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蔷薇刑 南山鹿 1709 字 15天前

“怎么醉成这样?”

夏知蔷要去扶他,被轻轻推开了。

冯殊手伸进上衣口袋,摸索了会儿,竟是掏出了一颗绛红色的李子。他将带着体温的李子搁女人手上,握紧:

“留给老婆的,吃了防痱子。”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

夏知蔷忽地打住。

冯殊不是知道她今天要来,而是不管她什么时候来,还来不来,都会将好吃的留着,都会在壶里换上新鲜凉白开。

他一直在等她,很久了。

忍住鼻酸,夏知蔷死死抱住冯殊的腰,掐他,揪他:“我已经全知道了,你这个笨蛋,混蛋,王八蛋……”

醉酒的人不耐烦听废话。

本能驱使下,冯殊忽然架住夏知蔷的胳膊,不由分说将她举高了些,随即,对准那张还在碎碎念的红唇就蛮横地吻了上去。

放肆淋漓,不屑收敛。

话语全变成了稀碎的呜咽,夏知蔷再次能开口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冯殊结结实实压在了门上。

她无助的双腿悬空着,似乎除了顺从心意地攀住他的腰,没有别的选择。

“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冯殊,你别……我来这儿才不是干这个的……”

冯殊低低笑了声。

头深埋在女人颈窝,低沉轻笑合着热气呼出,撩人的热度腾地沿血管分散到四肢百骸,激得夏知蔷微微颤了颤。

“你、你笑什么?”

不多话,冯殊只是单手解开夏知蔷背上的搭扣,毫不犹豫地扯下,又在裙底用两指勾住那条和胸/衣同色系,且同样布料轻薄的小裤。

“是一套的。”

他醉意迷蒙的眼睛,正深深地望着她,混似个在庙里着了道的书生,要报复惑人心神的小妖:

“我的知知,有备而来。”

*

冯殊睁开眼,动了动手和脚。

身体中残留的宿醉感还在,另一种类似意犹未尽的感觉,也在。

窗外的晚霞是浓得化不开的紫红,绚丽非常,染得空气都发烫,细嗅之下,好像还弥漫着某种甜香。

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是大梦一场吗?

冯殊明明记得夏知蔷美得不像话的沉醉神态,好像哭了,又好像在笑,泪盈于睫,唇微张;她的脚尖从放松转而绷直,指甲嵌进了自己脊背上的皮肉,可怜可爱地呜咽不停,跟着节奏浅吟低唱。

他甚至还记得,她那紧紧包裹住自己的,独有的濡湿温暖。

不仅如此,夏知蔷好像还对自己说了什么。她好像说她都知道了,还骂他是混蛋……

直直坐起身,冯殊环视四周,再次确认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心口登时豁出个大洞来。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天,年幼的他午睡醒来,发现家里只剩自己,怎么哭喊都得不到回应。

再后来,有人沉重地摸着他的头,说:你妈妈走了,她不回来了。

还有更难受的一天。

冯殊在紫色的晚霞里等着某个穿绿裙子的姑娘,直到人群散场,周围寂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到回响,也没等来。

狠狠地揉了把头发,他起床倒水喝。

水壶半空。

杯沿还沾了水滴。

她真的来过。

冯殊猛然回过头去,就看到了阳台上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从后面紧紧搂住她,他用上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冲动,力气大的,好似要把人揉碾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夏知蔷挣了挣,无用,只得转过脸来,垫脚亲了亲冯殊的下巴:“头痛不痛?”

男人不答话,脸在人颈侧蹭过来蹭过去,眼睫湿润,莫名像一只走丢了又跑回来的大狗狗。

她由他抱了会儿。

“好漂亮,”夏知蔷指着不远处的海与天,“我想去海边转转。”

丰舟是天然的优良港口,也有着丰富的海产,可惜沙子不细腻,水色也差了些,故而算不得最好的度假之地。

冯殊牵着夏知蔷,一直提醒:“慢点走,小心石子硌到脚。”

她也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