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有男朋友了吧?他是谁啊?”吃饭的时候,我随意的问道,那时并不觉得她就有男友了,如果真是有了的话,第一时间我总该知道的吧。
“呵呵,嗯,他呀。”杨雪肖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很多时间后当我记起当时那种感觉时,那是什么地感觉呢,就像心口一下子被什么给击中一样的,好像你走在好好的晴天之中,天空一下子给你来了个惊雷,你的心口不住的起伏了起来,血压偏高,脑子里作响。那种感觉很痛,像失去了自已身体上某部分的感觉。
杨雪肖并没有觉到我的异样而接着说道:
“他那人不错,对人也挺好的,常到我们院里来,那也许是由于训练的关系吧,他常送他的兵到我们院里,这样对兵好的人,我想能对自已的女人不好么?”
那时我不知杨雪肖的理论对不对?也不知他人怎么样?但从她的口气感觉就是她所谓的他还是不错的。后来我见过了好多事。有时部队的主官们是对兵不错,但家里事可就担耽了好多,自古有忠孝不能两全的说法,而在部队上家庭与部队总是难以平行的,谁让你是军人呢?是军人,最起码的觉悟除了什么服从命令为天职外,就是有国才有家,然后什么舍小家为大家。所以,多少军嫂们都在盼望中过日子。特别是在基层的干部们由于长期性格养成,性格很是猛烈,虽不说什么会产生什么家庭暴力吧,但不是每个人能做到在另一半身边是一个好性子。而那天我第一觉得就是杨雪肖有了对象这事。对,在部队上时,我们还习惯于用对像这词去形容自已的男朋友或女朋友,虽然时代已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但有些东西是一种习惯的说法便继承了下来,而我们说起时,便有了一种是同类的觉悟。哪怕是一个以前再潮的新兵,进部队几个月后开始习惯把自已的女朋友那一称呼改为对象。
那天我很努力,努力装着自已没有什么感觉,一脸的平静让谁也看不出来我心中的痛苦,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痛苦,我知道也许真的和杨雪肖一生再也不可能了。要知道在部队上一旦军人与军人确定了这回事,都算是铁钉子钉在板板上的事儿了。这也算是一种子传统吧。
“就这些,就没有别的原因啊?”我故意若无其事地笑道。
“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什么兵么?”
我摇了摇头。
“我从小啊,就喜欢侦察兵,每次在电影看到那些侦察兵们在敌后活动时,我就觉得他们是真正的英雄,如果没有他们舍身的奉献,就没一次又一次战斗的胜利。小子,老姐今儿个给你透露个你老姐的小秘密吧,你老姐啊,参军就是为了以后能嫁一个真正的侦察英雄。”杨雪肖说到这儿时,脸不禁红了起来。
其实,那时的她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当时她的那段话对我产生了什么影响,那句话改变了好多事,好多的事。而有些事是我们不想去承受的,以至于后来谁也再不想去回忆的。每个女孩子都有过英雄梦,觉得英雄就是她们心里的无敌的存在,和他们在一起会得到全世界最大的安全感,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会出现在她和身边,为她顶起那一片天。
是的,英雄就是这样让我们心生崇拜。
可是,多年以后,我想起这样段抹不去的回忆时,我好像告诉她。真的,我真的没有想过去做什么英雄,我真的没有想过去做什么英雄,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回英雄,甚至多次英雄。
你可知道,其实每个男人曾有过做白马王子的梦想,而那个白马王子为了公主的梦想或愿望可以不计一切地去为她实现。
其实,我也想做你的白马王子,愿意为你去实现你的梦想。只是现在好像这不关我的事了,你有了你的白马王子,而我只能骑着自已的黑马离去。
“小子,想什么呢?”
“侦察兵么?我也可以啊。”我不禁地说出了这句话。
“哈哈,你,就你啊。”杨雪肖笑道:“你还是太瘦了一点,就你那点底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从小都泡在药罐子里头,风大一点就能把你吹到个十里之外。”
杨雪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小时候我的身体是不好,哪怕是后来上了医学院后,我也常吃药,所以说在新兵连的那段时间,差点儿没有把我给折腾死,好在我还能勉勉强强的适应下来,如果那时真分在什么野战连队的话,还真不知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呵呵,也许我可以。”我说道,虽然是那么淡淡的一句话,但内心里突然有一种力量觉得受再大的痛苦也无所谓,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豪情,但是,我愿意。
“呵呵,你傻啊。好好地干嘛这样想呢?如果你在部队上受苦了,我也不好意思向袁叔交待吧,再说了,你是我弟弟啊。姐姐怎么能见着弟弟受苦呢?好好做好自已的业务,争取早点提干。”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弟弟地看待,从小你都不许我受到伤害,我一直都受过你的保护,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现在。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有英雄梦,可是你从不会想到那梦会是由我去实现的,因为我只是你的一个小弟弟而已,永远要去操心,要去保护的小弟弟而已。可你知道么?我以后不需要你的保护了,真的,我不会再让你看成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孩了。
我要保护你。
我要保护你。
那天杨雪肖走了以后,我把自已关在房间里想了一个下午,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不干军医了,我要下连去当兵,我要当侦察兵,我要当兵王,我要当最厉害的兵。如果说这想法有点意气在里头的话,没有,绝对没有,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叫做一发冲冠为红颜,但这决不是意气用事。当然我也知道这事不是说干嘛就干嘛的,首先人事调动这一关就不好过,毕竟这是中国军队,我也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也不能什么一纸调令就怎么了。起码李良那一关就够悬的。然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去哪支连队的问题,因为这里边是军队不是你想干嘛就干嘛的。不想新兵集训后还不如搞个愿志选项,新兵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样多好。
其实对于去哪里,我还想知道,l团的一连就是一支侦察连队,在师里也算是挂得上号的一支连队,每年师比武该连都会得个什么第一什么第一的好名次。连长肖恨根我也认识,由于一连训练任务大,战士受伤的机率不会很高,一些一连的战士住院了,他都会和连队的一些干部看望一下,一来二去我也就认识他了。听过他下面的战士评价,这丫绝对算个活阎王的角色,如果不小心犯了点什么事,什么课目没有通过的话,他不剥了你的皮才怪。但是对于这个活阎王在连里乃至全团的威信十分高。毕竟是l团的一个王牌嘛。和肖恨根接触的事先不可能让李良知道,不然这事就算是泡汤了。
“肖连长,好。”我见到肖恨根敬礼到,这次是他的二排排长在训练中给扭伤了肌肉,肌肉扭伤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多大事的话,擦下一点药水就好了,如果严重的话,那就是受伤处肿得像馒头一样,而且会影响到身体行动,而二排长就属于后面的那类型。
“小袁同志好啊,我的二排怎么样?”他回礼道。
“一句话,这三天就让你的二排好好呆着吧,不然就好的慢多了,有一点你得给他说一下啊,这几天就不要再跑到外面的院里去做锻炼了,这样对伤势可没有好处。”我说道。
“呵呵,小袁医生说大了吧,革命军人的身体板板就要时时锻炼才好啊,连长你也知道啊,这让我一下子停下来什么不好,这不难受么?”二排长说道。
“二排长!”肖恨根厉声说道。
“到!”
“我命令你执行小袁医生的话,在他还没有批准你能进行大活量的运动的时候,你坚绝不能做大活量的运动。听明白了么?”
“是!”
呀,你们说我能说些什么呢?二排长的伤势我们说了多少次他都不听,每天照样做他那些军事课目,而肖连一个命令就这样搞定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军人嘛,不给他一点命令是不行的,好好跟他商量吧,他还真不会听你的。
“小袁医生啊,以后二排长再不听你们的劝告的话,直接给他下一道命令得了。如果他敢不执行的话,你说给我听,他回来后我关他的禁闭去。”肖连向我说道。
“是!连长。”我道。
“……”二排长。
肖连了解了下病情后,便要出房间了,我便跟了出去。
“肖连长。”我叫道。
“还有什么事啊?”
“嗯,是这样的。”我说道:“其实啊,我一直有个建议,但不知说出来行不行?”
“呵呵,小袁医生就直说吧,如果是好的建议的话,我一定会采纳的。”肖连说道。
“是这样的,虽然我也知道你们连队也有自已的医生,但是我看了一下,好多战士在训练也是常受伤吧,小伤小痛就算了,如果万一受了很重的伤的话,那时间就非常宝贵了,而我知道在连里现有条件就是作一个紧急处理,但是还是要往院里送,这个过程多担耽时间啊。”
“呵呵,小袁医生,你的意见是把一连搬到军医院旁边,还是把医院搬到一连了旁边?”
“呵呵,肖连长说笑了,这两种方法哪能行啊。我的意思就是寻思着吧,要想为战友们的生命着想的话,除了过硬的理论知识以外,还得根据实际去操作,我知道有许多战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训练,时间长了就会落下一些毛病,这样可不好,如果哪天万一上了战场,就因为这点小毛病误了大事那多不好啊。”
“我说小袁医生啊,你刚进院不久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说了一半天,你倒是说得都有理,但是你还是没有说你要说的重点啊。”肖连道。
“肖连长,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想下一连和同志们一起吃苦,一起训练,这样好研究一下战士们日常受伤的情况,和一些要注意事项。”
说完我就开始紧张了,这可是我想了好几天的主意啊,这样一来我就有正当理由下连了,至于下了连以后的话,嘿嘿,如果在连里的话,能愁没有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