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前一秒中气十足,下一秒就要咳成肺痨。
一边咳一边叫喊:操你娘的兔崽子不准死!
那柄玉竹拐杖差点将陈近生的最后一口气打散,还好给人拦住了。
陈近生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问陈宗林要那张照片,陈宗林沉默了一会,隔天就给他带来了医院。
这张灰白照片不再是逢年过节才能在供桌看到的照片,只要陈近生想,他就能掏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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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生抱树袋鼠一样将怀里的人抱回了碉楼。
走之前留话:“要把醉猫处理一下,大家自便吧。”
明明是深秋了,为什么有的人还能笑得春风和煦?
众人再次将目光齐聚在阙轲身上,什么叫失眠产生了幻觉,什么叫幻觉中看到了碉楼里的女鬼?
阙元元趁机报仇,替大家拧他脸颊肉,“阙轲,你收到的什么破烂情报?”
阙轲悔不当初啊,该死的蔡鸣,给的假情报。
刚才打照面的短短几秒,一群男人就瞬速做出了反应:有影子的、有脚的、脚踩实地、没有紫色的长指甲、黑眼圈,和女鬼、僵尸的特征不符,嘴和下巴间的线条不错,证明没有獠牙,杨楤还把脖子上的十字架亮了出来,证明不是吸血鬼。
鉴定完毕!
生哥老牛吃嫩草!
周棘摸上阙元元发顶,刚才那女孩又能比元妹大到哪里去,差不多的个头。
凤凰树下的人又闹成了一团。
房间里,陈近生将醉酒的猫放在床上,这是自从发现她以来最近距离的接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内心还是波澜不惊,这是不可能的!
肾上素里的惊和喜好像在爆炸式增加,一时让他手足无措,人不断徘徊在床边。
他知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能保持容貌七十多年不变呢?如果还活着,为什么当时不联系陈宗林,却要自己躲在碉楼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恐怕还不知道要醉到什么时候,楼梯上散落着叁个空酒瓶,果然还是偷着喝才喜欢吗?
现在他就要确定一件事,这个女孩的腿上,陈宗林说她的小腿上有大大小小磕到的伤疤,特别是那道自己用柴刀砍的,像月牙形的疤痕。
陈近生拍掉她脚底的灰,大掌握着脚裸,将女孩双腿放在自己腿上,盯紧了小腿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果真,是一双野孩子的腿,看来爬的树不少,跑的路也不短。
他干脆忽略了,为什么七十年前的人会这样出现在碉楼里,他想到从南非回来后的陈宗林,头发全白,目光钝钝,在轮椅上蜷缩,在年迈中缩水。
而眼前这位,是鲜活的,温热、柔软。
男人的手背刮在女孩脸蛋上,触碰到细腻的肌肤才让他觉得真切,他害怕又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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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时候的陈江月就像陈宗林的小狗玩具一样,夹在胳膊下玩不坏的那种。
陈江月嘛~有时候干不好那些陈宗林觉得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你让她拐弯骂人、耍小聪明、让人背黑锅,她肯定很拿手。
跑不过就把人引进石灰池里,不瞎还不被烧s(危险,大家远离石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