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仗打的叫一个干净利落,漂亮!
威声震响国际。
而邓昆仑是一直和红岩军区合作的,目前所研发的则是红岩军区最需要的一系列高原作战方面的基建设备,比如为保坦克顺利经过的开路先锋,重型机械化桥,遇水搭桥,逢山架轨,能让陆军一系列重型武器在崎岖的高原上如履平地。
那东西邓昆仑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高计,一旦毁稿,两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但邓博士也没法完全相信这个狂热的小h兵所说的话,什么叫这场狂热的乱子还要持续十年?
什么叫他终将被下放,而且在农村连田鼠肉都吃不到?
至于私人感情方面,邓昆仑还考虑不到那么多。
毕竟他归国,是因为‘东亚病夫’四个字缠绕了这个国家上百年,而他的父亲在731部队献出了自己的性命,他恨日本人,更恨侵略者,想自己的子孙后代永不受侵略,不受伤害。
但是要是这场乱子真的要持续那么多年,三八大防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建议起来?
邓昆仑的第一反应当然不肯信。
“你不是特别讨厌郑凯吗,这样说吧,你不要以为他那么猖狂就能为所欲为,我特别了解他,我早晚叫他在农场里好好干活,你相信我好不好?”苏樱桃想不到别的办法,于是说。
让郑凯干活,就郑凯那么狂妄的性子,怎么可能?
“一派胡扯。”邓博士吐了四字真言出来。
“那这样吧……”苏樱桃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毕竟她梦里的这几年,还在北大荒呢,于整个秦州发生的事情,实在一无所知啊,怎么办?
哦对了,虽然听起来有点扯,但是樱桃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今年四月会闹猪瘟,而且猪瘟特别严重,不仅咱们机械厂,整个秦州都要闹一场大猪瘟,到时候秦州的猪会死的光光的,应该连着两三年大家都吃不到肉,要真的今年闹猪瘟,你就信了我的话,好不好?”
这是当年樱花写信时给她说的,她能确信会在四月发生。
“不可能,就生物学方面来说,现在的秦州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猪瘟,因为本地就没有外来猪,猪舍之间都离的很远,怎么可能爆发猪瘟?”
邓昆仑可是能帮生物学博士写论文的人,曾经专门研究过瘟疫,这不扯淡吗?
“那你至少得答应我,不让毛靖进你的工作间。”这是苏樱桃最后的让步了。
博士深吸了口气,唇往前凑了一点。
樱桃于是又说:“你以后不能再跟我冷战,吵架可以,但绝对不能再不吭声的冷战,我特别讨厌冷战。再就是你跟红岩军区有合作吧,将来你们之间在交接的时候不止要丢好几样特别重要的东西,估计就是合作中出了问题和障碍的原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亲自和红岩军区交接任务,那些人瞧不起你没关系,忍气吞声一点,不要再在中间加别人,能做到咱们就上床?”
邓昆仑确实不喜欢跟红岩军方的人接触。
因为他们也是曾经朝鲜战场上的主力军,所以也是最痛恨m国洋鬼子的一帮人,拿他也总当一个洋鬼子,说话都要带刺儿。
用着他的技术,还总是明嘲暗讽于他。
他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终于,邓昆仑深吸一口气,突然凑过来吻了吻苏樱桃的额头:“你身体不太舒服吧?小女孩。”
苏樱桃下意识一捂肚子,糟了!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但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今天她大姨妈造访。
“在西方,性就是性,与它相关的只有爱情,樱桃同志,小女孩,我们东方人似乎注定与爱情无关!”邓昆仑说完,躺下了。
他这意思是,她不该在床上谈这些,因为不够爱情不够浪漫?
问题是,浪漫和爱情需要环境需要条件,她难道不想吗?
看他闭上眼睛,苏樱桃只能干着急:他倒是信是不信啊?
……
苏樱桃放了大话,说自己早晚要让郑凯在农场里当老黄牛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农场里传开了。
这个农场贼有意思,除了一帮狂热的淘金客,苏双成一家子是有一天混一天日子,而保剑英呢,也想混日子,但给张悦斋盯的紧,那日子就混不起来。
不过他们有个共同点,只要说起苏樱桃,不说骨子里发颤吧,总之都要给吓的抖几抖。
而这时候也唯有郑凯能让他们觉得开心一点。
“想让我在农场当老黄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的使命就是为社会主义挖宝藏,再说了,我可是民兵队长,垦荒,你们想得美,苏樱桃让我垦荒,做梦去吧。”郑凯高声说。
保剑英向来装的比苏双成一家子还怂,因为她要不怂,不哭,以张悦斋对她的恨,还真有可能一把掐死她。
越听郑凯说自己不可能劳动,保剑英心里就越高兴,毕竟这个农场迟迟搞不起来,不用她写举报信,上级早晚下来批评。
不过保剑英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锄着地,心里想的美着呢,就听远处遥遥一声响亮的喊声:“这地儿是给狗刨的吧,猪拱的,人能把一个地方毁成这个样子?”
保剑英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这老太太是在骂人吧?
“一个个长的人模狗样,尽不干人事儿,这也能叫垦荒?”老太太又说。
这个头发花白,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一脸皱纹但是眉开眼笑的,不正是博士的母亲毛纪兰?
对了,这个毛纪兰一直以来也很讨厌保剑英,说她一眼看过去就心术不正。
但是这个老太太带着一群妇女,这是也想来垦荒?
可笑了吧,就她们,能垦荒?
不管保剑英怎么看毛纪兰,在毛纪兰眼中,这片密林就跟沙漠绿洲一样,简直处处是宝。
三个儿媳妇毕竟都是农村人,对于垦荒种田,有一种农业社会源渊了五千年的,深植在骨子里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