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诊,赵士诚频频恍神。
“二哥,你在笑什么?”一旁的小妹,困惑地问。
“我,有笑吗?”他反问。
有。
嘴角弯弯的,忍俊不禁的笑意,有一种情难自禁的喜悦,交错映在那张英挺的脸上,这样的二哥,对小妹来说,是陌生的。
“二哥,你今天嘴唇不舒服吗?”小妹把疑惑问出来。
太不对劲了!一个早上,二哥一有空就出神,一边低笑,还一边抚着自己两片阳刚的唇瓣,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士诚急忙回过神来,已经是耳根全冒红了,“咳,还不叫下一位病人进来?”但是,他的唇畔还都是止不住的笑容。
“二哥,现在是中饭时间了。”她认识的二哥,喜形不于色,情绪淡的几乎没有存在感,但是现在这模样,简直就象少年在思春。
“有打电话提醒予、提醒问问,催她出门吗?——”才刚习惯性讲出她的名字,他马上想起来,她有交代过,以后要喊她问问。
一天而已,他们的发展,真的很快,快到让他一颗心几乎要砰跳出心房。
昨天晚上,因为那个只能算贴合而已的“吻”,把他心脏都吓得差点要麻掉,那给心房带来的震撼和冲击,用任何语言也描写不出来,当他在错谔中回过神来时,她的柔唇已经离开他的唇畔,但是那种温暖与触觉却早已经深深印下,让他贪心得很想进一步发展。
即使,与此同时,压抑的罪恶感和良心的谴责,让他足足失眠了一晚。
“我催了,她应该快来了!”小妹才刚回答,他已经瞧见门口出现了一把小花伞。
他起身,又情难自禁嘴角微抿地扬起,眉目分明的飞扬。
但是,在看清楚亦步亦趋紧跟在她身后的那道帅气身影时,呼吸一窒,他唇角的笑容,冻住了。
“干嘛老跟着我?滚!”予问冷冷地驱逐着紧跟她不放的那道身影。
她进诊室,他也跟进来,于是,她不耐了,被缠烦了,站着直接与他对视。
气氛,很紧绷。
“我只是想问你,到底什么叫为我流过产?”贺毅也很焦躁。
如果她说替他怀过孩子,他知道是指瑞瑞,但是,流产?根本太矛盾。
哪里肯定不对,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自己好象又铸成了一个大错。
予问一副她懒得和他说话,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别耽误我吃饭,快滚!”她只想快点把他赶走,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出现到现在,她的心跳频率一直不正常。
他们两个人拉扯得很引人注目,特别是贺毅,他天生的夺目。即使,他现在头发很乱,鬓角有些长过了耳朵,微微弯曲,但是什么样的角度却都极有味道,乱得有型。他身着一件深灰色的男式正款服饰,脚下却是一双颇具动感的运动鞋,非凡的品位和创意,搭配得很不可思议及精彩。
“好帅,原来衣服可以这样穿。”不明所以的小米忍不住花痴一下,惊叹道。
“是哦,他好帅。”旁边的收银小姐也被他迷住了。
过去的他,会耸耸肩膀,摆出一副魅惑浪荡的神采。
但是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任何心情会和小妹妹们调情。
瑞瑞死后,他酒不再碰,烟不再抽,除了谈生意的需要,他的足迹不在任何娱乐场所出现。
“哪帅,根本是懒好不好?”她瞪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用的东西、自身的打扮,都很注意生活细节,他要扮轻狂浪荡的话,绝对会迷死一群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现在这副率性的打扮,根本是太忙,懒得打理自己!
她平时头发如果不梳的话,或者只穿着家居拖鞋出门,就会被诊所里的这些人攻击,说她邋遢,现在眼前这个人也根本是懒惰而已,为什么待遇会那么分别对待?难道人长得帅就得吃香,连散漫随兴都可以被人当成有型吗?恶心透了!
但是,这些话还未愤然出口,她已经惊吓住自己。
为什么,她会这么了解他?了解到,两个人好象生活了很多年。
她的样子,把贺毅惹笑了,“贺太太,别人只是夸我一句而已,你干嘛吃醋成这样?”
贺太太现在的样子,超怪异。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不过16岁而已,穿着打扮已经优雅成熟到让他很倒胃口,但是,现在的她,下身一条运动短裤,上身一件居然还印着卡通图案的休闲t恤随随便便套在身上。
这样子很怪,但是,很可爱。
“我吃醋?”予问眯了眼,眸底在卷起狂风暴雨。
他敢再说一句?她马上让他去吃屎。
两个人的剑拔弩张,让空气里都是火花。
一旁的小米和收银员被吓住了,赶紧嗫嚅声明,“予问,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她没吃醋!被冤枉到她正想大吼。
“大家吃中饭了。”一道温淡的声音打断他们。
予问赶紧回过头来,看见赵士诚已经淡着一张脸,和小妹一起在摆筷子。
她马上乖得象只猫一样,坐到位置上,在赵士诚手中接过了被分配到的米饭。
贺毅在后面看呆了。
八个人,八菜一汤,贺太太就坐在中间,大家恶狼扑食一样,迅速“筷”来“筷”,她居然没有露出一点嫌弃的神色,竟然也在好努力地争食。这真的是一向以优雅著称的贺太太吗?
他算大开眼界了,“开”到让自己完全愣成了一团。
“你是予问的朋友吧?来,一起吃吧!”人帅就是这点吃香,小米她们非常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