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衫仙娥忙递上两壶,说:“今日人头都在别处,你好生在这睡着罢。”
眼看着鹅黄衫仙娥快步离开,那卧在树上昏睡贪酒的仙娥,却一转身噗通一声掉落下来,激起一阵云雾,我便是在这阵云雾当中,又回到了自己,见那白衫女子一脸淡漠,便猜到她能知方才所见,只是那两名仙娥与我有何干系,便定了定神,问:“你前后说了半天,也不知这两名仙娥与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一直在这雪地里活着,哪里是什么仙娥!”
那女子仰天笑了两声,才说:“若不是你便不会有人死,也不会有人下了往生地,生生受那业火灼身之苦!”
我将将一愣便醒了。
窗子开着,传来街巷间小商贩叫卖的声音,只是那女子怨恨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脑海中。
也不知是受了这梦中女子恐吓的缘由,直至下楼去寻司徒两人时,我都还是一副半睡半醒间的模样,险些将那本就胆小的冥帝司吓白了脸,抬手便要诊脉探探。
早在诞下太子之时,宫里嬷嬷便有专门人记录着衣食住行,之后我去查看过,并无异样。
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害我失去记忆。
之时我从未出过皇宫,也不晓得这案子该如何探查,来了小镇才知司徒口中所说的险恶,思量许久才追上了走在前方的司徒,被冥帝司一手拽了回来。
我茫然着,见司徒进了一富贵人家。
递了拜帖随从方笑着将司徒请进了们,冥帝司轻声说:“这可是大人好不容易弄来的拜帖,不能乱来。”
我追问道:“他这是去做什么?”
假扮的主母,便是这家的,司徒此时去也是为了探查口风,想见真的樵夫妇人。
既然是为了公事,我便只能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转而与冥帝司坐在茶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
拨了两颗葵花籽,点了一壶花茶,冥帝司才说:“今日若不是你自己主动要跟着出来,我定然也是要将你拽出来的,一早那神情委实吓人。”
我拨葵花籽的手忽得一顿,看着冥帝司问道:“有没有什么病症手法,可以让人在缓慢当中忘记所有从前的事情,疑惑是病发还不会让人能够察觉的那种?你自幼熟读各类医书,兴许是能知晓一二,可否告知?”话毕将那碟拨了许久的葵花籽仁推了过去。
冥帝司一愣,茶碗举在半空说:“有是有这样的法子,可却是个徒劳无功的,你问这作何。”
话音才落,冥帝司望着茶碗中渣叶沉浮,心头便跟着一沉,莫不是那栾溪残魂又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