过去,下场会很惨,很惨……”
好嘞,这就来……这就来……”
“呵呵……王爷,妾身……喂您喝药,喝药!”
何苗苗乖巧的坐在方才被兰馨霸占的位置,用汤匙承了一勺药,送到百里明裳唇边。
可奇怪的,这小子竟然还不张口。“王……王爷您不……喝啊……”
她能感觉到背后典范小姐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感情这表兄妹俩,是在拿她开涮呢。
百里明裳放松身子,完全靠在软榻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苗苗,淡淡开口。“方法不对?”“啊?”什么方法不对?拜托你说话可不可以让我能听得懂啊?”喂药的方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