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她走过来坐在边上,林景年看了看她,发觉她的眼眶一直红着,顿觉浑不自在,避开了视线,“没,没什么……”
“来,手给我看看。”
才递出半寸便被她拉过去按在膝盖上,见她一面嗔怒地瞥着她,一面拿出小罐的膏药往手指的伤口上擦,冰冰凉凉,没有丝毫刺痛。
“什么时候学的木刻?”
“就胡乱刻着玩,打发时间。”
“刻得稀奇古怪,我都认不出来是些什么玩意儿。”
“寻常人认不出来那才显得特别啊,你想要要的话,我也给你刻一个,说不定未来涨价了呢。”
一开始她什么都刻,后来发现他们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反而能买得出去。每件物什不过巴掌大小,有的甚至拇指大,再些时候,为了让东西显得更加特别,她都精心做了机械结构,尚能挣个饭钱。
景笙听罢,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出来,“好啊,那你给我也刻一个。”
那种笑容极其牵强。她知道景笙或许还有其他话要与她说。或许是她的姐夫沉一贯要她来游说自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人在屋檐下,其实她是愿意的,只要景笙说,她就会答应。
可景笙最终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