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庵这时已经破土动工了,夜家派了个管家来这里守着,见夜凤眠来了,忙向她介绍施工的情况,他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可夜凤眠并没有去听他说些什么,只是在那里看着那片工地出神,想着原来明月庵的状况,那火怎么就那样的大,明明庵虽然是个小寺院,可也有着几处房屋的,怎么就将一个寺烧了个精光呢。
那个施工的头头听说是夜家的大少爷来了,也忙过来向她问候,夜凤眠见他是个已经上了几岁的年纪,一脸的风霜,知道这个人是个老行家,经验一定会很丰富,闲谈间问他那明月庵怎么就会烧得那样的厉害,连一间屋子都没有剩下。
那个工头笑了:“大少爷不知,这要是一般的情况也烧不成这个样子,这里虽然是一个庵堂,可这前后院的房子都是分开盖的,而这夏天又没有什么风,怎么就会一下子烧了个片瓦不留。是这庵里有好多上供的油,我们施工时都见得到那油烧过的痕迹,这庵里的人也不好生的经管,放的哪里都是,这油见了火星哪有不着的!这一定是她们这些女人没什么力气,搬动那些油不容易,就胡乱放着,这才引来了大祸。”
夜凤眠觉得这个人说得有道理,这个庵堂并不算大,又是在效外,里面的房子盖得也是七零八落的,并不相连,虽然现在天气炎热,可这夏天又没有风来助这火,怎么会将所有的房舍都烧得干干净净,想是只有那些油才会是灾难的罪魁祸首。
提到油,夜凤眠又想到了自己为父亲守灵时,也是起了火,那火烧得可是一个快,在当时烧过的地方她也嗅到过烧焦油味。
这庵里有人送油填灯是有情可原的,可是家里那停棺的地方怎么也会有油,这让她疑惑了。
从明月庵回到城里,正见一队人马从身边经过,那阵势可是**的很,连扬州城的大小官员都跪伏在路旁送行。
夜凤眠忙退到人群的后面,好奇的看着那队伍浩浩荡荡的过去,却不想其中一个轿子的帘子揭开一角,焱儿在那轿子里面向她招了招手,她忙也向焱儿招手,不知道这个丫头这又是在玩哪一样。
等那队人马过去,那些官吏们这才起身回府去了,百姓们纷纷议论,说这是京里来的一位大员,那地位可是高得不得了,怕是除了皇上,就是这个人了。
听人们这样说,夜凤眠也信了,焱儿本来就是皇亲国戚,虽然焱儿和石昌璞从来没有肯定的对她说过,可她还是猜到了。
只是这个焱儿这是回京城了吗,那么石昌璞是不是也跟着回去了,可是他们走怎么也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她心里这个失落啊,她只怕自己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那位师兄了。
夜凤眠正为自己可能从此再也见不到石昌璞叹气时,一个宽大的手掌拍在了她的肩头:“师弟,你是怕我也走了吧?”
夜凤眠一回头,石昌璞正笑呵呵地看着她呢。
夜凤眠一时脸红了,石昌璞却笑呵呵地告诉她,他的恶梦可是结束了,焱儿被家里的亲戚带回去了。
“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啊,才让她走了,这些天可是把我折磨坏了。”石昌璞说这话时,深深的吐了口气,他这回可是轻松了。