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2 / 2)

敏仪笑吟吟道:“可别祸害完了,那石榴正经还能挂几日呢。”

“只是怕过几日天气万一不好,把石榴打坏了。先才大部分下来,自己留着吃的、送人的、酿酒的,剩下的且留它们‘自挂东南枝’吧。”

宋知欢慢慢饮了半钟茶水,随口道。

敏仪笑容中隐隐透出无奈来,“你这用的都是什么诗啊!”

翼遥也隐隐有些好笑,和玉抿着嘴儿看着宋知欢和敏仪说话,一双眼睛温柔水润,和母亲一样的眼型,却是天差地别的风情。

李氏是令人一眼见了便觉着明艳逼人、魅惑万千,纵然生了三阿哥后衰老的厉害,也依稀能看出旧年风范来。

和玉是一身温温柔柔的气质,容颜不算上佳,但肌肤莹白细腻,姿态婉转温柔,令人见了便心生喜欢,与她相处也会不自觉地放松。

翼遥又是另一个型的了,一身端庄气度又不失洒脱,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大气中透着潇洒恣意,堪称礼仪典范又并不刻板,宋父偶然见了一面,连称她与宋母年轻时一模一样。

也因此,宋母对翼遥格外疼爱,甚至隐隐有胜过宋知欢的当年小心肝的趋势。

而宋知欢当时敏锐地察觉出自己要失宠了,凭借一通乱拳成功连冠自家母上大人心中最重要的人的桂冠第n 年。

宋知欢好歹要点脸,和女儿争宠的事儿就不便和敏仪细说了。

且说这边众人出了屋子,侍女们一个个装备齐全地预备着摘石榴,翼遥拉着和玉推着弘晖上去凑热闹。

和玉是最先下来了,她经不得太剧烈的运动,试着自己摘了两个就下来了,回到石桌前坐着,脸蛋红扑扑地,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

宋知欢抬手添了一盏温水给她,含笑道:“遥儿那丫头净是胡闹。”

和玉摇摇头,笑眼弯弯:“姐姐疼我,我知道。”

半夏捧着个小托盘上来,将两只白玛瑙碟子留下,又有一把小刀。

和玉先净了手,然后小心拾起刀子,在石榴皮上轻轻划了两下,一点点分出果实来盛在两个小碟子里,又对二人道:“嫡额娘请,宋额娘请。”

“和玉也尝尝。”敏仪对她和蔼地笑了笑,“今年的石榴比往年的都甜些,这会子没熟的太透,正是最酸甜可口的时候。”

和玉含笑谢过,轻声道:“和玉也觉着味道极好,可惜太医不许多吃。”

“那就尝个鲜儿。”宋知欢没眉飞色舞地开口,“若是听太医的,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或者还有什么趣儿?”

和玉失笑着嗔道:“宋额娘——”

这时翼遥也推着弘晖兴致勃勃地过来,将一兜子石榴摆在石桌上,开口就道:“今年的石榴闻着就比往年的好,阿娘,你可得让柔成姑姑多给我装些。”

“瞧你这小土匪样子。”宋知欢随口笑骂一句,又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感叹道:“别说,真有你阿娘我当年的风范。”

翼遥状似腼腆一笑,往桌上打眼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谁想到用这白玛瑙碟子装石榴的?果然好看。”

侍女捧了水盆来服侍二人净手,敏仪意有所指地含笑道:“你阿娘虽不在意这些,身边却有群诗情画意的左膀右臂啊?”

“那倒是。”翼遥语带羡慕道:“可见人都是互补的,阿娘不擅长的,自然身边有人补回来。庶务琐事有柔成姑姑,厨艺羹汤有辛娘姑姑,武艺超群心思缜密有云鹤姑姑,阿娘竟享清福了。”

“这是我的命,尔等轻易羡慕不来——”宋知欢悠悠拖长了调子,摇头晃脑很是自得,让人看了有一种伸手的冲动。

恰逢微风拂过,馨香满院,很是美妙。

※※※※※※※※※※※※※※※※※※※※

别挑刺,清朝的侧福晋的地位比想象中的高。

而且前面有过铺垫。

放心,你们四爷没被绿,我像是那么喜欢给人带绿帽子的人吗?娃是他的!

自我怀疑ing

早就暗示过你们,我们敏仪……迷信!

天下女子睡迷信?敏仪宁馨并驾齐驱。

所以情节也算是顺过来了,都说了咱们四爷膝下空虚,这个孩子就干掉了肯定不现实,因为不论男女都是一种政治资源。

我记得前面敏仪应该也提到过类似”孩子无辜”的话,应该没有大bug吧。

敏仪不是普通的小女人,记住这一点。

钮祜禄氏的家世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很差。满洲著姓大族同气连枝,钮祜禄门楣不低,只是她阿玛不争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