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害怕了。”谭溪趴在他身上,嘴角咧开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敷衍的情绪在她身上流转,谭鸣熟悉,这种疯子的皮下组织里潜藏的暗流,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什么也不害怕。
人不害怕的时候,就会变得可怕。
他摸了摸谭溪的后脑勺,音节在喉咙里滚了两下,“害怕了。”
她哥不常害怕,因为她胆子小,她哥就必须坚强。
“我虽然神经病……可又不是杀人犯。”谭溪小声嘟哝,脸埋在他脖颈里。
谭鸣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却能想到她鼓起来的腮帮子,圆圆的像一没长胖的河豚。他笑,谁说我们小溪是神经病?
“爸爸。”
“听他胡说呢。”
谭溪抱着他,像五岁之前抱大只泰迪熊一样,脸颊贴在他胸前,盯着远处的衣橱,语气变得哀哀戚戚,“爸说你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里去,也是胡说吗?”
“他这么告诉你的?”谭鸣突然正了色,抬头去看她的眼,没有说谎的痕迹。
“他拿你的工作威胁你,我都知道。你最近总是不顺利,是有原因的吧……爸说给你起名叫鸣字,就是要鹰击长空一鸣惊人,但是你被我困住了,飞不出去……”
“他这么说,你就听?”谭鸣气笑,“你怎么不这样听我的话?”
“那你觉得,我是困住你的拖累吗?”
谭鸣没有回答,反而张嘴去亲她。她哥亲她的时候会把她整只抱在怀里,像大考拉抱着小考拉一样。因为她个字太小了,所以显得她哥尤为大。谭溪不止一次抱怨道,如果她哥能把个子分她一点,站着亲嘴的时候也就不用那么费力了。她哥笑,说,都是一样的基因,没蹭着能怪他么?
但躺在床上接吻时就轻松多了,她可以整个钻进谭鸣怀里。她哥咬她的下巴,她痒的想笑,“哥,如果变成动物,我一定会是一只袋鼠。”
“怎么,想要气急的时候蹦得高吗?”
她哥笑她,她也反过来笑他,“因为我会飞奔着一头钻进你肚子里,就像现在这样……”谭溪把他的怀抱拽得更紧一些。
她才不是她哥的拖累,她是她哥护在育儿袋里流浪的宝贝。
“骂谁母袋鼠呢?”
睡裙被推到胸前,两片小乳挺在贫瘠的身体上,她哥捏她的肋骨,叹着低回的气,“怎么就喂不胖,你的饭都吃在哪里去了?”
“吃得多,消耗也大嘛,你不折腾我我肯定就长胖了。”
她哥骂她,她笑,眼睛又往衣橱那里看去。
这是我的床,主动权应该交到我手上。谭溪说着便把他压到身下,屁股下坐着她哥的跨,手从裤缝里伸进去摸了两下,握着两颗囊袋揉搓。
你会吗?她哥也笑,张开胳膊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谭溪脱了衣服,不着半缕的皮肤上印着不和谐的浅疤,“不会,你教我。”
她把手指伸进她哥的嘴里,抠弄了一会儿,伸手又去握住半勃的性器。阴茎挺立起来,谭溪向后探着脖子,对着小穴坐了几次,肉棒都不偏不倚地从旁边滑过去。
谭鸣笑,手指戳弄着她紧致的后穴,道,插进这里去了可不怪我。
不要脸!
穴口流了水,粉嫩的肉缝在男人小腹上蹭出萤亮的痕迹。谭鸣逗弄了她一会儿,伸手握住细腰将人拖到面前,将粉肉含进嘴里。
一声尖叫从嗓子眼里窜出来,谭溪四肢都酸软了,若不是她哥还托着她的屁股,她就要坐在对方脸上了。
原本只是想要把肉棒放在自己体内,可情欲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感受到她哥的舌头在穴口戳刺,软化的舌肉灵敏又狡猾,在逼缝来回滑弄,捻着肉粒游走。
“哥……”谭溪从没有这样脚软无力,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散开的棉花糖,一层层包裹着缠绕着,像蛛网一样粘腻,又带着大脑讨好多巴胺的甜美。
她转身张嘴,也去含她哥的鸡巴。双腿被人打开,谭溪只觉得天悬地倒,耳边全是津液交缠的声音。
她哥抱着她从床上滚下来,散落的玫瑰花被压在他们身下,红色的浆汁流到地摊上,像浪漫的血痕。谭鸣把玫瑰花折了茎,伸手插在她的小穴里。
两腿之间开出来一朵红花,谭溪臊得脖子都红了,捂着脸大叫,她哥却非要拉着她看,“小溪买的玫瑰花,比我买的好看。”
他们做爱,家里没有避孕套,她哥就只在她的大腿根上磨蹭。谭溪不愿意,挺着小腹求他。
怀孕了也没关系,她要生一个长着尾巴的丑猴子出来,抱着给他们看看,谭鸣是她的,谁都抢不走他。
“小乖……”谭鸣伸手撸着鸡巴,谭溪去帮他。她哥的另一只手在她的小穴里抽插,挤压着软肉弹弄。她的叫声肆无忌惮,脚趾蜷起来又松开。
“等你毕业,我们换一个城市去住好不好……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白浆喷射在她小腹上,谭溪紧跟着到达了高潮。大脑里一片空白,她根本就听不见她哥在说什么,耳边只有什么抚养权、精神疾病证明……到最后都变成了小乖别怕……
她笑,往橱门那处看了一眼。
她才不怕,要怕要恨的人不是她。
窗户似乎没有关紧,风雨将玻璃吹开,哐啷一声巨响,暴雨落下来,一团躁怒的身影也落下来。剩下的一切都变成了混乱的噩梦,残缺的片段如同剪影一样闪现……割断的绳子,破损的衣橱门,散落在冷汤里的白色药片,她爸充血的眼……
她和她哥抱着,等待着远处的警笛奔来……
那一夜本该有焰火的。
夏日焰火,变成了空中炸裂的雨丝和飞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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