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呆着,我去拿吃的……”
说完便要往外钻,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似乎动不了,腰带被一直爪子抓住了。“喂……我……”
百里荣晨一听她要离开,吓得几乎是本能就叫住了她。
何苗苗拍拍脑袋,她这猪脑子怎么就忘了,这小鬼怕黑,怕雷,而且……极度缺乏安全感。
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纯洁有爱的已婚妇女,何苗苗觉得,不能丢下这孩纸。
她心底叹气:唉……她何苗苗,似乎升级成奶妈了。
摸到百里荣晨有些冰凉的手,何苗苗紧紧抓住。摸到百里荣晨有些冰凉的手,何苗苗紧紧抓住。“呃……那个,我对这房间不熟,来来,牵着手,你带我去……”
她没有直接说出百里荣晨叫她的原因,而是正大光明的扯了一个让他不会产生任何不悦的话。
当奶妈容易吗,既要保证娃娃身体健康,还要关心他的心理呵护!
百里荣晨反手用力握了一下何苗苗的手,道:“嗯……好……我带你过去。”
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显然带着一点点开心。
百里荣晨似乎对房间内的摆设格外的熟悉,在黑夜里,她也没有撞到任何物件。
终于摸索到他说的长榻,何苗苗迫不及待爬上去。
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小桌子,摸到上面的几个冷盘子。
也不管盘子里放的是什么,胡乱就往嘴里塞。
百里荣晨就铁坐在她身上,手抓着她的要带不放手。
终于将几盘点心全吃完之后,何苗苗满意的摸着鼓起来的肚皮,餍足的往后一躺,带着百里荣晨也一并躺下了。
何苗苗对旁边的小鬼说:“咱别回柜子里了,就躺这吧!”
百里荣晨就躺在何苗苗身边。不动声色,朝她又靠了一点。“哦……好!”
虽然他的动作是细微的,但是何苗苗敢是感觉到了。
她干脆扳着百里容荣晨的头,胳膊将他圈起来,一条腿不雅观到极点的压在他腰间。“别乱动了,赶紧睡觉,我可是好多天都被睡过床了……”
何苗苗一边说一边想:就当是搂自己儿子睡了,就当自己白捡了这么大一儿子。
百里荣晨有些气恼,但是偏偏又说不出话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外面的雨淅沥沥的还在下……可是那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了。“死小孩,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每天跳冰窖啊?”
何苗苗被百里荣晨身上的寒意冻的有点冷。
怀中还在发抖的毛孩子,哼哼道。“臭女人,你身上怎么那么热,你该不会是发春了吧。”我告诉你,你不要打朕的注意,朕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你要是敢催我图谋不轨,我就把你打入天牢……”
何苗苗气不过,抬起手啪一下打在他屁股上。
力道虽然不大,但是打的那个地方,真的有点不怎么纯洁。“切……就你这小屁孩一个,什么都还没张全,我怎么可能打你的注意,你就别期待了,赶紧睡觉。”
百里荣晨像是炸毛的小狮子,身子猛然蹦的紧紧的,全身血液好像全都涌上了脑门。
她她她……她打他屁股。
不要脸,真不要脸。“你你你……我不是孩子……你才什么都没张全了,胸部那么小,个子那么矮……”
“你……你竟然说我……啊……我咬死你!”
她胸部小吗?小吗?
何苗苗气的扑过去张口就咬。
可是……黑漆漆的夜晚,谁知道咬到了什么地方。“唔……”
百里荣晨原本打算将她推开的手,瞬间软了下来。
她……她……怎么能?
待到何苗苗觉察到似乎不怎么对劲的时候,立刻起身规规矩矩躺好。
旁边的死孩子,还是雕塑一样不会动弹。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能闷死个人。
何苗苗叹息!
夜……他妈的还很漫长!
大半夜过去,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一些。
百里荣晨一直睁着的眼珠子,终于眨了一下。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呃……还有磨牙声。
他,忍不住抬手覆上嘴唇……
第二日,雨过天晴,初升的朝阳愈发明媚。
绿油油的小草,绿油油的小树,尤其是那棵不怎么粗壮的小垂柳,简直像极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麻雀叽叽喳喳在窗外的树枝上奋力鸣叫,希望可以叫醒屋内床上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空气里到处散发着一股叫做“奸情”的气味。
何苗苗咂咂嘴,吸溜了一口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翻身继续睡。
她睡的正香甜,梦里还有一个粉粉漂亮的美男,在对她搔首弄姿。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扑,要不要啃的时候。
耳边响起一个炸毛的声音。“喂……臭女人,你死开了腿往哪里放……”
“你再不挪开,朕……朕……“他朕了好久好是没有“震”出来一句话。
何苗苗被吵的烦躁极了,讨厌,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她连眼睛都没睁开,朝着声音的方向,一拳挥过去。“讨厌……不要吵……睡觉……”
“啊,你你你……你个死婆娘,你居然敢打我……我咬死你……”
“擦……我的脸……痛死了!”
一直恭恭敬敬站在外头等待小皇帝出来,伺候他洗漱的喜公公,佝偻的身子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无比鸡冻。
昨个……莫非……有人侍寝?
小皇帝怕雷雨天,一到这种天气就自己躲起来,谁也不准靠近。
为此已经死了不少不知情的宫女太监。
可……里头?
皇上似乎挨打了,要不要闯进去护驾?
喜公公左右踱步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进去。
这小皇帝虽说年纪小,但是脾气可不小。
平日里,雷雨天过后他不出来,谁也不准进去。
他……还是在外面等吧。
话说,他咋觉得里面那个女的声音,这么熟悉呢?
宫里的妃子美人们,他全都能记得清楚,一听就知道是哪个宫的,但是这个……想不出,着实想不出?
外头喜公公想破了脑袋思衬屋内昨夜陪皇伴嫁,一夜承欢的女人是谁?
屋内何苗苗和百里荣晨正在床上打成了一团。
而且……那姿势,真令堂的不要脸。
百里荣晨咬着何苗苗的脸不松口。
何苗苗揪着他的头发不肯放。
他压在她身上,不让她动。
她拧着他的耳朵,呲牙咧嘴。“你……个,小……不要脸的……老娘……好心好意,陪你……一晚上……你竟然这么恩将仇报……”
一句话说的十分艰难,何苗苗觉得简直要了她的老命。“唔唔……唔……”
百里荣晨鼻子哼哼,咬着她的脸颊说不出话来。“大爷的,疼……疼死我了……老娘的脸,快要你给咬掉了……你给我松口……”
百里荣晨从鼻子里冒出了几个让人根本听不懂的字眼。“一…西…轰……“(翻译:你先松!)”我数一二三……一起松开。”
显然何苗苗不是人,因为她听懂了。“一……二……三……”
“三”的尾音落下,两人终于同时撒手,松口……何苗苗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百里荣晨推开,捂着左边印着牙印的脸哇哇大叫!“死小子,你居然咬我脸……呜呜……疼死了……”
“哼……”
百里荣晨揉揉通红的耳朵,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还在外面杵着干嘛,进来……”
翻身下床,朝门外吼了一嗓子。
门外的喜公公立刻弯腰推门进去。“老奴给皇上请……”
最后一个字没有吐出来,夭折在喉咙里,因为他咬到舌头了。
床上此刻那个捂着脸衣衫不整,一副刚做了猥琐不堪,见不得人勾当的女人,竟然就是昨天他丢到冷宫里的东明王妃。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还……爬上了皇上的床!
她她……她可是皇上的亲婶婶。
她竟然敢玷污了他们纯洁的小皇上。
何苗苗本来就心情毛躁了极点,被喜公公那么一看,简直要跳墙。
什么吗?
分明她才是受害者,干嘛用那种指责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她强了那小鬼头一样?
她做什么了?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好不好,是他吃了她一夜的豆腐好不好。
好心好意留下来陪那死小鬼,可他倒好,连声谢谢都不说,一醒来就咬她脸,还对她横。
早知道昨晚上就该让他自己呆在那箱子里,怕死他好了。
何苗苗对喜公公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噗……喜公公哆嗦了!美……女?
在哪,在哪,他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
百里荣晨转头打算讥笑两声,转身看见床上彪悍的何苗苗后,皱眉,再皱眉。
她胸口的衣服被他蹂躏了一个晚上之后。
皱巴巴的,领口松散,白白的小脖子露出一截,还有一截纷纷的小肚兜。
没来由他觉得喉咙一紧,立刻转身对喜公公冷喝:“谁准你进来的,给朕滚出去……”
哼……就知道那个臭女人,不安于室,不守本分,不知道在男人面前不能衣衫不整啊?
虽然……虽然……喜公公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
可他……也算是半个男人啊!
百里荣晨一边在心里腹诽何苗苗,却忘记了他也是个男人。
还是抱着何苗苗睡了一夜的“奸夫”,是他亲自将“绿帽子”扣到了自家亲叔叔的头上。
喜公公被吼的浑身发抖。
他虽然伺候了三代帝王,但是眼前这位尚不及弱冠之间的小皇帝比他的父亲,爷爷更加让人难以捉摸。“是是是……老奴这就滚,这就滚……”
喜公公再也不敢乱看一眼,踩着小碎步,火速后退。
最后一只退到门外,而且心思细密的将房门关紧。
人走后百里荣晨剜了何苗苗一眼,没好气的说。“臭女人,还不赶紧穿好衣服!”
何苗苗磨着牙槽,气恼的从床上爬起来。“要不是你,我这衣服会这样,我可告诉你,我就这一身衣服,现在你给我弄脏了,赶紧陪我!”
她那气鼓鼓的模样,赌气的话,让百里荣晨忽然笑出声来,“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一件衣服,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要什么,朕给不了。”
他这话说的时候没啥意思,可是说完之后才发觉,不妥。大大的不妥!
你一个小侄儿对自家婶婶说这种小夫妻间的情话,啥意思?
百里荣晨尴尬的咳嗽两声。
好在何苗苗根本就没在意,或许是没听懂。
也或许是听懂了压根撞没听明白,反正装傻充愣从来都是她强项。“这可是你说的,别小气吧啦的送一堆破烂过来。”
想起昨天那间破宫殿,她就来气。“切……你以为我是你啊!土包子,朕现在要去上朝,现在每功夫收拾你!你最好绷紧了皮,等着朕的赏赐吧!”
何苗苗无力的翻个白眼,对这种臭屁又自负的小鬼,她真的很无奈啊!
百里荣晨见她不回答,气恼的瞪她一眼,踩着重重的脚步一脚把门踹开。
何苗苗眼见他要走,忙喊道:“诶诶……我去哪啊,好歹给我找个能住人,有饭吃的地方行不行,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婶婶呀!”
若是继续让她回昨天去的那个宫殿,她宁愿露宿,宁愿睡房顶。
百里荣晨摔袖,一脸的鄙视。“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朕要帮皇叔好好看着你。”
何苗苗的嘴角抽搐,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百里荣晨对喜公公命令道:“让人带她去朕的寝宫,省的她在别的地方勾三搭四,败坏皇族声誉。”
那喜公公的脸,一时间变的无比喜感。
皇帝是寝宫?
要住小婶婶?
看来昨晚上的事儿,是真的了。
先皇啊,老奴对不亲您,有负您所托,没有保护好陛下,让他被……被……那个女人给糟蹋了。“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在怀疑朕?”
百里荣晨眯起眼睛语气不善,带着隐隐杀气。
哼……他才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呢。
他只是怕她会乱勾搭宫内的侍卫,所以……所以要帮皇叔看好这么不安分的小婶婶。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喜公公吓得立刻跪倒地上。“不不不……老奴不敢,皇上圣明,皇上圣明,老奴……这就让带……王妃娘娘去华阳宫!”
说完后立刻招来不远处的一个小太监,让他给何苗苗带路。
何苗苗撇撇嘴路过百里荣晨身边时,火速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提着裙子火速逃离。
心里一边得瑟的想:死小鬼,让你咬我,掐死你,掐死你……百里荣晨捂着被掐的生疼的脸,呲牙咒骂一声……”
死女人……你好大胆子,敢掐朕的脸。”
可是是看着那个逃命似的跑开的背影,脸上却又浮上一抹别扭,又羞涩,还略带着一丁丁幸福的。
是啊,这个脾气不好,长得不咋地,还乱喜欢勾搭人的女人。
不止敢掐他的龙颜,还敢……咬他的嘴巴!
半晌过后,百里荣晨看见一只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不敢动一下。
他不大自在的问一句:“刚才看见了什么?”“老奴什么也没看见!”
喜公公连想也没想立刻回答。
作为一个好奴才……必须要尽忠职守!
不该看的时候千万别看,该瞎眼的时候,必须立刻下瞎眼。
他死活都不会说,刚才他看见小皇帝被人掐了之后,还笑的一脸白痴,一脸荡漾,一脸春意……听到满意的答案,百里荣晨袖子一甩,抬脚就走。
喜公公立刻小碎步跟上。……下了早朝往寝宫走的路上百里荣晨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哪去了?”
喜公公的手哆嗦了一下。
心道:完了,这一次估计要遭殃了,可是又不敢欺瞒,说错一点,就他妈是欺君啊!“回……回皇上,奴才……昨天把……把王妃娘娘送……到了冷宫。”
昨天见到他对何苗苗那态度,他以为小皇帝是打算把她往死里整的。
可是……没想到,那东明王妃不是个省油的灯,才不过半日竟然搞出了那么多幺蛾子。
以她那姿色,竟然能爬上龙床,不简单,一点也不简单。
后宫里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兄皇帝看她一眼。
结果没一个成功的,反倒是那个貌似傻乎乎的东明王妃一举夺魁。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喜公公在宫里辛勤工作了四十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喜公公本以为百里荣晨一定会将他好好收拾一番。
没想到他说完之后,他竟然摸着下巴一脸奸笑,像个偷腥的猫一样。“不错……昨天办的差事好,有赏……”
若不是把她扔进冷宫,估计昨晚上她也不会饿得到处乱跑,也不会找到他。
这是不是就是佛家说的那么“缘分”
想到这,他忽然心情大好,从来没这么好过。
似乎有一种跳跃的冲动。
转念,又想,呃……不对,这老家伙别误会他是在授意他可以欺负人。
于是又对喜公公吩咐道。“不过,以后……咳咳……以后就随便对她好一点点,也不用太好,毕竟她也是朕的婶婶。”
说到最后“婶婶”那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叫的有些不情愿。“是是是……老奴以后一定只对王妃娘娘好一点点……”
喜公公一边应和着,一边心想,皇上的这一点点,肯定是很多点,很多点……唉……在皇宫里当差,怎么就这么可怜。
另一边也是刚下朝的两人。
两人一脸苦逼的站在宫门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宫门的守卫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两位大人从朝堂上下来,走到这已经很长时间了,就是愣着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国家大事。
那两位大人不是别人,恰好是一个长了张狐狸脸的万卿斐,一个是长了张妖孽脸的连弋。
百里荣晨和连弋脸色都不好看,眼眶下都泛着一圈浅浅的黑青,显然昨晚上估都没有睡好。
只是他们现在想的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那个叫何苗苗的小女人。
两人实在是担心,因为那丫头真是不是个知道安分是什么的主。
如果说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两人死活都不会信的。
但是……今早上竟然没有传出一点风声,你说岂不奇怪。
越是没动静,这事就越诡异。
上朝的时候又不好意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皇上,您昨天没有被东明王的老婆给扑了吧!
但是今天明显能感觉到,那小皇帝心情不错。
不不不……应该不是心情不错,而是有那么一股子春心萌动的气味。
所以,肯定是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连弋率先耐不住性子,暴躁的抓抓脑袋。“不行,我得去问问……肯定出事了。”
她可千万不能扑了小皇帝,她以后是要做他老婆为他负责的。“怎么问?你有什么立场,凭什么?别忘了她现在可是皇上的小婶婶,如果你敢把在路上的事说了,我估计还没等到你如愿以偿,脑袋就掉了。”
万卿斐鄙视的白他一眼,用眼神向他问候了一句:白痴!
若是往日连弋肯定已经和他闹起来了,但是现在……他没心情。“那怎么办?”“请安!”啊?”………一路上急不可耐走回寝宫的白李荣晨在到了宫门口之后,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负手,踱步慢吞吞走进去。
终于找到躺在的大龙床上,连鞋子都没脱的何苗苗。
她正翘着二郎腿,枕着双手,呆呆的望着头顶上用金线绣成的幔帐。
百里荣晨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没好气的问:“你这个不安于室的臭女人又在想什么?”
何苗苗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一眼,慢吞吞的回答。“在想怎么勾搭男人啊!”你……”
“不是你说我不安于室吗,我要是安了,岂不是对不起你这句话!”
其实她只不过是吃过饭之后饱暖思淫欲,在想着怎么出宫。
皇宫里肯定是没什么好玩的。
而且……她也玩不起,说不定不知道什么视乎就把自己小命玩进去了。“哼……”
百里荣晨气呼呼的起身。
过了半晌何苗苗没听见动静,转头在屋内看了一圈,却见他在另一端的书桌前正奋笔疾书。
旁边喜公公低眉伺候,将他批阅好的奏折一个个收起来。
说实话,那桌子上成摞的小山,正是够壮观的。
何苗苗抓着脑袋有些疑惑。
这小家伙一坐这么长时间,能呆地住?
她记得这么的年纪的孩子,跟野马似的,根本就拴不住。
何苗苗翻个身,趴在床上,头朝着百里荣晨,拖着下巴,问:“喂……你不去找你是小老婆们吗?”
雨后初晴,空气那么好,应该是牵着小老婆的嫩手在花园里骚包的附庸风雅。
然后搞一番奸情啊!
百里荣晨的手中的御笔未停。
只是抬头不怎么和善的看了她一眼。“朕为什么要找她们?”
那些女人烦死了,一看见他就往他身上粘,还乱蹭,讨厌死了。
尤其是他们身上的那个香味,简直能熏晕一头牛。
每次闻到她都好多天过不来。
还是她身上那种甜甜的水果香好闻!
这个突然想法让百里荣晨大惊,手中的笔一下没有拿稳,一下在奏折上划下了一个常常的红道。
看的喜公公在一旁跟着哆嗦一下。
何苗苗对他那白痴到理所当然的口气给噎住了。“呃……那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找她们,你说为什么要找。
当然是发展奸情,传宗接代,用正当的理由乱搞男女关系。
这么好的有利条件不利用,可真够白痴的。
百里荣晨在被那一道长长的红线切割的走掌上落下最后一个字。
指着那可以压死一头牛的奏折淡淡道。“批阅奏折!”那……你就没一点娱乐活动?”“什么是娱乐活动?”为什么她说的好多花他都听不懂。“呃……就是,就是……和人聊聊天,看宫女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何苗苗发现似乎在遇到这个毛孩子以后她的语言表达能力明显下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